“乘彗星飞来的歼灭天使在接近地球时便使地球绕着自身的轴旋转,于是,大陆变成海底,高山变成岛屿,从前覆盖着海水的地方,依照宇宙起源的规律,重又显露出来,依旧苍翠如昔。在这块地水与天火的作用处处可见的新大陆上,上帝的话语重又产生力量。天使从上界带来的光明使太阳也为之失色。这时,就如同以赛亚所说的那样(第19一20节),人类将进入岩缝,蜷曲在灰土之中。他们将向高山大呼(《启示录》第7章第15—17节),砸在我们头上吧!对大海说:把我们卷跑吧!对大气说:把我们藏起来,让我们躲过羔羊的怒火吧!羔羊是在下界受苦受难、不为人所认识的天使的伟大形象。因此,基督曾经这样说过:受苦的人是有福的!单纯的人是有福的!爱人的人是有福的!斯威登堡本身就代表了受苦、虔信和爱。为了爱,难道不应该受苦吗?难道不应该虔信吗?爱产生力量,力量带来智慧,智慧又导致觉悟;因为力量和智慧本身就包含意志。觉悟不就是知识、意志和能力的结合吗?这三者构成有天使素质的人的属性。圣马丁先生在瑞典旅行时,我看见过他,他当时对我说:如果宇宙有什么意义的话,这就是最符合上帝的意义!”贝克尔先生停了一会儿,接着又说道:“有一部作品,我们完全可以把它比作一条光的长河,火焰的骤雨,因为非如此不能对它有起码的概念。从这样一本洋洋大观的著作里,断章取义地抽出几个零星的句子有什么意义呢?一个人如果全神贯注地阅读这本书,便会身不由己地被一股巨大的洪流卷走。斯威登堡的诗文浩如烟海,使天上的世界成为触之可及的现实,如同贝多芬用成千上万的音符修建自己的音乐之宫,建筑家们用成千上万块石头建造教堂一样。比起斯威登堡来,但丁·阿利吉耶里的诗不过是沧海一粟而已。在阅读斯威登堡的作品时,你会感觉似乎堕入了无底深渊,往往会失去原来的精神支柱。毫无疑问,要安然地回到你原来的社会思想,非有一种强大的精神力量不可。”

牧师接着又说道:“斯威登堡特别喜欢塞拉菲兹男爵。而根据瑞典的古老传统,这位男爵的名字从无法记忆的年代开始便已经采用了拉丁文的尾缀üs,成了塞拉菲蒂斯。男爵是这位瑞典先知最狂热的信徒,先知打开了他内心的眼界,培养他将来接受符合上界标准的生活。他要寻找一位有天使素质的女人。斯威登堡通过幻觉替他找到了。这位未婚妻是伦敦一位修鞋匠的女儿。斯威登堡说,她心中激发了天上生活的意念,并且已在前世通过了考验。于是,在这位先知的点化下,男爵来到了雅维斯,在祈祷中举行上界的婚礼。至于我,先生,我通灵乏术,只能看到这对夫妇在尘世的所作所为。他们过着圣徒般的生活。圣徒道德高尚,是罗马教会的光荣。他们两人减少了本地居民的贫困,使每一个人通过一定的劳动获得收入,满足自己的需要。生活在他们周围的人从未看见过他们生气或者不耐烦。他们总是乐善好施,彬彬有礼,心地纯良,平易近人;他们的婚姻是两个灵魂永远结合的和谐美妙之曲。用两只绒鸭比翼双飞或者声音与回响的统一、思想与语言的结合等种种比喻都不足以形容他们的琴瑟之好。这里每一个人都热爱他们,对他们感情之深只有用植物对太阳之爱才能说明。那位女士姿容绰约,举止娴雅,俨然大家闺秀。一七八三年,也就是她二十六岁那一年,她怀孕了。夫妻暗自欢喜,两人就此可以离开尘世了,因为他们告诉过我,他们的孩子虽然在母亲怀胎的时候需要他们的照顾,但一旦生命的力量自然而然地注入婴儿体内以后,婴儿便会离开母体,而他们可能也就羽化飞升了。孩子生下来了,就是我们今天谈论的塞拉菲塔这位姑娘;怀她的时候,他的父母比以前更加深居简出,只是一心向着上苍虔诚地祈祷。他们希望看到斯威登堡。心诚则灵,希望终于实现。塞拉菲塔出世那天,斯威登堡在雅维斯显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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