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米旭,又发生什么事了?”伯爵夫人走出餐厅后将军问道。

“将军,听我说,咱们在这儿别谈正事吧,隔墙有耳,我要保证咱们的谈话决不外传。”

“那好吧,”将军答道,“咱们出去走走,沿着穿过草场的那条小路一直走到管家的住宅,保险谁也听不到咱们的谈话。”

片刻之后,将军由西比莱和米旭陪着穿过草场,同时伯爵夫人在布罗塞特神甫和勃龙代之间向阿沃讷门走去。米旭讲了在大绿依酒店发生的事。

“这是瓦泰尔的不是,”西比莱说。

“人家已经向他指出这一点了,”米旭答道,“把眼睛弄瞎就是为此。不过这还不算什么。将军您知道,我们原来计划是把所有那些为非作歹的畜生都抓起来法办,得,现在永远办不到啦。布律内跟他的同伙普利苏一样,决不会实心实意跟咱们合作。他们总能事先给那些我们计划要抓的人通风报信。布律内的助手韦尔米歇尔到大绿依去找富尔雄大爷,于是跟博内博相好的玛丽·通萨尔就到库什去发出警告。我那会儿正在阿沃讷桥下钓鱼,盯住一个小子看他想干什么坏事。我听见玛丽·通萨尔大声嚷嚷着把这消息告诉博内博,他看通萨尔的女儿跑累了,就接替她往库什跑,总之,破坏又开始了。”

“看来越来越有必要给他们点厉害瞧瞧,”西比莱说。

“我说什么来着,”将军叫道,“一定得要求依法执行判决,不付给我赔偿费和欠款就该依法关禁闭。”

“这种人认为法律无能,他们互相说,人家不敢逮捕他们,”西比莱说,“他们还想让您害怕。他们在法耶市一定有同谋,因为看来那位王家检察官好象把判决给忘了。”

“我想,”米旭见将军陷入沉思,说道,“如果您舍得花钱,可能还能保住您的产业。”

“花点钱总比严办好,”西比莱说。

“那您说怎么办呢?”将军问他的队长。

“很简单,”米旭说,“把您的树林用围墙围起来,象您的花园那样,那咱们就得安宁了。这样,谁敢闯进来,就是触犯刑法,要上重罪法庭。”

“一图瓦兹①光是材料就要九法郎,伯爵先生得花掉艾格庄三分之一的产业……”西比莱笑着说。

①图瓦兹,法国古长度单位,一图瓦兹等于1.949米。

“行了!”将军说,“我立刻出发去找检察长。”

“检察长,”西比莱慢条斯理地答道,“很可能跟王家检察长的意见是一致的,因为这样明显的玩忽职守说明他们之间有默契。”

“不管怎么样,得搞清楚,”蒙柯奈叫道,“要是法官、整个检察院一直到总检察长必须撤职,那我就去找掌玺大臣,甚至去找王上!”

米旭向将军做了一个有力的手势,将军一边往回走,一边向西比莱说,“再见吧,亲爱的,”管家会意了。

“伯爵先生是不是认为,您作为乡长,”管家一边鞠躬告辞一边说,“可以采取必要的措施惩戒滥捡麦穗呢?收割就要开始了,应该把规定印在贫民证上,并且公布禁止邻乡贫民来拾麦穗的命令,再迟就来不及了。”

“就去办吧,跟格鲁瓦松商量好!”伯爵说。他又加一句,“跟这种人打交道,一定要严格执法。”

这样,蒙柯奈在一刹那间批准了西比莱向他提了两星期而他一直没同意的做法,但是由于瓦泰尔的遭遇,他一怒之下觉得这办法很好。

西比莱走出去百步之后,伯爵低声问他的守林队长,“我亲爱的米旭,什么事?”

“您家里有一个内奸,将军。您把对您的帽子都不该说的计划都告诉他了。”

“我也跟您一样对他有怀疑,亲爱的朋友,”蒙柯奈答道,“但是我不能重犯同样的错误。就要等你熟悉了管理庄园的事,并且等瓦泰尔能接替你,才能撤换西比莱。再说,我能指责西比莱什么呢?他从不误事,清正廉洁,五年来还没有乱花过一百法郎。他的个性最令人讨厌不过了,如此而已;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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