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最纯洁的心地也跟奶一样,见了这个会变味!……”雅克·柯冷辩白道。

“所以,没人看见我,我自己干了起来!鸡鸭都在鸡舍、鸭舍里睡觉呢!我把金子埋在酒瓶子后头地下三尺的地方,上头放了一层砾石和灰浆。”

“好嘛!”雅克·柯冷说道,“那别人藏在什么地方?……”

“吕法尔藏在高诺尔家,在那个可怜女人的卧房里。这样吕法尔就把她捏在手心里了,因为事情发了,她就成了窝赃同谋,得在圣拉扎尔监狱了此残生。”

“啊,这个坏蛋!警察把你们都造就成了窃贼!……”雅克·柯冷说道。

“高岱那一份藏在他姐姐家。她是洗小件日用棉布制品的女工,是个正直的姑娘。她可能会坐五年牢,而自己做梦也没想到。高岱把铺地的方砖撬起来,然后放回原处,溜上灰缝。”

“我希望你干什么,你知道吗?”这时雅克·柯冷用灼人的目光扫了拉普哈依一眼,说道。

“干什么?”

“把玛德莱娜的事情担在你身上……”

拉普哈依不由自主地全身一抖,但是在老板那直勾勾的目光下,很快就恢复了乖乖服从的神态。

“好!你已经打响鼻①了!你还想参预我的事?喂,四桩还是三桩谋杀案,难道不是一回事吗?”

①意为不满。

“可能!”

“从上帝那儿论,你的脉管里是没有血的。可我还想救你!……”

“怎么救我?”

“蠢货!如果答应把金子还给那家人家,你这个案子就能了结,你落得个终生进‘草地’。他们拿着了钱,我就不会把你的脑袋送出去。此刻,你值七十万法郎呢,蠢货!……”

“老板!老板!”拉普哈依欣喜若狂地大叫起来。

“这还不算,咱们要把杀人的罪都推到吕法尔头上去……”雅克·柯冷接着说下去,“这一下子比比-吕潘就得丢官……我把他捏在手心里了!”

拉普哈依听到这个主意,惊得呆若木鸡,眼睛瞪得大大的,好似泥塑木雕。他被捕已经三个月,就要上重罪法庭受审。拉福尔斯监狱的朋友们也给他出过主意,但是他没有向他们吐露自己的同谋。仔细揣摩过自己的罪行以后,他已经完全不抱希望了。而这个计划,所有那些被判了刑的聪明人竟然没有想到!所以这个类乎希望的东西来到面前,竟叫他变得痴痴呆呆了。

“吕法尔和高岱已经花天酒地了么?已经叫他们的一些黄兄弟①呼吸新鲜空气了么?”雅克·柯冷问道。

①指金路易、金埃居。

“他们不敢,”拉普哈依回答道,“这些坏蛋等着我掉脑袋以后再……,这是雌邮戳来看雄邮戳时我那个后侧风叫雌邮戳告诉我的。”

“那好!二十四小时以后我们就能把他们的财宝搞到手!……”雅克·柯冷大叫道,“这些家伙将无法象你一样退赃,你会落个干干净净,他们则要面红耳赤!经过我的照拂,你会成为让他们拉下水的好小伙子。我把你那份钱财拿在手里,好为你的其他官司活动。你一进草地——你要回到那里去——,就设法逃出来……这种生活很苦,不过这总还叫生活!”

拉普哈依的双眼表现出内心的狂喜。

“老朋友!用七十万法郎,可以大有成就呢!”雅克·柯冷说道,叫他的哥儿们沉醉在希望之中。

“老板!老板!”

“我要叫司法部长晕头转向……啊!吕法尔的事一出来,会叫他们尝个厉害,要把警察搞个落花流水!比比-吕潘算完蛋了!”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拉普哈依狂喜大叫,“你下命令吧,我服从!”

说着他将雅克·柯冷拥在怀中,眼中闪烁着欢乐的泪水,他觉得完全可能保住自己的脑袋了。

“这还没完,”雅克·柯冷说道,“鹳鸟消化不良,特别是在发热加倍方面(揭示出承担责任的新事实)。现在,要白送一个女人上去(假揭发一个女人)。”

“那怎么送?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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