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二:

死者一代代被时流冲进空茫,坟墓与坟墓相继,直到了无踪迹,一整个世纪的记忆就此消失了,又深深埋在后一代人的归宿里.

我们祖先所读的墓碑而今安在?

只剩了被人们从墓地里搜集几块来的;

在那儿,成千上万一度扬名的人湮没无闻,与普通骨灰无异.

◎一百零三:

每天下午,我都在那个青年英雄德.弗瓦游荡在死后成名的地方;

对于人间的虚荣说,他死得太早,在依世人而言,他已经活得太长!

一根残破的而雕凿尚细的石柱(它在长久的荒芜中濒临断亡,)

还记载着拉瓦那的一场杀戮,虽然草和秽物在四周积满.

◎一百零四:

我每天也骑马路过但丁之墓,上面覆以圆顶,显得整肃而精巧,并不显得壮观;但人们来凭吊的只是诗人的遗骨,而非这个英雄.

但总有一天,无论诗人的诗卷册亦或战士的丰碑,都将了无痕迹,而沉沦于地下,不问战绩或诗,比起荷马和阿喀琉斯,大地是如此古老.

◎一百零五:

那丰碑是由人的鲜血凝成的,现在人的污垢却凌辱着它,好像农民要以这粗蛮的发泄来表示他对这一角落厌恶;

那丰碑的遭遇,那嗜血魔王所得到的就是如此追念,啊!

由于他们性喜屠戮和荣誉,人间竟成了但丁地狱!

◎一百零六:

但歌者永会存在的:诗名虽然是一缕轻烟,它的芬芳却把思想刺激;

那最初发自歌唱的不安的感情和过去一样,还是要求显现出来;

有如海波最终冲到岸边才碎没,热情也在纸上发泄它的浪涛成为诗歌.本来诗歌就是情感,至少在写诗成为风尚以前应该是这样.

◎一百零七:

如果在一种既是冥想沉思的又包容着千变万化的生活中,人们领会到各种情绪,潜移默化,从而把一种极辛酸的本领学会了,使他们能刻绘出世相,而且居然是宛如人们的镜中之影般,维妙维肖;

当然,你尽可禁止诗人去献拙,我想但那就把一篇杰作抹煞.

◎一百零八:

啊,善心的女学究,天蓝的袜子!

没有一本书不是因你们而走俏!

你们以容貌替新的诗篇作广告,何不也发一张“出版许可证”给我?

会么?难道我必须落到庖夫手里,被投入那侵略巴纳斯的一把火中?

唉,在诗人之群里,难道只有我无缘在你们那灵泉的茶座上入座?

◎一百零九:

会么?难道我已不再是文豪了?

不再是舞会的诗人,灸手可热的小丑?

忍受一批庸材的恭维,不禁慨叹:

就像约力克的鸟那样!“我脱不了身呀”?

好,那我就像华诗人那样赌咒:

(他常发牢骚,因为没人读他,)

文风已荡然无存,诗名成了摸彩:

只有俱乐部的蓝衣女士们才有资格分派.

◎一百一十:

哦,“又深又暗的.美丽的蓝色呀!”

正如有人在某地把天空赞叹,渊博的女史们,我要以此言奉上;

您的袜子据说太……(不知什么原因,袜子是那颜色时我很少注目,)

蓝得令人想起朝觐的贵宦们,或是在午夜痛饮时,他们左腿上扣着的那条象征权力的绶带。

◎一百一十一:

但你们中有些人真像天仙一般……

唉,人世变幻!想从前的我喜欢凑韵,你们读我的诗篇,我读你们的姿颜,而且……算了吧,早已化为云烟.

并非我对博学的天资也有反感,何况它有时兼有成车的美德!

我见到过一个深紫一派的女人,尽管是最贞,最美和最善,却是十分愚蠢.

◎一百一十二:

韩伯特,引据最近的报导来说,他是“空前的旅行家”,但却不是“绝后”,他发明了……我忘记了名字,和在什么时候做出了那伟大的发明;

总之是它一种测空器,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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