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水手们是另一种族类,日落时他们就收起帆篷,因为那天空被看来是很险恶的,也许要吹走桅杆或是其他什么.

◎二十七:

在午夜一点钟,风力突然变得猛烈,船被摆进了波浪之间的槽穴,浪头猛击船尾,船竟被打破了一个口,后船柱和骨架都被打得松散,险滩还没有有让船越过,船尾的方向舵又与它告了别;

这时船里的积水已高达四英尺,应该赶紧抽水,不管是否有效.

◎二十八:

一群人立即被派去摇抽水机,被赶到船舱里的人搬开货物和其它等等;

那个裂口他们一时摸不到,最后倒是摸到了,不免有些迟,他们是否能得救谁也不敢说,因为涌进来的海水实在太过迅速,床单,衬衣,成捆的棉布被他们。

◎二十九:

都投向裂口;然而无论这些杂物,还是他们的妙策和努力,葬身鱼腹都是他们所免不了的,若不是有那些肯效劳的抽水机;

我高兴能向航海的弟兄们推荐:

它每小时能排掉五十吨水;

请想想吧,全船都难保性命,若不是它被伦敦的厂商曼恩君承制.

◎三十:

天亮以后,天气看起来有些好转,他们想尽来缩小缺口的各种办法,好使船不致往下沉;但三英尺的水已足占住抽水机和许多人手.

风又刮起来了,近黄昏时,一些炮被怒号的狂风吹走;

它越刮越猛,真难以形容那凶险!

◎三十一:

船梁被一阵风竖起,船身就那样倾斜着,动也不动;

从船舱流出的积水冲洗着甲板,终身难忘这惊险的场面:

因为不论战争,火灾,或是沉船,总之一切都能使人悲哀,或打碎他的希望.心灵或颈骨的患处,他都忘记不了;因此,泅过水的人险遭没顶的事也总爱被泅过水的人谈论.

◎三十二:

水手们立刻动手把桅杆砍断了,先砍掉后桅,然后主桅也砍断,但船身仍像一块木桩斜立着,好似对人们的意图故意刁难.

最前的桅和牙樯又被他们砍下,情况才有好转,(虽然是有违心愿,他们砍空了船上的配件!)

然后破船猛一摇,船身又摆正.

◎三十三:

不难想象:这种种混乱的局面很使人不安,因为对旅客而言,无论是误了一餐,或者丧失性命,这些意外的损失都非同小可.

让干练的水手想到末日来临,也不免有失常态,存心要闯祸:

因为他们每遇到船要翻的时候,总要喝酒,有时会用桶喝个够.

◎三十四:

酒或宗教是镇定心神的最良的药剂,因此在船上有人抢,有人喝酒,有人唱圣诗,但狂风的歌唱构成了最高音,节拍由嘶哑的海涛击出旅客的倒霉的呕吐狂却是由恐惧医治了的;

听,哀哭,祷告,詈骂,诅咒,和大海的怒号交织成了大合唱.

◎三十五:

要不是唐璜,恐怕还要闹乱子,他很会随机应变,虽然年纪轻轻:

酒窖的门被他手拿两只枪把住,吓得闹事的水手不敢闯上前去,仿佛站在火门里的是死神,就比那水门更可怕;任你流泪.叫喊,他都不理;但水手们却认为要淹死也得先喝它个烂醉.

◎三十六:

“多拿酒来喝呀,”他们纷纷嚷道:

“一个钟头后,反正都没有两样!”

“不行!”唐璜说,“虽然我们都会死,但应该死得像人,别学野兽的下场.”

那危险的岗位由他这样守着,总算没有人愿意惹他开枪.

就连他最尊敬的老师彼得利娄白白求了半天也没喝上一口.

◎三十七:

实在气愤已极,这位老好先生不禁仰面朝天,高声发出哀号;

他忏悔一切,并且沉痛地发誓:

坚决要改过自新,绝不再会误入歧途;

只要这次脱了险,任凭魔鬼怎样诱惑,学院的职务他也绝不再离开.

唉,在沙拉曼卡寺院多么自在!

何必跟着唐璜跑,像个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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