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三:

如果任何人对这一点有何怀疑,他都可以去查历史,风土志,札记,去查那公认为翔实可信的报纸,或剧本,例如五幕剧或三幕歌剧……

这一切都只能证明我言之凿凿;

但当然,最能令人无可置疑的是我,现存于塞维尔的几个人,确实曾目睹唐璜和魔鬼一道私奔.

◎二百零四:

假如有一天我竟降格而写散文,那么我要为诗界写一篇精彩的十诫,此前一切的论着无疑将被顶替;

我将把许多无人窥见的秘诀写进这篇启示,我要大声地疾呼以训诫后人;这杰作可以谓之曰:

“朗吉那斯酒后诗话”;或者称为:

“凡诗人皆可自居为亚里斯多德”.

◎二百零五:

汝应皈依弥尔顿,屈莱顿,蒲伯,而勿从华兹华斯,柯勒律治,骚塞,应知彼为首者糊涂不可救药,其二乃醉鬼,其三噜苏而古怪;

甚或不宜于取法诗人克莱布,而甘培之灵感之泉似不够澎湃;

自塞姆尔.罗杰斯剽窃,汝岂能为之?

与穆尔的缪斯调情亦应严戒.

◎二百零六:

汝切勿追求索斯贝君的缪斯,或觊觎其飞马,及其任何东西;

汝切勿以陷害亲人谎言作证,(至少有个才女爱如此沽名钓誉;)

盖,汝不得写一切我所不允许之,这即真批评;若犯此条例,则不管汝高兴与否,理应自请处罚,不然,老天在上,吾亦必予以批评.

◎二百零七:

好了,倘若有谁敢贸然说,这故事是不道德的,那我就要请他,首先,既然自己没有受害,就别再喊叫;

其次请他再读一遍,然后才可以(当然,不会有人是如此不礼貌的!)

指摘它贻害于人,尽管富于生趣;

自然在第十二章我还将指出来故事里一切坏人的最后归宿.

◎二百零八:

但如果有些人不知自爱,毕竟有这样的人把我的忠告居然当成耳边风,单凭自己邪恶的主见,不相信我的诗,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而大叫“无以为训”:假如他是牧师,我要说他蓄意胡说,耸人视听;

假如这样说的是船长或者批评家,他们当然也不对……然而却真是无意弄错.

◎二百零九:

我真切地希望本诗得到公众的好评,请大家相信我吧:训诫确实有;

我让你们先消遣,说理随之就奉上,(就像婴儿要嚼环,叫牙长快些;)

同时,请大家别忘了:这篇史诗原将作为我摘取桂冠的阶梯;

但我唯恐正经人读它会难为情,还向我祖母的《英国评论》奉送了贿金.

◎二百一十:

我把钱夹装信里给编者寄去,为谢我编者特地写了正式的回信……

他承认欠我一篇捧场的评论;

但假若他竟然不顾自己的承诺,否认收到钱款,把我文雅的缪斯油煎和火烤,全力以胆汁的毒恶涂满篇幅,而甘露却一滴也看不见;

那我……那我只好说:我给了他钱.

◎二百一十一:

这新的神圣同盟既然已经缔结了,那么我想我在公众面前就绝无任何问题,任何文艺.科学杂志我都能驳斥,无论日刊,月刊,或三月一期;

当然我并不是为它们增加销路,更何况根据它们说,我尝试也无益,因为有异见的作者,早被堂堂的《爱丁堡评论》和《季刊》骂上了天。

◎二百一十二:

“当普兰科执政时,我年轻气盛,我可受不了这个,”如此说者是荷拉斯;

我也很有同感.我征引它无非暗示:

若是早在六七年以前(当时我做梦也想不到会浪迹到布伦泰),我反击起敌人来可不稍待片刻;

在乔治三世的时代,我火气更旺盛,要叫我忍受那类事情可不成!

◎二百一十三:

但现在,我就白了发年方三十,(谁知道四十岁左右又该如何?

前几天我还想到过要戴上假发……)

我的心苍老得就更快;换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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