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军转入反攻,出其不意地扑向法西斯集结在莫斯科地区的主要兵力,将他们击溃,迫使他们的残兵败将狼狈逃窜,然后开始前进,给敌人一次比一次更猛烈的打击。从那时以来,已经快过去三周了。

后方和前方以及战线那边占领区的千百万苏联人民梦寐以求的理想实现了。压得绷紧的弹簧松了开来。这次打击带有如此巨大的毁灭性,以致它不仅震惊了德国法西斯军队,而且震动了整个希特勒的强盗国家。

捷普洛夫将军指挥的师,充当加里宁战线一个军的前锋部队,成功地突破敌人的工事,渡过冰冻的河流,在这个战区第一个冲出去追击敌人。不论是在进攻路上敌人匆匆忙忙建筑起来的防御线也好,还是德国人有时在森林边,大路旁的高地附近,山谷和小溪边,村庄外进行的掩护战也好;不论是坦克的伏击也好,还是来自陆地和空中经常的反扑也好,都不能阻挡苏军的前进。

这个师的所有军人:从宽肩膀、白头发、有一双抡大锤的大手和一副学者的宽大前额的捷普洛夫将军起,直到不知疲乏地向各营传达加速行动的电话员,在行军路上学会了煮饭的连队炊事员,在这些日子里被匆匆写就、装有捷报的战士“三角形便信”的重量压得弯腰拱背的战地信箱邮递员——每个人都极为关注场艰巨攻势的展开。

日日夜夜在进攻,人们没有睡眠,甚至经常没有休息。带着烧好的热汤行进在队伍中的战地伙房,散发出诱人食欲的香气,但是战士们没有时间停下来吃饭,饭菜冷了,他们有时仅以干面包和一把冷雪充饥,一边行军一边吃,千万别延误这一胜利的进军,千万别让敌人逃跑,别让他们集结兵力,卷土重来!

巨大的胜利带来的欢乐,使得士气空前高涨,以致人们完全忘却了自己,能够做出一切难以想象的事情。当大炮、弹药车、军粮车陷在铺满白雪的峡谷底,牵引车踉拖拉机拉断钢索都无法把它们从深雪中拔出来的时候,人们便用手把这些抛锚的汽车从积雪中抬出来。

炮兵营的后面,在雪路两侧连绵不断地行进着和平居民:有老人,有妇女,还有少年儿童。他们用横在肩膀上的袋子运送着炮弹。这是光复了的村庄的村民在尽力帮助自己的军队在深深的雪地里进攻。

这的确是光辉的日子!一师一师的部队在埋在深雪中象堑壕一样的大路上前进,路标则用半盖着雪的尸体、敌人丢下的大炮和大车以及烧坏了的汽车来代替。部队沿着村庄前进,这些村庄只能根据路标上的题字才能猜出来。在极少的空闲的时间里,战士们在灶里煮浓缩食品,这些灶设在似乎是一马平川的空旷田野上;在水井里饮水,这些井的轮箍告诉战士们,在这大风毫无阻拦地卷起飞雪的地方,自古以来曾经有过村庄,现在则被破坏了,被焚毁了……

这些“无人区”的景象在战士们心里唤起了仇恨,使他们不感到疲乏。

捷普洛夫将军指挥的师,就这样边行军边打仗向西挺进无数公里,直到碰上一道设防坚固的战线才停止下来。这道防线是敌人的工兵在林边一条有名的俄罗斯河流陡峭的岸上建筑起来的。它离该河的源头不远。

在这个地方,这条河并不宽。在干燥少雨的夏季里,野山羊能从浅水的石头上涉水,甚至连肚皮都不沾湿。但敌军司令部选来阻挡进攻的河岸却很高,从岸上到河下是黄沙坡,这些斜坡陡峭异常,以致雨燕都知道,无论是野兽或者是人都无法爬上去,于是便在坡上挖下深深的巢穴。

在陡岸的顶部是一座松林。敌军工兵将松树推倒,用松木构成永久火力点。这些永久火力点的火力组织得相当好,能扫射河岸左面低低的沼泽地上的每一点。被春水冲刷的岸坡的坡度却不太大,在这个地方工兵们浇水成冰。这些斜坡本是防御线上较易攻下的地方,这样一来就变成一座座溜滑的小山,不仅神枪手不能攀登上去,就是野兽都无法跨越。

就在这条组织得巧妙而又坚固的

请稍后,加载中....
字体大小
背景颜色
阅读模式左右翻页上下翻页
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