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主好意地向我示意,

叫我学哑子一样噤口不言。

我从前在不幸的时光,

写过很多哀怨的诗篇。

他说无数可怜的青年,

绝望地模仿我的诗章,

我所歌唱的烦恼,

引起很多不好的影响!

哦,你们这些夜莺合唱团,

你们在我的心中隐藏,

让人听到你们的欢乐,

请拉开嗓门高声欢唱!

尽管你匆忙地走去,

你总要回来一次,

你嘴巴大张,如有所问,

你的眼光露出急躁的骄气。

啊,我永远不想握住

你那飘动的白衣!

啊,我永远不想再见到

你那纤脚的可爱的足迹!

你粗暴的脾气却已改变,

你已和别人一样婉转柔和!

变得温顺而且十分亲切,

啊!你现在甚至会来爱我!

年轻的丽人,你冷酷的嘴唇

吐出的话儿,我永不相信;

这种黑色的大眼睛,

它哪有美好的德行。把这褐色条子的谎衣

脱去了吧!我爱你。

让我吻你洁白的心胸——

洁白的心胸,你可懂得我的意思?

我蒙住她的眼睛,

吻着她的小口;

她不让我安静,

老向我追问根由。

从夜晚直到早晨,

她时时刻刻追问:

“你吻我嘴的时候,

为什么蒙起我的眼睛?”

我没告诉她是什么道理。

我自己也说不出理由——

我蒙住她的眼睛,

吻着她的小口。

要是我沉湎于甜蜜的吻中,

在你的怀抱里陶醉的时候,

你决不可对我提起德国;

我不能忍受——这自有理由。

我请你,别提起德国来扰我!

你不要老问那些使我心忧,

别问起我的故乡、亲戚、生活情况;——

这自有理由——我不能忍受。

橡树是绿的,德国妇女的眼睛是蓝的;

她们抱着憧憬的哀愁,

她们为了爱情、希望、信仰而叹气!

我不能忍受——这自有理由。

亲爱的人儿,不要害怕,

这儿是最安全的地方;

不要怕别人来扰乱我们,

我已把门儿闩上。

不管风吹得多猛,

这房子总十分安全:

我把灯火吹火,

也不会有火灾的危险。

啊,请允许我用手臂

拥抱住你的脖子:

因为没有披肩,

很容易感受寒气。

当我在偷窥别人的、别人的心上人,

在个相识的恋人的门前。

苦闷地走来走去的时辰:

也许那些别人,

正在另一处走来走去,

在我自家的窗前,

和我的爱人眉来眼去。

人事大都如此!天主啊,

请处处加以佑护!

天主啊,请恩赐我们大家,

恩赐大家快乐和幸福!

当然,你是我的理想,

我已用无数的誓言和亲吻

常常对你保证;

可是今天我忙碌得很。

请在明天两点和三点之间前来,

我要用新的情焰

证明我的热情;

然后一同吃饭。

要是弄到票子,

我还可以陪你听歌,

我们同去看一场歌剧;

现在正上演《罗伯尔恶魔》。

这是一出有名的魔剧,

歌唱快乐和情爱;

作曲者是梅尔拜尔。

拙劣的编剧者是斯克利伯。

即使美酒疗愈了你的干渴,

也不要叫我离去;

再让我留用一季,

那我也心满意足。

你不愿再做我的爱人,

那么就做我的女友;

恋爱的关系一告结束。

就是友谊开始的时候。

10

这爱情的狂欢的谢肉节,

我们俩心儿的沉醉。

都已告终,我们如梦初醒,

打着呵欠,面面相觑。

杯子里的酒已饮尽了,

里面曾装满了感官的刺激。

充满泡沫的美酒浮出杯口;

现在这些酒已饮尽了。

提琴的声音也沉默了,

它曾狂烈地奏着舞曲,

鼓动过热情的跳舞:

灯火也已经熄灭了,

它曾发出强烈的光。

照耀着各种化装跳舞;

这灯火也已经熄灭了。

明天是圣灰瞻礼,

我要在你的额上

画一个灰十字,而且说:

“夫人,别忘记你是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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