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威东建议靠水流寻找墓穴入口,但问题是水面是静止的连条水褶都见不到,看不出有丝何流动的趋势,依照水流的方向来判断墓葬看来是件并不明智的选择,霍东阁对这点也是清楚的瞅了眼四周后便为难地说道:“这难度可是有些大了,宋教授你看,虽说这里的面积不大,但山崖夹缝比比皆是,要是真一个个找起来还是得费些许时间的,再说,盗洞中的情况我们很难揣测,说不定还会有海水的灌入,而我们就在盗洞的下方到时海水涌下来我们很难捞着好的。”

霍东阁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我们所在的地方类似条狭长的通道,悠长的地下暗河贯穿其中水势一涨必定会憋死在这里。

眼镜似乎忌讳刚才那一脚,站在水沿处没走过来,所以我们一直没有特别留意他,他杳无声息的走到我面前到吓了我一跳:“别一惊一乍的,可吓死我了。”我不满地说道。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然哥看来你的糗事可做了不少啊!”眼镜戏谑道。

“少在这里添乱,没见到我们正在想问题吗!”

“我正为这事来的,宋教授你是说我们照着这条来历不明的暗河便能找到墓门的方向?”饶过我面前来到宋威东跟前的他问道。

“没错!”瞧见和他说话的眼镜是个毛头小子,宋威东爱答不理的说道。

“其实你错了。刚才我刻意瞧了瞧岸边崖壁上面的水渍,很明显有水静止时留下的痕迹,大约有两米高,这就说明这里曾有大水堆积在这里,地下河会流动不会出现长时间的保持不变,更谈不上会在崖壁上留下土线,而且积水意外的清澈,是活水的可能性不大,而且我刚才是尝了下,比海水的咸度要小很多,这就印证了宋教授所说的水源不是从盗洞中涌进而来的,但顺着这片水是找不到墓穴入口的因为水是从地底下翻涌上来的。”

眼镜说的没错,通过细微的光线,远处石壁上一条条规整的‘土线’很是清晰,高度各有偏差,但相差不大,看来这是水位多次升起下沉而留下来的痕迹。按理说在这种四面环海的孤岛下存在淡水的可能行不大,更谈不上有什莫暗河了,唯一的可能就是小岛下有淡水的存在。

放眼望去令人眼花缭乱的树根盘根错节,大小不一,纷纷从坚硬的岩石中钻出触及到土线的地方,悬空挂在头顶的树根隐隐的说明通道中的水位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是维持在两米以上的,和眼镜的想法不拍而合,见都沉默不语我便插话说到:“眼镜,你的意思是?”

“我的想法很明确,水源是从我们脚底下涌上来的。”眼镜话语简洁却一击要害。

霍东阁默许的点着头,说道:“你说的有些道理,老海你叫上几个人潜下水查看下情况。”

“好的,霍先生。”说着老海招呼着几个伙计沉入水底。

“你们整理下装备,到了下面注意点!”瞅着没入水中的老海霍东阁转头叮嘱道。

约有六分钟,平静的水面翻滚的幅度开始变大,随着不少气泡的翻上,老海冒出了头,不一会另外两只头颅也依次露了出来,老海摘掉罩在眼睛上面的防水罩开口说道:“霍先生,水底的确有不小的空间。”

“下水!”霍东阁招呼着后边的人跟上。

中央的水深不可测,待到水位没到胸腔,我深吸了两口气,蒙头钻了进去。

下面水温低得很几乎在3至5度之间,并且越往下潜温度瞬间骤降1度,穿过厚厚的岩石层偌大的空间便呈现在我面前,由于岩石层的阻挡,光线几乎没有到达到这里的可能,漆黑的空间中全靠几把作用不大防水手电来探路,稀疏的光线密集交错,不远处的岩壁依稀可见,没过五分钟积满淤泥的水底便呈入我们的眼线。

水底的淤泥正好摸到我们膝盖的位置,要是在陆地上这到是个麻烦,不过在水中情况则发生了转变,借助水的浮力,脚没有馅下去的可能,疏松的淤泥在我们不断‘骚扰’下混在水中,澄清的水体变得浑浊挡住了我们的视线,给我们的前进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霍东阁指着上方示意我们远离水底,尽量不要扯出不必要的麻烦。

没过多久,面前的空间开始减小,两边的岩壁较为平整,在水体的侵蚀下光滑平整,尽管如此,还是不难看出由人工开凿的痕迹。通道不长,地面也很少有淤泥沉积,不时有不少拇指大的蜉蝣生物游过。

游在最前面的老海突然停了下来楞在了原地,霍东阁随机跟了上去,老海面对着他指着前方,由于我与他们拉开的距离较大,前面的一切看得不算清楚,待到游近了些才发现不远处的石门。没在原地多滞留我们便凑了上去。石门不算高,约有三米高的摸样,石门上光滑平整没有任何浮雕,要不是将石门分割成两半的裂缝,很难辨别是处石门。

愣在原地的霍东阁焦急万分,看了眼前面又望了眼背后。

我明白他的意思,要知道石门的厚度必定很大,想搞开它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我们缺少必须的工具,烈性炸药在水中就像是放鞭炮,因此下盗洞前被我们撩在了岸上,而折回几乎是不可能,我们在水中已超过五分钟,往返需要的时间就要超过十分钟,我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受的了,反正我是到了极限,肺部传出的闷痛令我痛苦异常,要是再不喘上一口气看来我是得安息在这里的。

眼镜的情况也好不了哪里去,鼓起的腮帮子就像是癞蛤嫫的肚皮,皱着的眉头在手电的照应下逐渐扭曲,放轻的身子在水体中来回飘动,见状,我划着水向他游了过去顺势抓住了他的手臂,眼镜手臂传来的劲力让我也有点站不稳,带着我向前滑动,乱摆着的手臂猛地抓上了一条头发丝般的细丝,转过头才看清是条透明树根模样般的东西。

“草!”随着我手中力度的加大,旁边的石门发生了不小的变动,微小的裂缝开始迅速变大,水体顺着裂开的空间暴涌而进。一个个瘆人的干手趁机露出了石门,眼镜距离石门最近被枯手抠住了脚环,眼镜有些惊恐,甩着脚想撩开枯手的拉扯。

裂缝还在变大,大量的水开始涌入其中,在通道中我们没有可以抓扯的地方,没支撑多久,老海和几个伙计便被扑进了石门的枯手中。

我手中的细丝似乎不怎麼结实,没支撑多久便揽腰折断,迎面被水流带入石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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