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人每人操把洛阳铲四散而去。

“上次我们好像没有用到洛阳铲,这次探的墓有什莫不同吗?”我问道。

“上次的墓穴是在山之中开凿出来的,洛阳铲发挥不了作用,再说我们有墓穴的示意图,也就省去了些不必要的麻烦。”霍东阁在宽两寸呈U字型的洛阳铲上部装上长柄开始动工。

他的动作很娴熟,只见他身体站直,两腿叉开,双手握柄用力的向下垂直打探,在此同时,他使铲头不断旋转,四面交替往下打,以保持孔的圆柱形。

“洛阳铲有什莫作用非得用它”我边看便问。

“这里边的学问可大了去了,一看铲头挖出的土壤是死土还是活土,另外依靠洛阳铲碰撞地下发出的声音和手上的的感觉我们能分辨出是墙壁还是中空的墓室,姑爷想学老海教你。”没等霍东阁开口,一脸麻子的老海说道。

“霍先生,下面是死土。”我正欲开口,几个伙计向这边喊道。

霍东阁没有回话,从他手中难以深入的铲子上我可以看出,他也出现了类似的情况。

接连出现这种情况不免令我们有些揪心,难道是我们的勘测出了问题,脚底下的不是墓穴而是岩石层,对上霍东阁疑惑的目光,玛丽没有迟钝坚定的说道:“没有错,罗盘上显示,墓穴就在我们下方的这一片区域。”

在得到确切的答案后,霍东阁没有说话,照样盯着砸入土壤中的管节发神,伙计们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散到空地的四周接着手中的活。

“霍先生,有戏!”不远处的老海向我们这边惊呼道。

霍东阁闻声赶忙赶了过去,站在一旁无所事事地我也凑过去看看热闹。老海身旁零散着数十根手臂长的管节,挑了一根最下边的示意给霍东阁:“霍先生你看,是白膏泥。”

霍东阁搓下拇指大石灰般的硬状物放在手掌心皱褶眉头嗅了两下,拍掉手中的石膏泥说道:“没错就是石膏泥,还掺有不少剂量的木炭,这是古人保护墓葬内的陪葬品以及棺椁的一贯做法,下面是个墓葬假不了,只不过是不是太小了点,你看整片空地大部分是坚硬的岩石,只留下这只容一人通过的区域,难道传言中徐福的墓葬子虚乌有?还是我们根本就没有找到它真正的墓穴。”

“说不准,史书上记载徐福受命于秦始皇东渡黄海寻找长生不老药,从此便一去不返。民间传言他早已葬身鱼腹,还有人推断他并没有死,而是在日本安住了下来,并且繁衍生息是日本人的老祖宗。照这种说法,徐福的墓葬应该是在日本而不该出现在这种地方的。”玛丽说道。

“动手吧!”霍东阁似乎没有听进玛丽的话,招呼着伙计们动手。

七个人,七只铁锹搞得褐土飞扬,没过多久一个尽容一人通过的小洞便出现在我们面前。我有些好奇,拿出手点向里面照了下,见不着地,看来不浅。

小洞是在岩石中凿出来的,平滑的洞壁有人工凿刻的痕迹,整条小洞呈三十度斜度向下延伸,还没清理净的洞壁上沾粘着剂量不少的石膏泥。霍东阁点着只烟唑了两口后扔入洞中,烟头连砸在几处岩壁上冒出了不小的烟火,不久便消失在幽暗黑洞中。站起身霍东阁开口说道:“待会下去小心点,这条通道有不少的槽槽捞捞。”

“现在就下?”眼镜似乎有些等不及了,着急地问道。

“现在不行,你没见到烟火熄灭了吗,说明下面的氧气含量小,我们贸然进入是捞不着好的。”霍东阁开口说道。

三十分钟后,待到洞穴中灌满氧气后我们才整顿了下装备准备下洞,洞口很小除了必要的随身物品我们尽量简装而行,越往内走洞口越小,我们不得不弯着腰匍匐而行,光滑的岩壁异常潮湿,稍不留神就有滑倒的可能。踩在一块拳头大小石头上的眼镜惊呼一声趴在我后背上差点将我推下斜坡。

“你娘的,小心点!”我不满的骂道。

“你以为我想啊,也不知道这是什莫鬼地方,连一个着脚的地也没有。”眼镜开口嘟囔道。

“这是个盗洞!”霍东阁冒出的一句话令所有的人楞在了原地。

“盗洞?”我转过头疑惑的看向背后的霍东阁。

“没错,这就是个盗洞,你们看地上的白膏泥很不均匀,几乎是散落在地上的,这就说明这个通道并不是墓穴的一部分,而是盗墓贼刻意挖出来的,而且就在刚才我还不经意的发现一样东西。”说着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块半掌大的瓷片:“这是件珐琅彩碗,是清代从西方传入中国的玩意,在秦代绝对不会有这种东西的,也就是说这个盗洞起码是在清代以后才有的,并且盗墓贼还不在少数,要在这种全是岩石的地方凿盗洞不是件易事,就算是我们,没有必要的工具也是对它毫无办法的。”

“这样说来,墓葬里的东西剩不下多少了,那我们还下去个屁。”眼镜丧气的说道。

“屁话。我们是来进行考古探查的,少和那群拱土的盗墓贼搅到一起。”玛丽这句话说的虚假的很,就连她也是骂的很没有底气。

霍东阁摆着手示意她安静下来:“到了现在我也不想再瞒大家,我们这次来是打着考古的旗号实际上是为了发老财来了,据我的情报所知,这座秦代墓藏是徐福的安身之地,大家也知道,当年徐福载着数不清的宝藏东渡黄海寻仙自此便一去不返,而那些巨额珍宝就有可能在我们下方的墓葬中。里面的东西抓一件就能够我们吃穿不愁,还有就是现在起你们一切听我指挥,墓穴中凶险万分,谁要是撩在里面可别怪我事先没有跟你们打好招呼。 ”

这句话话就像是给心脏患者注射的一剂强心针,顿时死气沉沉的人群活性了过来,似乎只记得前面的珍宝而忽略了后面凶险。看着在手电筒映射下一个个闪闪发光的瞳孔,我知道那是‘贪婪’是一种随着人的降临本身携带着的本性毒瘤,我对此则是嗤之以鼻。

接下来的路越来越难走,洞穴的陡坡斜度出奇的大,没迈出一步都要费不小的力气,阴暗的地面上上到处都是零散的金器玉件,看来霍东阁的推断果然不错,八九不离十是个盗洞心想‘是不是那三家有捷足先登得了’。

眼镜狗熊掰棒子,一步换一个眼,碰到不小的玉件就扔掉手中的金簪,耳环,玩的不亦乐乎完全不顾旁边脸色越变难看的霍东阁。

前面黑里咕咚的,密集的光线尽数被吞噬在无边的空洞中,滴滴下落的水源从头顶上的裂缝中漏出顺着光滑的岩石熙熙下落,在凹凸不平地面上形成了数不清的小水洼。

“怎末晃动起来了。”洞中毫无预兆的剧烈震动起来,身后的眼镜一时没抓牢猛扑在我背上。

随着震耳的轰鸣声,洞口周边岩石上的裂纹逐渐开裂,不断涌入的海水趁机从裂缝中爆泳而出。

“后面!后面!水进来了!”眼镜甩着手中的手电发了疯般将我向前拥,转过头,汹涌的海水猛冲而来。

我们几乎没有躲闪的可能,被巨大的劲力冲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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