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哥你看,虽说这里满墓室都是冰晶,但我却一点冷感都觉不出来,你说这不奇怪吗?”

眼镜说的没错,放眼望去全都是聆琅满目,水晶般的冰晶,要是单从温度上判断,行外的人还真以为这满墓室的都是水晶,其实,刚开始我也有这种想法。地上滑的很,再加上向下又有个不小的斜坡,因此我们走的极为小心,不敢迈大步子。费了不少的力气才走下斜坡,地上的冰层极为平整,就像是平铺在地上的镜子一般,倒挂在墓顶的冰棱一直从上到挂在墓底,就算是最细处的一段一只手也刚好能握过,可想而知,上面的会有多粗。墓室正中央,悬挂在半空中的菱形冰晶被外层不知多厚的冰包裹着,一直连到墓顶,似乎偌大的冰晶就是被冰黏在半空中,愈靠近冰晶,蚀骨的寒意愈渗入心髓,淡蓝色的微光将四周映幻得尤如明镜。

“这里好像不只一间墓室!”透过倒至墓地的冰凌,后面若隐若现的的晶蓝空间划入我的眼线,想了番便招着手示意眼镜过去看看。

“这座墓为何弄得如此矛盾,一边热火朝天,一边寒冰封穴,这不阴阳道差吗?”扶着冰棱向前搓着步,他疑惑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对此我的确无话可说,就我脑袋里的那点料料,连高考数学都不及格,更别说遮没高级的东西了。

见我不懂,他也没再多问。只顾着自个在一旁自娱自乐,晃着手中的匕首敲着冰棱上的冰鼓楼。

见他闲得蛋疼在旁边瞎搞,赶忙拖住他用心良苦的提醒道:“你他娘的能不能安分会,再搞出点事情,我可不敢打包票咱俩还会有那末好的运气逃脱!”

他不傻,当然明白我指的哪方面,挠着头,他一脸讪笑的赶忙将匕首收回腰间,悻悻的推着我向前走。

果然不出我所料,转过几条柱子般的冰棱,一个偌大的空间便出现在我面前,和刚才进入墓室见到的景象相异的是,面前似乎不像是一间墓室,眼到之处,银装素裹,犹如进入了冰雪世界,就像是哈尔滨盛大的冰雕节,不,比那时的场景还要壮观。抬头仰望,洁白一片,不知从何出飘来的雪花纷纷扬扬,一直延绵到无尽的边尽,我和眼镜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与其相信这里的一切是真实的,还不如相信是我们出现了幻觉。

眼镜看得目瞪口呆,两脚不受控制的向前缓缓迈进,一只脚已踩在斜坡的边沿都全然不知,眼见他就要跌落下去,手疾眼快的我疾步向前两步想要抓住他,没想到脚下一滑,身体瞬间向前一倾,两个人都齐刷刷滚了下去。

斜坡不算太过倾斜,但上面积累了厚厚的一层雪,一旦滑下去不到底部根本就停不下来。站在上边向下瞭望时只知道下面厚厚的一层是雪不假却没料到有多厚,起码有半米的雪被几乎将我俩活活的埋在之中,由于身体的温度较高,沾在上面的雪不少开始融化,仿佛吸走了我体表的所有温度,冻得我直打哆嗦,不过也亏了是雪,要是下面白花花的一片全是冰,非得摔断我几根肋骨不可。被我压在身下的眼镜哎呦声不断,见状,我赶紧站起身将他拖离雪坑:“你有没有事?”

他一脸的不情愿,拍着裤子上的雪,满嘴嘟囔的说道:“你说我有没有事?都成了旁人的垫子了。”

“少在这里嘟囔,咱俩这就算扯平了。”我说道。

眼镜撅着嘴,对于我三言两语搪塞过此事他多少有些不情愿,只是毫无办法,总不能再压我一次吧,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

站在原处瞭眼望去,视线层层套套的被高低不一的冰树遮拦,走近细看不禁令我惊讶十分,看似由冰雕琢而成的冰树竟是不少的树木上结了层厚厚的冰晶,怪不得远远看去就像是棵棵树雕,眼镜对次也很是意外,拿匕首敲下树上的厚冰,里层灰黑的树皮便露了出来:“然哥,这里的树木竟然是鲜活的!”

树皮被他划开后,渗出了滴滴水滴,我用手指沾上点在手中试着搓了两下,有些粘,是树液不假:“怎末回事,树怎末会是鲜活的?”

“在俄罗斯的东部深林中,温度极低,树木常年处于冰寒的环境中,但到现在还是存在较为完整的原始寒带针叶树种,这是对环境的适应,这里的树木好像也

是如此。”眼镜指着面前的树木说到。

他说的也在理,这里光源极为充足,常年犹如白昼,这里的树木能在这种环境中存活下来也许和这种现象是离不开的。

“然哥,我觉得我们的处境似乎有些危险。”眼镜在原地转着圈,担忧地触着我的胳臂说道。

我了解他话中的意思,在茫茫白色沙漠中条件是极为恶劣的,水是不缺了,问题所在的是食物,我们对在墓中呆的时间并不明确,但不是两天就是三天,在这期间,除了从白头佬得到了点压缩饼干以外,我们还真是一点食物也没进过,长时间的体力劳作消耗了太多的卡路里一路走来只觉得浑身乏力,想来我们再遮没走下去是支撑不了多长时间的,拍去满头的白雪说道:“还能还能怎末办,回去喽。”

“可是我分辨不出路。”

“胡说,我们就是从缓坡上滑下来的,转头不就是路了。”我想也不想的说道,转过头,满脸的惊讶取代了以往的平静,收入眼中的不再是近在咫尺缓坡,取而代之,密密麻麻的树木挡住了我的视线,透过其间,丝毫望不见尽头,就连我们走过的脚印也没留下丝毫痕迹,就像是我们从未光顾过这里一样。

“桃花岛?”眼镜似乎脑子傻了,竟照搬上金庸小说里的场景了。

“眼镜,你傻了。”我拍着她的后脑勺问道

“你才傻了。”他不耐烦的拍开我的手。

“那你愣在这装什么疯!”

“你不觉得这些树是会移动的吗?”

“怎末会!”我满脸的惊讶,猛地转过头,原来被眼镜画上记号的树已恢复了原样,不,应该说是换了另一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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