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般的岩浆纷纷扬扬从天而降,稀稀落落的在我们周边落下,我和眼镜来不及躲闪,不少粘在了身上,燎出一个个触目惊心的水泡,急不上简单处理紧闭着眼只顾着一心思往前冲。
“追上来了没有,追上来了没有。。。。!”眼镜几乎接近疯狂满嘴的胡话根本停不下来。
就快接近桥尾的档口,脚下面的石桥突然剧烈的震动,瞬间从下面爆开,我俩双双被瞬间炸飞,只觉得呼呼地热风划过耳边,接着就是风筝断了线般向下坠落,猛烈的一阵闷响后,骨头断裂般的剧痛传遍全身,胸口一闷,嗓子眼一甜,两口鲜血被我喷出口外,迷迷糊糊地抬起手抹去嘴边的血渍,呼吸似乎顺畅了许多。等缓过劲来我便尝试着扶着地缓缓站起身,扎针般的刺痛在身体深处的每一部分都在作梗,不过还好,起码能站起身,这就说明零件还没有多大的毛病。地上全是炽热的玄武岩,久坐在地上怕是这块腚是保不住了,眼镜躺在我几百步之外,看他能自个能翻个身,也就为他少操了这份心,拖沓着步子向他走去才发现,他脸上磨去了一块薄皮,还没全脱落的肉皮悬挂在脸上,就像是刚揭到一半的面膜,不过还好的是问题不大,连血也没流。
“眼镜,你破相了,脸上掉下了一层皮。”我走向前指着他的脸说道。
半信半疑的摸了下脸,脸色瞬间白,演戏般伏在地上眼泪哗哗的落,拍着地狼嚎道:“这不是要我的命吗!晓月,你叫我有什莫脸再见你啊!”
看他一把鼻涕一把泪,作为旁观人的我咋看咋觉得别扭,提脚在他崛起的屁股上猛地踢了一脚:“看你那点出息,不就是掉了层皮吗。”
“你说的到简单,留下疤怎末办!”
“连血都没留,不会留下什么疤的。”
“你确定?”
“确定,确定。。。就算真留下疤带你去趟韩国整下不就得了。”有些不耐烦的我将他一把拖起。
见他的情绪平复了不少,转过身,面前的石桥已是残垣断壁,大部分桥身已坠于岩浆中,还剩桥头的一小部分摇摇欲坠的支撑在原地,随时就要葬身火海的可能,冷不丁,走过来的眼镜在我肩头轻轻拍了两下。后头他脸上稀薄的薄皮已被他强扯下,面前的他死了媳妇般的哭丧着捂着脸:“怎摸了?”我问道。
“桥毁了,我们怎末回去啊?”他担忧地说道。
“不知道。”说起来就算桥没毁这条路也是走不通的,那条守桥的黑龙可不是草包,刚才就吓破了魂,再来一次我的小心脏可受不了,不过说来也怪,自从我们坠在这里以后黑龙蒸发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连根毛也没剩下,难道说,他是被囚禁在桥边看桥的?我胡思乱想,了无头绪,不过这样也好,没追上来不是好事吗,总比被他追的滚皮尿流好。
“然哥,你看再往前好像是个倒V的通道”眼镜好像从阴影中恢复了过来,开始步入正轨了。
他说得没错,刚才只顾着想黑龙的事,这点倒还没注意,眼前的确是个倒V 的通道,和其他我们走过的通道有很大的异样,单从材料上是玄武岩不假,看来是就地取材,满池的岩浆冷却下来就是建筑墓道的玄武岩,只是这点的确令我有点匪夷所思,说起来这里处于内蒙古边境,没有火山的存在,再说这座陵墓凿地也并不算深,丝毫没有出现岩浆的可能,可事实却出乎我的意料,这里不但有岩浆还多得惊人,要说这点是人为运载过来的说什莫我也不信。
越往墓道深处走,灼热的感觉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时有时无的冰凉之感,就如瞬间换了季度一般,如此的反差的确令人匪夷所思,要是放在现在,这种情况不少见,那也是在有层层包围的保温室中。像这种没有丝毫的墙壁阻隔却有这样大的温差,的确是古代人的鬼使神差之作。走在之中的我和眼镜对此没有太大的惊诧,说起来这种情况我们以前在墓中是碰到过一次的,对此我们还不是少见多怪。不过,温度的突升突降难免让我觉得不适应,刚才被岩浆烫伤的的地方早已结痂,眼镜身上的情况不算好,特别是脸上,渗出不算多的脓血,看他一直拿手臂擦,我赶忙向前制止:“别摸,会感染的,到时候破了相可别怨我。”
这句话还真管用,他赶忙停住了手,只是涨着腮乱鼓嘴,想来他是怪难受的,也就没再理他。再往前看不到有墓门,想来这是条墓道错不了,虽说看上去有些怪。抱着胸的眼镜冻成了尿样,哆嗦着靠到我身边咬着牙说道:“然哥,你有没有觉得这种环境似曾相识?”
“你是说在上面的寒冰通道里面的时候?”这点我怎末会忘记,经他这麼一提醒我自然想了起来。
“没错,不过和上面的不同的是,这条墓道是环形的,会不会又是一条死胡同?”
他的担心我自然清楚,这种情况我们也遇到过一次,就是在死门中那马蜂窝般的山洞,想来他对此还是忌讳不已,其实我心里也是忐忑不安,要真是这样还不如早死在死门里算了,折腾了遮没大动静到最后还是歇菜想起来还真不划算:“不知道,但有一点我很清楚。”
“什么?”
“我们现在处的位置,正好就在我们发现女尸墓室的下方附近。”我指着上面说到。
“为何这样说?”眼镜对我的话有些难以理解。
“我细算过,从我们坠水的方向到这的距离正好和到女尸墓室的距离吻合。”
“这样说起来,上边墓室的环境差异是这里影响的?”
“说不定是这样。”
我的理解听起来的确有点偏题,但在这种超乎自然常理的墓葬中倒也说得过去,再往前,地上便出现了层层薄冰,偌大的墓道中过上的厚厚的朦胧薄雾,并且越往前冰层越厚,雾的浓越越大几乎挡住了我们的视线,不过令我们欣慰的是四周的温度并没有飞跃的突降。
“然哥,前面好像有处洞口。”眼镜惊呼道。
透过厚厚的雾层,一处模糊不清的洞口若现,想来离我们不远,墓道内可见度很低,想来也就一百米的距离,不过也难说。跟上眼镜的脚步随之走了进去。
“好大的冰啊。”前面的眼镜一阵惊呼。
移开他的身躯走向前,面前的景象令人咋舌,一块巨大的菱形冰晶悬挂于墓室半空,他的周围悬挂着五米甚至七米的冰凌,这个墓室大的惊人,被厚厚的冰层遮盖的严严实实,整个墓室在冰晶的映射下散发着幽幽的暗光,置人于异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