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抹夕阳露出荒漠边际时我们早已匆匆山路,天冷得要死,只是昨晚都挺过来了这点环境还是算不了甚末的。旁边的眼镜情况好多了,虽说还是很虚弱起码能自己走路了。说起来昨晚我睡得的确不怎麼,十几号子人围在小堆篝火旁还是抵不住狂袭来的寒风,喝了点烧的半生不熟的水总算暖和了下冻僵的身体。霍东阁似乎还是不太放心在这‘露宿’,安排每两个人一班轮班看哨,意外的是这竟然还有我的份,和我一班的是个光头,也许是印象条件反射,一见光头就会浑身不自在也许是上次打车被黑的缘故。夜很是漫长但我一点也没有睡意,说来也是在这种环境中除非像眼镜这样的奇葩还这没几个能睡好。当上一班叫我们的时候已是凌晨两点多,伸了伸坐酸的身子跟上光头的脚步。在我印象中这似乎是我一生中最特别的夜,裹了裹被火熏干的外套坐在光头边上。也不知道他抽不抽烟,自己点上根的同时也给他递上一根,出乎我的意料,他顺手接了过去含在了嘴上,拿火机给他点上问道:“大叔,我还以为霍东阁不许你们抽烟。”
深吸了一口烟,他脸上挂上了一丝微笑,使我有一点错觉,这些平时看起来冷冷的人似乎并不是那么冷血:“他不管我们这些的,哎,对了你应该还上学吧,为啥来着地方。”
虽说他看上去有些粗犷但说的一口的普通话,唑了两口烟我瞄向远处露出点点亮星的天空:“是为了我的父亲,要不,我就算发神经也不会来这的。”
“你说的没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迫不得已。”叹了口气,随手一甩,燃着的烟蒂在漆黑的空间中划过一个暗淡的弧度,看向我这边的眼眶中多了丝异样;“我有一个和你这般大小的儿子,本来也是应该上学的,只是不久前查出患了白血症,这几乎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他妈不堪重负领走是拿走了家里仅存的一点积蓄。说起来我早就不想在刀刃上舔血吃了,这种生活不好过,只不过前不久儿子的主治医师通知我他找到了合适的骨髓,那一刻我激动又犯愁,手上没钱。可就在前不久我被被公司选中执行项任务,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任务,但我毫不犹豫,因为只有参与我就有四十万的酬金。。。。。。”我看向他默默的听他说着,他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在只有黑暗中呼呼作响的风下显得微不可辨,只是我没觉得烦,似乎和他有种心灵的勾通。当我们走时地上积累不少厚厚的烟蒂。
盯着眼前呈都环形状的山,让我有一种这是不是火山口的想法,正对着我们的是个不算小的峡谷,从远处并不难看出峡谷两壁几乎呈九十度,上面光秃秃的一点植被也没有,通过峡壁的的空隙里面的空间矗立着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尽头的山脉延绵巍峨,要高出四周的山脉许多。越走近峡谷不难看出四周的植被多了起来。见就快到峡谷边缘,前面领头的霍东阁却举手示意我们停下来,转过身走到白头佬身边问道:“李教授,应该就是这里吧?”
“应该错不了。”白头佬盯着眼前的山谷说道:“你看,远处的山正对着乾向,四周浑然天成,左右的山脉分别为青龙,白虎且极为对称,再看这个峡谷又比起它方位的宽许多从早上到下午一点半都有光照,是个很好的明堂之选,如果我想的不错的话,墓葬就应该在面前的山脉之中。”
“走过去吗?里面的情况我们一点也不了解。”我指着峡谷入口处担忧地说道。
霍东阁看着我淡淡的说道:“我也知道里面危险,可你也知道,那座山看着是很近,其实并不是,起码有四十里地的距离,要绕山过去会加长一半的路程,我们没有可用的运输工具,而直接穿过盆地丛林会缩短到那的时间。”
虽说我还是很担心不过霍东阁说的也并无道理,直接穿过丛林的确是最短的路程,再说就算绕山而过那边的情况我们也是一点也没摸清,最主要的是,我们的给养已快告罄,在没有及时补给恐怕我们就很快变干尸了。
霍东阁扫了边没异议的人群摆摆手说到:“走吧。”
大自然总会给人出乎意料的惊喜,山内山外几乎是两个界,和外面荒凉的茫茫黄沙截然不同,峡谷里面树木遮天蔽日,一人抱不开的大树盘根错节,脚底下土壤成黑色和水搅和在一起完全成了稀泥,踩在上面都能没脚,越往里走水越深。走了还不到一半,黑乎乎掺杂着枯枝烂叶的污水完全没了我的膝盖。打了个冷战,暗骂了生娘这里似乎常年不见阳光,水温特别低,在里面趟冻得骨头疼。每个人都走的特别小心,水虽说不算深只是黑乎乎的一点也看不清水底的情况,一些大的枯枝埋在水下烂泥中一不留神就会被绊倒。竹竿领着眼镜走在最后面,看上去,眼镜的精神头还是不错的,看来晚上那一觉没白睡。走在最前面的光头拿着个齐腰的木棍探着路,旁边的两个人甩着砍刀,一节节当再前面的树枝稀稀落落的掉入水中。
“这怎麼会有沼林?”我赶上白头佬追问着:“按理说,外面都是荒漠,气候干旱,降水常年少于250mm几乎没有充足的补给水源,而这里的情况似乎超出自然常理。”
艰难的迈着步子,白头佬应声说道:“你说的一点也没错,不过这也没什末好奇怪的,其实这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人为。”
“人为?”我有点惊讶,要在荒漠中开出遮没个沼林不是财大气粗就是神经病。
瞅了眼一脸疑惑的我接着说道:“前面就是个陵墓,山下面埋藏着几百年前霍家的秘密。”
旁边的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其实霍家两星期前注资启元其实是个空壳,是个幌子,其实他的目的是埋葬在这个山下的墓葬吧。那父亲帮他们运回去的东西是什莫?真是霍家绑架了他吗,可为甚麼从霍东阁口中听出参与这个事件似乎并不只有霍家?边走边想,不知不觉前面好像开阔了起来。
“好多尸体!”前面一阵惊呼。闻声而去的我顿时目瞪口呆,眼前一块不大的黑水池中,漂浮着一具具黝黑发亮的湿尸,在微起波澜的黑水中在枯朽的树枝烂叶中来回飘动发出不小的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