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尸体堆积在一起,眨眼一看倒像是腐烂的木头。霍东阁接过光头递过来的木棍钩过了一具,钻过他们的空子挺着脖子向里面瞅了瞅。眼前的湿尸让我有一种错觉,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白头佬似乎对尸体有过研究,屈下身用手指在湿尸的手臂上捏了捏,很有弹性,抹了把手他阴声说道:“这些是些湿尸,只是我还不确定是什末年代的,按理说年代应该不算太近。”
“尸体不腐在世界上有很多例子,在我们国家,就有西汉马王堆的辛追,连云港的女士不过这都是在防腐,严密存的情况下,就眼前的情况,似乎一点也不符合以上两点条件。”霍东阁疑惑的问道。
看了眼四周黑乎乎的污水,白头佬指着远处的尸体堆说道:“这不难理解,我们所在的的地方是沼泽,在这种环境里水生动物几乎无法生存,细菌也一样,也就是说污水本身就是最好的防腐剂,在西欧一些国家也发掘出类似的湿尸,不过这些尸体是从哪里飘到这里来的。”
“李教授,你看!”远处一个矮子从水中捞出一个鲜艳的布料。
白头佬顿时眼前一亮,慌忙抛开腿从矮子手里一把夺过,在反复端看了两下后脸色逐渐阴沉了下来 冲着矮子追问道:“你从哪找到的!”
“就在这具尸体旁边。”矮子指着不远处的一具尸体说到。
“怎麼了?有什莫不对的地方吗?”走到白头佬身边的霍东阁问道。
“你看,这材料是现在的材料,也就是说,我刚才的判断是错误的,这些尸体是现在的人而且是刚死不久!”话间他把手中的布料递到霍东阁手中。
霍东阁反复看了两遍点了下头:“教授说的不错,这的确是现在的东西,不过看着破损的情况倒不像是被树枝划破的,也没有撕扯的情况,倒像是被火烧的。”
‘被火烧的?’我一脸惊讶,难道?我不敢想象这里一堆堆油光发亮的东西竟然和霍梅被发现时的场景一样,就连四周散发着恶臭的污水也和霍家池水一般。在仔细瞅向那一堆堆泡在水中的尸体时并不难看出,看似一丝不挂的尸体上一块块零碎的破布依稀可见,在我边上的眼镜见我盯着远处的尸体发愣,拍了下我的肩膀问道:“怎麼了?”
看了眼眼镜我摇了摇头:“没事,只是在想一些东西。”
“走吧。”走过来竹竿指了指远处正打算启程的人群。
又瞅了瞅不远处的尸堆,一丝异样袭入我的脑海,不知道为甚麼,我总觉得整件事存在着并不明显的联系,只是我还是有些不确定,也许我看到的只是事件的微不足道的一部分。远处正在赶路的人以及很少言语的霍东阁的目的渐渐呈现在我的眼前,也许他们根本没有隐藏的打算,再怎麼说在他们的眼中三个毛都没长的楞头小子是翻不起多大的风浪的,只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还留着我们有什莫意义吗?只是为了昨晚我对霍东阁讲的那句话?我并不相信,霍家得势力大的超乎任何人的想象,就算我有整个事件的证据那又如何,他早就把我摸得一清二楚,相信连我穿什莫样的内裤都知道,我随意捏造的一个谎话就能骗到他?还是他还隐藏着我所不知的一面把我当作一个棋子,我有什莫作用,到底充当了什么角色?心不在焉的我不知道被什么拌了下,踉跄了下。旁边的眼镜见状伸手拉了我一把,瞅了他一眼,再抬头时我们似乎已到了旱地:“到了?”我问道。
“好像还没有。”眼镜说道。
望向前面,眼线似乎开阔了许多,放眼望去一棵大树也没有,一直到山脚二十里的距离并没有什么庞然大物挡住视线,几乎都是漫无边际的枯草和坑坑洼洼的小水池。“我们先修整下,一会再走。”前面的霍东阁冲着后面喝道。找了个干地,我脱下泡了大约四个小时湿漉漉的鞋摆在旁边晾着。咬着牙忍着剧痛脱下袜子,里面的脚已泛白,用手都能摸下脚掌的死皮,要知道脚在水里泡的时间过长会废掉的。对面的眼镜也没好到哪里去,让我意外的是,他竟然没吱一声,要是放在平时他早就哭天喊地了,看来这次来沙漠他变了许多。
正打算翻翻眼镜的背包,看看还有什莫可充饥的东西,刚拖过背包,背后就传来声凄惨的嚎叫,猛会过头,不远处的一个‘茶壶盖’嚎着在地上打滚,几个人忙跑过去控住了他,白头佬也闻声而至,看着几乎脱离控制的茶壶盖伸手就扯开了他的衣服。由于好奇,拖着腿凑了过去,茶壶盖的胸前分布着密密麻麻的黑点,仔细看黑点好像还有生命,正在以并明显的速度向他头部移动。随着时间的推移茶壶盖的情绪越发失控,四五个人也难以按住他,挣脱了控制的茶壶盖猛地站起身撕扯着脸上的皮肉,不少地方流血淋淋,在一帮人的注视下他的眼球瞬间涨大,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瞬间爆裂,一团黑蛔虫似的东西掺杂着血肉四射而出。
“后退,这是蚂蝗!”猛的推回想要向前帮助的一干人大嚎道。
霍东阁走到白头佬边看着倒在血泊中还在挣扎的茶壶盖,转头对身后的矮子说道:“杀了他。”
矮子半信半疑的盯着霍东阁,微颤的手拿着枪指着茶壶盖却迟迟未扣动扳机,见矮子迟迟未动霍东阁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手枪毫不犹豫的给茶壶盖的胸膛添了两个窟窿。随着枪响的消失,倒在血中的茶壶盖不再挣扎。把枪扔给矮子拍着他的肩膀淡淡的说道:“他早晚要死的,与其这麼痛苦还不如给他个痛快。”
我没有一丝的惊讶,可这不代表我是多末冷漠,我知道人哭着来都这个界是不应该在痛苦着离开这个世界,活着的人是不应该把心思用在死了的人身上的,因为他还不知到自己会不会就是下一个他。迷茫的眼瞄向那个和我年龄不相上下的男人,从够他的眼中 ,没有丝毫恐惧,我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是信念,还是欲望?我不知道,也没心思知道,我只知道我面前的大山下就是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