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梁顶上虽然宽敞,但是还是没办法从后面走到前面并且阻止前面一个人的行动,我只得在后面轻唤张宏良小心,并且从后面小心翼翼的跟上去。

走到棺材上方,我们才发现下面的蛊雕竟然随着我们的爬行也来到了那棺材处,而且蹲了下来,并不安的在附近张望着。

也不知道它是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呢,还是我们的阵法失效了而导致它看到了我们,反正这都不是什么好事。

我看向阵外的阵法,上面的香还有一大截,所以阵法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失效的。但他娘的,这家伙怎么就在那坐下来了呢?

张宏良也一脸不安的看着我,显然这么近距离的看到蛊雕还有它发出的那阵阵腥臭味,也着实感到害怕。就连我都冒了一身的冷汗。

“他娘的,让你别来还他娘的逞强,被发现了吧?”我没好气的望着他。“可你刚才也没拦着我啊。”这话一出我也没辙了。确实,我对那棺材也好奇的紧,更重要的是那边或许就是我们逃生的必经之路。

就这样,我们一动不动的趴在房梁上,对着那蛊雕动也不敢动,甚至连气都不敢大口喘一下,生怕被发现而惨死兽口。

过了大约五分钟的时间,蛊雕似乎也变得不耐烦起来,开始缓缓地站起来,在棺材附近慢悠悠的兜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先的躺着的那个地方。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手一松开,竟发现手中全是冷汗。

还没等我缓过劲来,那张宏良竟然已经放下了绳索准备索降,人都已经抱住了房梁。我一惊,差点没掉下去。“你干什么!?”我抓住他的手,低声吼到。

张宏良显然没想到我会来突然来这么一下,吓得也够呛。“下去啊。”平时的张宏良虽然大大咧咧的,但是也有个轻重,行事颇为冷静。可令我没想到的是这小子竟然在这个时候显得这么天真无邪。

“你他妈这么傻呐?哦,你就这么下去,对啊你下去以后然后呢?”“我……那,不是……就……我靠。”

就这样,半个身子已经下去的张宏良又被我硬生生的拉了回来。“我说道长,这就是你的不厚道了,刚才不拉着我,现在老拉着我。我说,有什么好怕的,那家伙好像已经累了,咱们在这个时候杀他个回马枪,下去探探虚实呐!”

“探?探你大爷的探!我听说蛊雕向来生性狡猾,只要一感觉不对劲,就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这家伙肯定是欲擒故纵,不然不会蹲在下面那么久,然后再慢吞吞的走开。”

听我这么说,张宏良不由得嘀咕道:“那说明你阵法没用呗……”尽管声音很小但我还是听到了,我硬是压着自己心中的一股火没发出来。“你他娘的……这会不跟你争!”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蛊雕看似慢吞吞的走过去,但行至一半,突然一个箭步冲到棺材出,一个虎扑,并发出一阵嘶吼。

张宏良差点没被震下去。我一把拉住他,他顺着手劲也稳住了身子。“我操……他娘的……果真这么狡猾!那我们他娘的还有没有活路了!?”

“我说你这人废话怎么这么多?刚才那么牛逼,怎么不下去啊?”我稳了稳身子,“在聪明也只是兽,总会有松懈的那么一刻。到现在我们都没有露出破绽,它一定会放弃的。那一刻,就是我们行动的最佳时机。”

我看了看对面燃烧着的香:“不过我们时间不多了,再确定五分钟,五分钟之内蛊雕没有动作的话,我们就索降到下面去。如果在棺材内发现密道,那我们就用对讲机通知,在房梁上把他们接上来。不过所有的时间加一起不要超过半小时,否则香燃尽,阵法失效,我们就会变成活靶子!”

张宏良点了点头,这时候他也分的清轻重。佣兵毕竟是佣兵,没等我多嘱咐几句,他便以最快的执行力索降到下面。

其实我刚来的时候,就打算自己索降下去去找逃生通道的。虽然说这个张宏良是一个训练有素的佣兵,但是比起那种鬼灵精怪的东西,还是我们这样的人对付起来比较方便。

然而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人都已经下去了,我要是再把他拉上来不就显得太矫情了么?我拍了拍脑袋,他娘的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蛊雕刚才虽然是确认了安全,但是还不能掉以轻心,一定要注意蛊雕的动向,一旦有问题就立马回来。就算不能找到密道,也不能把小命撂那。”

张宏良也不回话,自顾自的往下降。几十米的距离,他滑的飞快,不多时就似乎已经降到了地面。他望了望我,似乎在等待我的一个信号。

我看着几乎近在咫尺的蛊雕。那家伙现在并没有完全放松身子,似乎对于刚才的屠杀还不够满足。不过似乎它也渐渐失去了耐心,在原地不断的踱步,好像丢了什么东西在寻找它似的。

我对着下面的张宏良打了一个OK的手势,他马上降到了最下面,一个鱼跃跳到了棺材的后面。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我趴在房梁上目不转睛的盯着蛊雕的一举一动,甚至不敢喘一口气或者是低头看一下几乎就在我下方的张宏良找的怎么了。因为我知道这个行动太重要了,这就关系到我们的生死存亡。我太害怕失败和绝望的感觉。

脑海里不断闪过的画面,突然我就想起了吴吉涛。分开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他在青铜鼎内怎么样了。

我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不去受干扰。耳麦内一直没有传出张宏良的声音,好像就是消失了一般。我也不敢轻易的去呼叫他,害怕耽误到他的搜寻。

在大殿的另一头,宗阳那边也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似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几次按下对讲机,也没能张口说话。我他娘的到底在担心什么玩意?

突然,整个大殿之内传出一声极为清脆的咔嚓声。我的心随之咯噔了一下——莫非是张宏良那小子成功了?他娘的不会这小子触发到什么机关了吧?我瞬间整个心都吊到了嗓子眼,也不顾脖子的酸痛,更加目不转睛的盯着蛊雕,生怕出什么差错。

“我找到了!是机关!”没等我开始骂街,张宏良整个头从棺材里探了出来——也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无声无息的打开棺材进到棺材里的。

“抓住绳子快上来!快!”最后一个字我几乎就是吼出来的,因为我知道,大麻烦要来了。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等张宏良反应好,我就拉住绳子一个劲往上拉。

果然世间是没有任何奇迹的,蛊雕还是被张宏良的那一声机关开启声和叫声惊到了。我一眼撇到对面的阵,香已经快要燃尽了,约莫还有个十几分钟。

也不管一只手够不够力气拉住张宏良,我马上腾出另一只手从挎包里抓出一把符,也不管是什么就往下撒。

登时如天女散花般符咒倾泻而下,落在蛊雕身上,擦出电光火石。但似乎没起到多大的效果,符咒燃尽最终还是失去了效果。

蛊雕吃痛,不由得吼叫着往后退后了几步。但也仅仅是这么几步,张宏良顺着绳子一个劲的往上蹿。都说了狗急了跳墙,这人的求生本能越是强烈,潜力爆发的越是庞大。原本要数分钟的时间,在这时仅花了一分钟不到,张宏良便气喘吁吁地从下面探出了脑袋。

折腾了好一会,我俩才趴在房梁上大口喘着粗气。我斜着头看着下面对天空茫然大吼大叫的蛊雕,又看了看对面即将燃尽的香,自嘲的笑了笑。“看来这狗日的不会飞呐。”

“咳咳……呵呵……呵,狗,狗日的。”“我说,你是怎么进到棺材里的?这么安静的大殿,就算是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发出声响,你怎么搬开棺材盖子然后悄无声息的进去的?”

“这得有两个原因,”没等我说话,张宏良突然坐起来一本正经的看着我,“第一当然得归功于我平时的努力训练才换来的结果喽。”

“那第二条呢?”张宏良听了,不由得嘿嘿一笑,摸了摸后脑勺。“那……那棺材盖……是开着的嘛。”我差点没从房梁上掉下去。“是开着的!?”

我仔细往棺材的方向看去,果然,在棺材的最后端是开着的,从刚才的那个角度看,再加之夜视仪中的清晰度的关系,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

“看来我们猜得没错,密道的入口就在那棺材的底下!”既然这密道的入口已经敲定了,那么接下来的目标就很明确了,就是把所有人都一个一个的送进去。

但是新的问题又来了。我望着下面大吼大叫的蛊雕,不知不觉中香阵已经失去了作用,蛊雕已经锁定了我们的位置。但房梁建的很高,纵使蛊雕有个三头六臂,也不可能抓得到我们。

“快让队长他们过来吧!”说着张宏良就要掏对讲机,作势要把情况告诉宗阳他们。我一把夺过他的对讲机。“来你大爷!你自己看那狗日的蛊雕,现在已经在棺材附近转悠了!就这架势,已经有了跟革命斗争到底的架势了。”

“那……那怎么办?”“他娘的……开弓没有回头箭,一切跟革命作对的反动派最终都是要下地狱的!干死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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