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流逝,藏身法已经失去了原本的作用,而下面的蛊雕也锁定了我们的位置。但大自然的规律是不变的,没有什么生物生来就是万能的,这蛊雕虽然在陆地上是霸王,却也奈何不了在半空中的我们,只得在下面乱吼。

宗阳已经知晓我们得手的事情,也很快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我操……你他妈……这就让我们过来了?”宗阳看到那并没有睡着的蛊雕破口大骂。

“你先别管它,这附近的棺材形成了一个星宿阵法,暂时能压制住这狗日的。”尽管我已经告诉他们这蛊雕对我们来说已经是几乎没有危险了,但是宗阳他们始终还是惴惴不安,不敢移动半步。

“老卓啊,咱们这多少年的交情了,你可别坑我啊!”“我靠,到这时候了我还把你往火坑里推!?”

见我俩争执不下,这时候在一旁一直沉默的道元开口了:“我说……要不就我跟宗阳先上去看看?”

我差点没骂出声,那我刚才让你们过来干什么?可不就是干掉这狗日的蛊雕的吗?现在又只来两个人,这他娘的,跟白来有什么区别?

“你们先别急……我们这一行十几号人,一下子上去,这么多年时间沉淀下来的房梁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的住这么多人的重量。而且我们一下子都上去也是干瞪眼,下面的蛊雕还活蹦乱跳的啊,纵使找到了密道,咱也下不去呐。

这蛊雕是山海经里的凶兽之一,就算是祖师爷下来了也不一定能降服的了,这可都是上古神兽。现在想弄死他,也别做梦了,咱实际点吧。既然这个星宿阵法能镇得住它,那我们站在外围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了。

要不……我跟宗阳一起上来,大不了再带一个宋兄弟。大家都是练家子,在最快的时间内钻到密道里也不是个问题。人多了,反而不好。”

“那你是想,让大家等在外面,等我们出来了,在一起离开?”道元点了点头。“那怎么行?大家出来了以后还不照样是要对付蛊雕。”

一时间又众说纷纭,原本来的一批专家现在逃得只剩下几个,有人想要留下觉得安全些,有的则想要跟我们一起进入密道继续探索。但佣兵,绝大多数都选择了沉默。

道元看向宗阳和宋文,他们是这支队伍的绝对领袖和精神支柱,至少每句话是有分量的。

宗阳也是沉默了好一会,和宋文小声的讨论了一会。“好吧……但是,道元,你得留下。”宗阳突然让道元留下,却让我们都感到很费解。

“这里的情况不同,毕竟是个宗教之所。我跟道元走了,剩下的都是一些不懂道法之人,万一要是出现个什么灵异事件,解决起来也会比较麻烦,甚至会造成伤亡。所以……”宗阳望向道元,而道元却望向了房梁上的我。

其实在那个时候的我们,有很多时候都是靠着道元才一步步走出困境的,这小子平时虽然有些贪,但是关键时刻永远不会掉链子,鬼点子多。而这时候,我们最需要的就是这种人。

但是如果不留下道元,这外面一旦出了什么不好通过人力解决的问题的话,那就不好说了。

留下宗阳也颇为不妥,因为宗阳在这时候必须做到表率作用,否则整个队伍因为不团结和没有表率的人的话,就很容散,一旦散了,那就危险了。

经过反复的心理斗争,我最终决定让道元留下。在对讲机里对道元关照了一番以后,我便让张宏良爬到刚才我们上来的位置那边接宗阳他们上来。同时还让宗阳多带了一些符咒上来——刚才是真的一下子把所有的符咒都撒了下去了。

所有事情安排好了以后,接下来就是对付蛊雕的问题了。我们现在形成了一个包围圈,那就是在半空中房梁上的我们四人,还有星宿阵法外的佣兵们。虽然形势对我们有利,但是谁也说不准一旦下去之后会发生什么。

“要不……请神?”宗阳问我。我摇了摇头,在这里请神是极为不明智的,最大的问题就是这里地方狭窄。罡步怎么踏?再牛逼,你也不能踏空吧?灵坛上哪请?我还没厉害到凭空请神。

“不是……我说你不是上次请到了吗?要不再请一次?”宗阳指的是我在福建斗降头法师的事情,不过那次完全是因为吴吉涛的原因。

“不行不行不行!在这里请神就是找死!不怕反噬吗?我没那个胆子。”

张宏良趴着也有好一会时间了,见我们争来争去也没个说法,而且说的都是他听不懂的东西,也急了。“我说,咱直接下去得了。让对面的兄弟火力掩护,挡住那家伙的去路不就完了?”

我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这小子确实把我给逗乐了。“你木鱼脑袋啊你,没看见前面那个吴龙都是用人铺出来的路吗?子弹根本挡不住它的路,只会徒增烦恼!”

“我操,怎么玩都是死,那你说怎么办吧。”我看着这小子有点罢工的意思,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我说你小子是不是老子花钱雇来的,怎么皇上不急,偏偏就太监急呢?

其实《山海经》的研究,对于我来说是比较少的,平时也就是听师父还有一些玄门前辈扯淡的时候听听,也仅仅是听听而已。到现在为止能认出这么多的神兽那就是个奇迹。

这群老头子说话从来不谈什么解决之法,就是纯粹的聊天而已。就好比你跟你的男性朋友很喜欢谈那个女孩漂亮那个女孩俊,但就是不谈计划性的去追。。

所以遇到这种事情还是比较捉急的。在整个古墓当中,有困难的时候,吴吉涛总是会出现,间接的或者是直接的。但这次也不知道这小子跑哪风凉去了,还是被玄元子给缠住了,到现在还没有个准信。

“算了算了,老子下去搞他两搞。”说话我就蹲起来,作势要索降下去。宗阳一把拉住我,摇了摇头。突然他抽出了身后背着的剑:”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唯道独尊,金光速现,覆印吾身,急急如律令!”

摒指在剑上虚空画了几道灵符,速度极快,随后变幻指决,轻声念咒。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一道寒光就顺着宗阳的指向飞了出去。

在山魈洞穴的时候我就见识到了宗阳飞剑法门的厉害。因为正常的修行,练飞剑,再厉害练五六年,也仅仅能飞个七八米。但宗阳尽管只有十几年的修为,却能咒到剑到,速度之快是令人拍案叫绝。

剑在蛊雕身上飞身划了几道,仅仅看到蛊雕身上几道寒光闪过,剑又回到了宗阳的手上。

然而等我们定下神来看,却发现蛊雕似乎毫发未伤。要知道宗阳的这一发飞剑,在当时对山魈的时候那是一招毙命的。

我能看到宗阳渐渐开始发颤的手,我知道这是他几乎是耗尽毕生所学起的道法,却被蛊雕这样抵挡掉,说起来实在有些讽刺。谁料他又定了定神,把剑一横又要念咒起法。我见状拦住了他。

“等等,用我的。”我自知我的飞剑法门不如他,但是我手中的龙渊可是实打实的降妖伏魔的利器。

宗阳看了看我,接过我的剑。也没有多说,接剑就是结决、密咒、画符、出剑,几个动作一气呵成。

这龙渊宝剑乃是春秋战国时期铸剑大师欧冶子冶铸的一把宝剑,相传宝剑弯转起来,围在腰间,简直似腰带一般,若乎一松,剑身即弹开,笔挺笔直。若向上空抛一方手帕,从宝剑锋口徐徐落下,手帕即分为二。斩铜剁铁,就似削泥去土。历代道法名师皆用此剑斩妖伏魔,因此而名声大噪。

不愧是龙渊剑,也不愧是祖师爷传给我的宝剑,仅仅是几道寒光闪过,就在那蛊雕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印子。蛊雕咆哮着抱着自己的鹰头不断往后退。

脑海中不断闪过个个片段,在自然界中所有的动物在求生欲的本能下,一般都是会护着自己最薄弱或者最致命的地方。这蛊雕……脑海中闪过的片段,不错,从吴龙的人用枪扫射开始到宗阳用龙渊施法,这蛊雕无不是先护鹰头,再行攻击。

“我知道了!宗阳,对着那狗日的鹰头,干它,鹰头是关键!”但是连续做了十分消耗法力的飞剑,宗阳突然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但硬是用剑在鹰头上那么一划。霎时黑色的鲜血从鹰头内喷射了出来。但剑,最终还是掉在了地上。

我扭头一看,宗阳已经往后一跌。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宋文往后一仰,抓住了宗阳的脚,而他们身上的安全绳也随之一紧,牢牢地将他们固定在了房梁的顶端。

我一看他俩已经安全了,但剑却掉在了地上。蛊雕受了重伤,从原先的咆哮变成了哀嚎,蹲在地上不断打滚。但显然这还不够致命,也许是宗阳施法不够到位的原因。

“所有人!给我打它的狗头!”但在场的包括张宏良都看着我,不知所云。我这才知道自己说错了:“他妈的!鹰头,打!”不等我招呼,几十发上白发子弹已经招呼在了那蛊雕的鹰头之上。

只听一声重重的哀嚎之声,似鹰叫也似虎嚎,最终倒在了地上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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