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前面遇到一个儒士,吵着要见世子。”

张绣为先锋,一路朝长安进发,不时就有西凉悍卒来投,开始还是些无名之辈,不久校尉王昌、中郎将段煨等各率数百、千余人不等来投。

董瑥已经有种霸气侧漏的感觉,听到有儒士要见自己把手一挥:“带他过来。”

那军侯道:“那人要主公去见他。”

“何人如此大胆?”

董瑥尚未说话,胡邈就喝道:“张子玉没把那人抓来吗?”

军侯道:“那人身边一随从特别勇武,张统领与其相持不下。”

统领,非官职,李郭四人不过是校尉,董瑥为打击四人威望,故意不提升四人官职,因为授予张绣的仅仅是统领,庞涓得了一个行军司马,胡邈为别部司马。

“哦!去看看。”

胡邈还想说什么,董瑥突然出言,让他硬生生把欲给张绣上眼药的话憋回肚里,看来张子玉很得世子的心呀!

董瑥等人赶到,张绣正跟一黄脸大汉斗得不可开交,不远处几个甲士拥护着一个儒士正在观战。

胡邈见董瑥把目光盯在二人争斗上,遂道:“世子,某去将那几人捉来。”

“不,去请过来。”

“诺!”

请过来?胡邈一愣遂明白董瑥的意思,礼贤下士吗?

张绣枪法娴熟,对面的黄脸大汉力大戟重,一时间斗得旗鼓相当。

董瑥瞥了胡邈一眼,只见胡邈果然有规有矩的将那儒士请来,这厮不愧能得李傕的信任,本事还是蛮靠谱的,可惜不能为我所用。

“世子,李尚书来投。”

胡邈满脸欢喜的来报。

李尚书?长安城内有官员来投了吗?董瑥心情愉悦朝来人望去,当看到那儒士第一眼心里莫名烦躁不安。

那儒士本是一脸轻松的模样看到董瑥也是瞬间阴沉下来,好一会才施礼道:“儒见过世子。”

李尚书儒,李儒,毒师李儒,董瑥差点没从马上摔下来,李儒乃董卓的军师,不说他挑唆董卓上京,但说废帝、弑帝、烧雒阳,破曹操,绝对属于臭名昭著的人物,然他身为董旻之子,李儒就是大才呀!

“先生来的何其迟也!”

董瑥滚鞍下马连忙将其扶起。

李儒眼中讶色一闪即逝,他虽然是董卓的军师,可跟董瑥关系并不太好,因为他一向支持董璜继承董卓的地位,无他,只是因为董璜年龄够大,他认为废长立幼取祸之道也!因此素来为池阳君与董旻父子所不喜。李儒略一沉吟,冷哼:千金买马骨,凭尔也想做燕昭王。不过再一想,董家只有董瑥自己还活着,他哪里还有的选呀!只能把戏配合演下去。

“主公,儒抱病在府才使竖子得机,儒之罪也!本欲随主公而去,怎奈被府丁所救,流落城外,今听闻主公起兵为太师复仇,儒特抱病前来尽臣子的最后一份力。”

董卓死的时候,某可不在他身边,他被吕布若杀跟我扯不上关系,另外我是被下面的人救走的,现在我还没痊愈呢?等给太师报了仇,我一定离得远远的。

李儒将自己意愿说得透透的,董瑥却没听出来,忙安抚道:“先生,病还没好吗?快去派人找医者来。”

李儒没反应过来,用这么过吗?

“主公,不用了,儒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真是惭愧,不能始终守在太师身侧,以至于被吕奉先那瞅得机会,嘿!儒之错也!”

李儒说着,不禁泪如雨下。

董瑥安慰道:“吕布就是一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只会弑主。”

李儒一听心猛跳:“是啊!吕布乃小人也,只因太师爱惜其武勇才让其窃据高位,依为心腹,哪知他竟如此狼心狗肺?”

李儒赶紧撇清自己,此刻他终于明白做事留一线的道理了。

李儒与董瑥及诸将寒暄一阵便问道:“主公,李稚然郭阿多呢?”

“正跟吕布对峙。”

董瑥将目前状况及策略一一说出,李儒笑道:“围魏救赵,妙计也!此计必是武威贾文和之计。吕布回援长安,长安人多粮少,不出数日其军心涣散,长安可不攻自破。”

“正是。”

董瑥思道:自己麾下有贾诩、李儒二人,纵横雍凉之地无忧虑也!

李儒站起身:“儒有一计,可做锦上添花之用。”

“哦!”董瑥大喜:“先生速速说来。”

李儒道:“儒虽在城外亦听闻李蒙、王方扔手握雄兵,儒愿凭三寸不烂之舌说其来降。”

李儒边说边瞅董瑥的神色,李蒙、王方投靠朝廷那就是叛主之贼,如果董瑥不接受他二人的投降,心胸必定狭隘成不了大事。

史书上记载:李郭四人破长安就是二人献城门之功。

董瑥沉吟道:“先生若能说二人来降乃首功一件,李王二人既往不咎加官进爵。”

“诺!”

董瑥心胸开阔不少嘛!李儒心中一松,道:“事不宜迟,儒这就混进城去,静等主公围城。”

长安,无数西凉铁骑蜂拥而来的时候,城门口的人纷纷朝城内拥,城门口的士卒慌张将城门关上。

“吕布已败,速速开门还能逃的一命,若有迁延,破城之日鸡犬不留。”

朱亥吼完,一铁锥击在城门上,整个城门凹下去一大块,城门晃了几晃,城门后的士卒紧紧靠在城门后生怕西凉铁骑破门而入。

城头上的士卒拿着弓箭却不敢往下放,身后的将领拿着手中的戟杆抽打起来:“放箭,还不快放箭,等西凉军攻破城洗劫吗?”

那将领不说还罢,说了士卒们心中更加惊慌,手中的箭射出去,非但没伤着朱亥连士卒也没射杀一个。以骑射闻名的西凉军就这水平,谁信呐!

司徒府,士孙瑞、杨彪、荀爽等大儒齐聚一室,脸色一个比一个阴沉。士孙瑞开口道:“子师兄,吕奉先真的败了?”

王允摇头:“吕奉先勇武无敌,”

“可他却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

“他的家眷还在城内。”

王允斩钉截铁的说道。

诸人脸色稍霁,稍后荀爽道:“城内大多是西凉降卒,何人可统之以抵西凉军。”

有人道:“义真公可也!”

杨彪摇头:“不可,西凉降卒不可尽杀,然西凉诸将皆要就戮。”

“不可,杨公忘了郿城之破。”

杨彪张了张嘴便不再言语。

王允点头:“确实不能杀,李郭二贼不过一校尉,在西凉军卒位卑权弱不必多虑,然不可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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