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那是一个正常实施扒窃行为的‘现场’,对象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下手的则是一个带着清一色墨镜的混子。

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个如此发达的地方也会有这种小偷小摸的地方,然而让人好笑的事,这里也有着许多流浪汉和乞丐,和大街上那种高雅繁华的背景形成了一种鲜明对比的‘悲剧’。

所以月路毫不犹豫的站了起来。

不过一下子就被赐御拉住了,他显然也是看到了:“这种小事就不要去管啦。”

“小事吗?”

月路气愤的表示不理解:“如果你要说我们还是智取的话,我想我会高兴很多,但你这种明显没打算插手的口气让我很不爽,见义勇为难道随着时代的发展就被你丢到你家后面的垃圾桶里去了?”

“呐……你这么说虽然有点过分,但是出于你这种热心的心理,我可以不生气的啦。”

赐御无所谓的摆摆手:“不过还是最好不要打扰别人的生活——哪怕是犯罪,就算你有在强大的力量,这是一种定责,也是作为三个种族维持平衡生存在去的信条。”

“你这是在说什么东西?”

“你以后会明白的,总之作为留过一级的学长,很多话还是相信我比较好。”

“可……”

可在回头的时候,盗窃犯已经消失了,只留下那个被‘袭击’了的女孩子依旧一脸‘刚才发生什么了吗’的表情开心的和电话里的人说着什么。

“我不太理解你所谓‘三族’定责这种东西,但我只是如果违背自己本着一个帮助别人好意的话,那就是对自己的矛盾。”

就算在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小村里,见到迷路的路人也会好心收留的那个地方,他也会被冠上‘白痴’这种称号,但总归那些人也是好心的,而这里的人虽然很礼貌,却带着一种话语里带着难以发觉的嘲讽。

“如果能随意干涉别人,那么盟界和翼族早就爆发了战争,而这座城市也不会作为一个中枢生存在这个地方,这是一种在世界范围认知的原则,逐渐演化到‘如果你不是被授予了权利,就算看着别人犯罪也不能插手’的地步。

赐御很平常的说出这段话,然后就往前走去。

路过那女孩身边的时候,他轻轻的说了句:“美女,买东西前记得先找下钱包,不然会发生尴尬的事哦。”

然后就听见那个女孩一边翻着背包一边惊慌失措的叫声。

没觉得吃个饭花了这么长的时间,不过临近八点了,赐御还是和夜猫子一样的‘还早呢,这么早回去干嘛’插着口袋,吹着口哨,迈着毫不着急的小碎步。

“为了保证学生的纪律,所以寝室里除了电风扇这唯一的电器外,连可以找到电线的地方都没有,如果你不想睡觉的话,我可以在两天后开学前带你熟悉一下这里,免得发生一些让人尴尬的事”

赐御像看透了月语的心思一样,不过却有种不坏好意的‘如果你不想在被那些机器人咬裤子的话,就跟着我’的口气。

月语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在小村里本来就没有家的概念,才停留了不到一个小时的学寝自然没有让他留念到‘如果我不回去就会被妈妈骂’的地步。

“那好那好,作为咱们半夜旅程的第一站,我带你去模拟战场玩下。”赐御兴奋的像个拿到了布娃娃的小孩子一样。

“喂喂,什么叫半夜?我先说明,我最晚在十点半之前回去的,我到那个时候会很困的,还有,战场是什么?你要带我去打架?”

“等我带你玩到好玩的东西时,我敢对着我爹的翘臀发誓,你一定会乐不思蜀的,至于战场,到了你就知道了,打架是真的,不过没你想的那么糟”

赐御以一种迫不及待的速度提起月语就往空中列车上跑,那种亢奋简直让人怀疑是不是一个单身了几辈子的屌丝突然被明星级的女神约到了一样。

——然而事实证明这想法是没错的。

乘了十几分钟的车后,月语带着‘就算以后你说自己是禽兽我都不会信你了’的表情瞪着正在对站牌小姐流口水的赐御。

就算是为了服务的礼仪小姐也对于赐御那种‘美女,能一起出去吃个饭嘛’一样猥琐的表情表示严重的恶心。

“呐,你说这个美女是不是极品?”

“滚,你拉我难道就是为了在我面前表达你对雌性有多饥渴?如果那样我可以告诉你一个让你不用这么麻烦秘密”

“什么秘密?”

赐御立刻把没来得及改变的眼神投射到了月语身上,而对于这比活了几百年还没找到对象的千年王八还那个的双眼,月语立刻开始佩服那个礼仪小姐的承受能力起来。

“先不要说!让我猜猜!是不是这个女孩是你姐姐?你打算介绍给我?还是说她就住在我们学校附近,你见过?或者你知道她的电话号码?听起来不错啊!不管哪一个我都能接受的!你可以说了!!”

“……其实在那之前,我觉得你还要解决一点事。”

“什么?”

赐御茫然的愣了一下,然后肩膀就被大力的搭上了一只手。

回头望过去,那个被他猥琐目光‘扫描’了五六分钟的服务小姐正一脸‘你要为自己行为付出代价’的得意靠在旁边整个脑袋上都像写着‘我就是他男朋友’的大胖子身上。

月语正当犹豫要不要联系治安部门的时候,默默回头对视了几眼的赐御却转回了头:“哎,好白菜都被猪啃了。”

所以胖子理所当然的发飙了,当然,不包括那示威似的抓住赐御衣服跟猪嚎一样的“小子,你敢把你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这种一听就有股江湖大哥味道的言辞却被他那‘生出来就没正经’过的声带演绎的像在说相声一样。

周围投过来的目光里都带着七分害怕和三分‘你能叫的在娘们一点嘛?’

“哟,我该是用‘外焦里嫩’形容你呢,还是该用‘从男性到女性的变化失败’来安慰你?”

赐御整个人都被提起来,不过还在一脸‘哥们别出来混了’的表情调侃着。

就像被揭开伤疤,胖子抬起拳头就要挥下去。

然而这个时候,几把等离子炮轰枪‘咔咔咔’的对准了他们。

女的吓得一脸惨白。

这种威力大的一炮就可以毁掉整个店面的武器如果放在枯龙城外的话只能被当军事上的‘王牌武器’来使用,不过在这里,只要是被授权了的,就可以当电棍一样随意使用——当然,必须要有充足的理由。

有无数种办法可以让发出‘我们有权利抹杀一切破坏或者引起骚动的人或物体,这是第一次警告’的警备机器人和扯月路裤腿的卫生检测机械一样无法工作或报废的赐御正打算看看面前这个胖子吓得‘花容失色’的样子。

但让人意外的是他脸上是和赐御一样‘这东西对我完全没用’的神色。

不过当月路不小心看到胖子手臂上那个和赐御下午露出过来的‘胎记’后,赐御也明白了。

虽然这个城市里混杂这在其他地方就恨不得脱掉衣服把把别人脑袋拧下来的三个世界大种族,但是毕竟只占据了总人口的百分之三十,而眼前这个嫌疑‘移植错了声带’的家伙或许就是盟界或者翼族的‘中层人群’。

‘第二次警告,如果不采取有效措施,我们将会在二十秒后发射B级等离子炮。’

机械发出冰冷的声音,店里的人瞬间尖叫着全跑了出去。

不想第一次来这里就以‘看别人打架被牵连’的奇怪理由入住医院的月路也犹犹豫豫的准备离开时。胖子说话了。

“小子,虽然这些小玩意伤不到我,但是我也不想事情闹大了而被‘末路之手’找麻烦,但是你骚扰我女朋友这件事我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那你想怎么办?”赐御一种‘想怎么打都随你’的轻蔑口气。

“打一架是少不了的,我会让你知道所谓什么叫做自己有资本做的事。”

“既然这样那你就别操着那比后宫佳丽还娘们的声音在这说着‘不想惹麻烦,但我就要找你麻烦’的蹩脚语句,让人恶心”

赐御完全改头换脸的一副凶相,和印象中那爱开着玩笑的他判诺两人——虽然相处没多久,但至少一边毫无存在感的月路是这么觉得的。

“还有十秒钟!”

不带丝毫感情的电子机械的炮膛里发出等离子高度汇聚的‘噼里啪啦’声。

连站的远远的礼仪小姐都能感觉到自己身上跳动的静电。

“不知道以一只手做赌注的战场你敢不敢玩?”

他挑衅的看着赐御。放开揪住他衣领的手的时候,警备机械也取消了几乎要爆炸出‘子弹’

枪膛。

月语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是一台像是检测脑电波的头罩,两个连在一对背靠背的金属椅子

上。

赐御开始提过的战场在月语眼里本来是以为所谓‘就用这个玻璃球一决胜负’的小孩子玩具,

可是完全低估了这座城市伟大技术的同时,也被那只以手为赌注的‘豪言’吓到了。

胖子怜悯的开口了:“我就知道你这种只会用嘴逞能的家伙,每一句都像是从狗屁股里放出

屎味的气体一样,每次用行动证明的事就怂的像个娘们。”

“被一个操着娘们口气的猪说着‘你就是个娘们’这样的话真是让人不爽呢。”

赐御就在月语那诧异的目光中走到了金属椅子上。

“胖子,不打算来么?”

“那个……”

虽然很担心被这种像是立了生死状一样的男人决斗牵连进去,但不管怎么说赐御毕竟也是

自己的室友,而且如果以后和一个像个老婆婆一样缺胳膊断腿的室友住在一起的话,那种感

觉想想都让人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这个战场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不能打架吗?那些机械人还没走的吧?”

“放心,这只是用科技制作的一次模拟战斗,作为合法存在的‘游戏机’是根本不会对现实

世界有什么影响的。”

把目光换到月语身上的时候,赐御又变成了一副‘我是会罩着你的学长’的样子。

“虽然如此,但是在战场里面的痛感和身体和现实世界是一模一样的,除了无法使用自己独

特的‘爵印’。”

胖子连犹都没有犹豫,就坐在了赐御的旁边:“那就开始吧。”

以手为赌注的一场战斗就这么‘毫无压迫感’的拉开序幕,连在一边听着的月语都有一种‘我

来玩玩游戏吧’的错觉。

整个店面只有礼仪小姐和月语两个人了。

正当尴尬的时候,礼仪小姐扔给他一个像护目镜一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

“如果你想看到他们两个发生了什么的话,你可以带上这个,用上帝视角观察。”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就感觉像是在说‘如果你不想等会你那位朋友莫名其妙留下一只手的话,

你最好还是看看他们发生了什么比较好。”

月语无所谓的带了上去,生活在一个连感冒都要请人照顾的村子里,他不认为真的会有因为

一句话不和就要砍手的事情发生。

模拟战场是一片半途废弃了的建筑地,赐御和胖子两个人站在这栋看起来就要倒塌的建筑三

楼,相距只有五六公尺。

“虽然不知道你是属于盟界还是翼族,如果是前者,我可以考虑轻点折磨你,但如果是后者,

我想你可能会后悔进入这个城市!”

胖子脸上摆出一种站在巅峰般的轻蔑,就像是一个一个得罪过他的人在次遇到他时,已经焕

然一新,在战场里,他从没觉得自己怕过谁。

“希望在你跪下的时候还能保持这种口气。”

赐御没有丝毫废话,直接一个俯冲上前。

胖子纹丝未动,然而在赐御拳头碰到他的时候,他突然散发出一股剧烈的热量。

赐御后退几步,可是胖子紧跟了上来,仅仅只是用手掌摸了一下他,赐御的皮肤就变得一片

通红,灼热的感觉就像被滚烫的开水浇到了一样。

胖子又迈出了一步,手掌心泛着岩浆一样的颜色。

赐御向后仰倒身体,虽然躲过了那只手,可是温度还是扩散到了他身上,就像裸露在六月下

太阳,他就这么被暴晒过了几个小时一样,甚至都可以感觉到自己身体内的水分被抽干的感

觉。

“这么灵活是被人追习惯了吗?”

处于上风的胖子得意的笑了,然后手掌往下压了下来。

如果这下被这么毫无遮拦的击中,整个身体恐怕都会被融化。

赐御身体腾空,一种滑到的姿势横在空中,但是下一秒,他就像漂浮起来一样贴着地面向后

飞速的‘窜’了出去。

胖子的手挥在了地上,连水泥都被烘干,然后龟裂。

“我懂了。”

赐御摸着血红的脸:“看来你是对‘热量’这种东西有着独特的控制啊。”

“没错。”

胖子的手掌渐渐的失去了颜色,被照的发亮的建筑里也恢复力以往的黑暗:“虽然盟界的能

力是对于这个世界上所有能量都可以做到操控,但是毕竟那数量多到有不下几十亿种,所以

选择一种自己最擅长的作为战斗才是一个战士能最大发挥自身潜力的基础。”

“说的不错呢,看来你也了解我的能力了吧。”

“刚才完全腾空的情况下你也能逃开,想来应该是和重力有关。你是改变了自身重力的方向

了吧?”

“对,但也不完全对。”

赐御没有丝毫迟疑的又一个俯冲上来。

胖子没有躲开的意图——事实上面对这种速度,他也没有把握用那肥胖的身躯躲开,但是作

为一个‘不能以肉体直接碰触’的能力者,在别人拳头接触到他身体的时候,他就能操控和

扩大那由摩擦力产生的热量,把别人直接烧死。

热量不能凭空出现,但是别人的攻击正是作为他能力使用的前提。

赐御没要考虑到这一点,所以一拳毫不犹豫的直接轰在了胖子的肩胛骨上。

“啊!”

“滋”

两声不同的声音响彻在这黑暗的建筑内。

原本抱着‘只是挨一拳’胖子显然没想到赐御的攻击会有这么大的力度能穿过他皮糙肉厚的

身体,直接砸碎了他的肩胛骨。

他突出几口血块,然后像炮弹一样被轰飞了五六米。

而第二声是来自赐御,原因是他的拳面整个被烧烂了。连皮肤下的鲜肉都被那恐怖的热量烧

成了木炭。

周围被突然涌起的温度改变,镶嵌在水泥里的钢筋都像麦芽糖一样的滴出被融化的铁水。

“你……你的一拳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力量?”

左半身已经完全麻木了,胖子摸着自己肩膀都能感到骨头已经裂开,如果这里有一台拳力

测试机的话,相信上面的数值一定不会小于‘1000’这个数字,但然。单位是公斤。

“没什么,只是把身体冲出去和挥拳所产生的阻力的方向改变成拳头轰击的方向而已。”

赐御右手背在背后,手掌已经被融化的皮肉粘合在一起而无法张开。

胖子难以想象的站起来,不过对于有过和翼族战斗经验的话,这点还属于‘只是皮毛’的阶段:“看起来对于一切力你都能做到控制,甚至能增大或者减弱,没错吧?”

“对于一切热量你都能增强,而且能够把热源移动到周围其他地方?”

“对。”

然后就是两个人的笑声。

所谓战斗只是‘简单’的分为三步,第一就是彻底了解对方所使用的能力,这看起来毫无意义的行为在有些人眼里只会说着‘只要打起来不就知道了么’,但也因为不了解,甚至会被一些强大的人瞬间解决掉,不然每个种族也不会特殊的情报机关了。

现在在战场中两个人之间完全神秘的就是战斗方式以及那所谓的‘爵印’,但后者是无法被复制到战场里来的而可以排除。

所以面对这样的战斗,赐御第三次选择了冲锋!

不认为在了解对方力量后还采取一成不变打法的胖子没有和以前一样选择正面抵挡,而是侧跳躲过。

赐御也‘理所当然’的打空了——事实上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改变和扩大阻力而达到一种和子弹媲美的速度,但他没有想正面去攻击的意图。

胖子用手臂搓了一下身体,摩擦后的热量瞬间扩大,然后他‘无力’的挥出一道热浪。

引力向右!

胖子毫无防备的被突然改变的力道带动,就像被什么人拉了一下一样,连带着还没来得及发出去的热量在出手前就已经改变了方向。

赐御无视着自己左边被烧红的钢条,他用力踩了一下地面,胖子脚下的地面突然爆炸,他整个人被不弹飞了出去,在空中被碎裂像射出去的子弹般的石头划破了十几处伤口。

可是还没有停下,赐御一个极速的俯冲,瞬间就到了胖子的面前。

“试试这个”

像地雷般的连续爆炸在脚底一次次炸开,那些密密麻麻的石子在如此零距离下撞在身上,可以听到和胖子骨头一起裂开的声音。

可是在碰到赐御时却被改变力道反弹了回去。

“哇。”

胖子呕出一口血,从空中跌了下来。

“这种让倒置扩增后的重力在你脚下突然形成的感觉怎么样?”

赐御站在旁边看着他:“所谓增大热能也不过是只有能不碰到你就足够了,这样蹩脚的能力也好意思站在这里和我打?”

“虽…虽然你说的不错,但如果你认为只要能不碰我就能安全的话,那我也不会认为我是靠实力在与翼族的战争中活下那么多次!”

胖子虚弱的大笑。

赐御倒是一副吃惊的样子:“你还和翼族打过?”

“哼,在没来这个城市之前我不知道和翼族交过多少次手了,战斗经验完全不是你这种小屁孩能懂得!”

“那你倒是用实力证明你那所谓的‘经验’啊,别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倒在这里!”

对于这像是‘虽然我失败了但只是我没用全力’一样的说辞赐御表示相当的不屑。然而下一秒,他就愣住了。

胖子脸上浮现出一种笑容:“或许你还没完全了解我的计算方法,热能不可能无缘无故产生,但一旦出现,我就可以让其扩大一百多倍并且加以控制。”

他皮肤上浮现出熔岩山低石头一样的颜色:“你猜猜那么多石头和空气摩擦后的热量在乘以一百会是多大呢?”

他一边吼着‘那是连合金都可以融化的温度’一边在赐御惊恐的瞳孔里发出和太阳般刺眼的光线。”

整片空间都仿佛被烧的扭曲了起来,就像挂在天上的太阳以一种陨石的姿态坠落在了面前一样。

就连以‘上帝视觉’观看这一切的月语和女孩都被那刺眼的亮度刺激的睁不开眼睛,而战场里面的地面都被烘干裂开,离的比较近的便融化开来,类似岩浆一样的东西从地面上翻涌出现。

作为‘热源’的胖子却毫发无伤。

持续了近十秒钟的灼烧后,庞大的热量因为没有后续能量的跟上而慢慢的消失。

月语在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感觉不到其他颜色了,瞳孔里只能看到遍布视野里一片灿烂的金黄。

“下次战斗的时候,最好还是能动动脑子。”

胖子慢慢的站了起来,虽然身上有很多伤口,但是这样的痛感和此时他的那份胜利比起来显得丝毫不在意。

原本这栋没有完工的建筑已经完全被烧垮了,地面也因为地底不均匀的热量而膨胀出了许多‘小山包’,整个地形完全被一种看不见的力量给改变了。

“虽然只是模拟身体,但是我想在这么近的距离内你也应该被烧的渣都不剩了吧。”

视野里没有一个人的影子,而胖子也理所当然的认为那个摆着一副居高临下脸孔的人已经变成了空气的一部分——毕竟只是肉体,连十几米外钢铁都要被灼红的温度,他不认为还有谁能活下来。

礼仪小姐似乎开心的笑了起来——坐在他旁边的月语能清晰的听到那得意的声音。

“看来似乎也就这样了……”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声音那样鬼魅的响起,刚准备摘下头盔的胖子一脸像被掐断了电流停顿的惊讶。

赐御‘没有一点奇怪’的从地下顶开岩层露出了身体:“幸亏遮拦物不少呢,不然还真直接被烧成灰了。”

但是让人跟吃惊的不是他能在这灾难似的的火焰中活下来,而是抱着半边碳化的身体在说着‘这又怎么样’这句话。

胖子几乎疯狂的嘲笑起来。

虽然在温度完全淹没自己的瞬间就拉动了岩层保护自己,但缝隙中还会溢进来——尤其是这么近的距离。

赐御按着自己的胸口,他甚至担心深呼吸一口都会让自己完全被烤成类似‘焦炭’的

左半边身体裂开。

所以即使没有‘杀死他’,但胖子已经不认为自己会再次倒下了。

“挺着这样的身体还继续站起来,是打算为自己等会即将失去的手臂这个赌注留下一点遗言吗?”

“说着就像你已经赢了这样的话之前最好还是先踩在我的尸体上比较好。” 赐御这样回答。

“你认为你现在和尸体有什么区别?或者说只是多了一张能说‘我还没输’这毫无意义文字的嘴?”

胖子冷哼了一声,他轻轻的用手臂相互摩擦了一下,就像划火柴一样,一团热光在他掌心‘燃烧’起来。

“那就彻底结束你那天马行空的幻想吧。”

然而下一秒,一根钢管突然插在了两人之间。

胖子后退了几步,在抬头的时候,赐御后面建筑上的所有钢轨,钢条,和大大小小的石头像一支悬浮在远处的‘舰队’一样在他飘后面的半空中。

“如果你想用这些东西攻击我,那么你大概能考虑到你将会制造多大的热量?那后果你能承受的了吗?”

胖子用一种‘如果你开枪射我,你会被溅一身血’的无力口气‘威胁’着。

“那就看看到底是谁先死了。”

他话说完的那一刻,后面所有的物质都以一种炮弹的形式,从空中‘射下’以把胖子当作目标进行地毯式的‘轰炸’。

激起的灰尘碎屑掩盖了目光可及的范围。

而本来以为这样的会伴随着这次战斗结束的赐御,就连月语都听见了礼仪小姐那无力的叹气声。

可是当层雾散去的时候,胖子躺在一片被灼红的钢筋碎石里,清醒的神志依旧显示着‘还没有结束。’

“我就知道。” 赐御没有多大的惊讶:“在空中就利用‘炮弹’和空气摩擦产生的热量将其融化,在一年前的一次和翼族的战斗中就有人这样做拯救了一座差点沦陷的小城。”

他抬起头:“那个人就是你吧。”

“呵,对于杀了多少翼族我只会在面对翼族的时候把头颅抛出来炫耀,这种作为盟界‘本份’的事我还不会拿到同族人面前摆什么前辈架子。”

胖子颤魏巍的爬起来,虽然溶解了大部分的攻击,可是毕竟不是毫无死角的防御,仅仅只是那些疏漏的‘流弹’就已经碾碎了他上半身所有的骨头。

赐御因为左眼被烧烂,右眼视网膜几乎脱落而看不清胖子是一种什么状态,但是以他现在的情况,大概只能以裂掉左半边的身体这代价挥出最后的一拳了。

“小子,我很钦佩你能把我伤成这样,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会倒在这里,就现在来分个胜负吧?”

“啊!好!”

大概是最后一次交锋了,赐御心里却在苦笑,能把别人行动时,挥拳时,或者躲避时和空气摩擦产生的热量进行控制,就像你攻击别人却在给别人积蓄打垮你的能量一样无力。

说到底还是因为那无处不在的摩擦——“诶?”

赐御突然清醒了过来,然后就像一个解开了困扰自己半个小时的高考大题一样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我真是蠢,我真是蠢,明明一瞬间就可以解决你,我却把自己搞成这狼狈的样子,哈,哈哈”

“承受不住压力在那以像乞丐的身份说着‘明明我能当上老板’这样无聊的遗言吗?”

胖子不以为意的咧开嘴:“如果你真的能做到,那为什么还不动手?”

“虽然在我找到方法之后还想在和你玩玩,毕竟现在的你在我面前已经和一个普通人没有区别了——但考虑到这副身体我实在不愿意看下去,还是尽快结束吧”

下一秒,赐御第四次俯冲迎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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