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姬看着自己的手机,她感觉这几天都是这么魂不舍设,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会想起那个阔少的眼神,这是一个极其温柔的男人的眼神,这就像毒品一样侵占了全身。

她不知道该怎么抗拒,自己试图努力过去忘记这些,可是她做不到。20岁的年纪,一个还没有恋爱经历的纯洁的女大学生,她怎么能轻易忘记那样温柔的男生的目光呢?

就这这个时候,她发现手机响了起来,该死的,胡姬从来是不接陌生人电话的,他觉得两个陌生的人在电话里有什么好聊的,何况现在的骗子那么多,她本能的挂了。

可是,还是这个傅红雪的缘故,她挂了电话又有点恋恋不舍,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喜欢胡思乱想,一直在心里默默的暗示自己,如果他再打电话回来,那就说明他不是陌生人。

或者是人家找你有急事,或者是你苦苦需要的一份兼职,或者••••••或者•••••••他的心里开始发慌,她觉得或者这个陌生的电话就是那个温柔的男人打过来的呢。

想到这里,电话情不自禁的又响了起来,这一刻她没有拒绝,他认为即使是骗子,只要自己不贪图便宜,还是有希望不被骗的,可如果是一份工作,父母的负担就轻了。

甚至,可能是他的电话,她昭思暮盼的电话,她盯着手机良久,这一回她犹犹豫豫的接了,不过她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安静地先等对方开口,这样自己会更主动一点。

傅红雪说,找你有点事,我东西忘你那里了,你要不帮我找找看,这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是,它对我的意义却非常重要,你看看,你包里是不是有一颗珠子。

胡姬一下子醒悟过来,她这几天老是在想着傅红雪,想着他看自己的每一个眼神,想着他绅士般的风度,却忘记了检查自己的手提包,其实这也不能怪她,几十元的包包。

里面全是夜市上买来的廉价化妆品,放在里面是个人都不会拿,她怎么会有检视自己手提包的习惯呢。何况,那样的东西一定是沉在包底,不注意肯定发现不了。

她急急忙忙的拿起包,说,你别急着挂,包在我身边呢,我这就给你找找。说完她拿过包,胡乱地在里面翻了起来,可是,没有找到。她情急之下把包翻个底朝天。

一股脑儿把它们全部倒在了床上,她忽然眼前一亮,惊叫着,找到了!找到了!一颗墨绿色的珠子,是不是?我没有这个东西的。她兴奋地告诉电话那头的那个人。

傅红雪一直耐心地等待着,他轻松地笑笑说,真是太谢谢你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并没有丢失,不然我真的没有办法原谅我自己了。这样吧,为了感谢你,我请你吃饭吧!

地点你来选,待会儿我去接你,说完,他挂断了电话。傅红雪坐在奔驰车里,他的脸上还是那样温柔的一笑,这一笑配上他的600,足以让所有女生倾倒。男人帅不帅不重要,重要的是既帅的一塌糊涂,又是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

傅红雪就是这样的人。

胡姬在几片卫生巾中间找到了滚落下去的珠子,不用说,一看他光洁的样子闪闪发光,摸在手心里,那是一股刺骨的寒冷,这就让胡姬立即断定,这是一颗价值不菲的珠子。

要不然,这个一掷千金的傅家大少,怎么会千里迢迢的找来她的号码,还不厌其烦的打电话来寻呢?让有钱人格外在乎的东西,那一定是价值连城。胡姬固执地这样以为。

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来。胡姬把珠子收好,把其它东西收拾好放在包里,穿起外套就出去了。其实她也曾在出门前开过衣橱,这个大学宿舍里面提供的那么一个窄小的橱子。

她只放了很少的几件衣服,里面全是厚厚的书籍,这除了是胡姬喜欢读书之外,她还是一个农民家的孩子,她父死母嫁,跟着爷爷奶奶一起生活,前几年爷爷也死了。

现在照顾她的,只有一个年弱多病的奶奶,她有一份不怎么样的退休金,这是祖孙两代人唯一的生活来源,除了打工和省钱,胡姬那时候还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方法让自己和奶奶生活的更好。

所以,她的衣柜变成了书柜,她出门也只能简单的换一套衣服罢了。

这是一套很普通的牛仔裤,大市场20元一件,一洗就皱巴巴的跟个什么似得,难看死了。然而,胡姬每次晒衣服的时候,总是竭力把衣服扯平,这样干了以后会好看一点。

看现在穿在她身上,也没什么不好。最起码初步看起来,没有起皱。跟刚熨过似得。胡姬欢快地出去了,她那时完全没有想过,这么贵重的珠子怎么会在她的皮包里呢?

而且,傅红雪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一个人能够清楚地记得自己的宝贝丢在了谁的包里,不是这个持包者有意不说,就是别人做了手脚,可是,胡姬没有想到这些。

傅红雪的奔驰车开到了马路上,一路上狂奔往这里开来,花城科技学院音乐系,她叫胡姬,傅红雪咬着牙签的嘴上暗自念叨着,他从KTV那边打听来的消息。

看来这个胡姬还是个处子,天生的尤物。他从她的眼神里非常坚信自己的判断。我一定要得到她!他在心里暗自警告自己,傅红雪,你的桃花运又来了,这一回可不一样奥。

胡姬从宿舍楼出来,一路往学校大门走,才走到希望之星广场,她忽然被迎面而来的一辆轿车的强光罩住了,汽车的大灯亮着,她立刻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到了。

转过身过去,侧着避过汽车的强光,她忽然听到呼呼一声,一车开了过去。然而,一阵急促的刹车,汽车停在了胡姬的后面,她本能地回过头,一下看到了把头探出窗外的傅红雪。

她走过去,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胸口立即紧张到不断地起伏,她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胸脯原来可以这么鼓鼓的,真的是不用抬头,也可以挺胸做人了。

然道自己真的成熟了吗?她紧张滴想这要问自己,可是,她那一刻也不知道究竟应该怎么去回答自己的问题,她痴痴地看着前面,嘴里蹦出两个字,“走吧!”

汽车缓缓地启动,然后很快地在校园里加速度,走出校园到了马路上,傅红雪更是拉响了警报一路飙车,吓得胡姬连忙开始找自己的安全带,她居然在那一刻怕了。

傅红雪说,没关系,不用害怕,我是花城汽车俱乐部的车手,我曾经拿过世界杯入围奖,虽然只是入围,但是,这样的水平已经很不简单,对付这些新兵蛋子。

你完全不用担心,现在你坐在我的身边,看我怎样表演我高超的赛车技术,你应该感觉到自豪,这是你无尚的荣耀,你知道吗?一般人怎么想是也不会有这样的待遇的。

胡姬说,我们去南大街吃云和米线可以吗?我想吃家乡的米线了,虽然这不是我们家乡的味道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经常想起来我还是坐两趟公交车,特地过来吃。

你们这些富家子弟不知道,坐两趟公交花八块钱来吃八块钱一碗的云和米线,这里面究竟包含着怎样的味道?我也曾经想过给他们下一些定义,可是总是徒劳。

傅红雪说,你这是想家啦,一个女孩子离家几千里,常年在外上学,你又这么小,想家是很正常的嘛。怎么样?什么时候你想回家,给我说一声,我们开着车正好带着你一起去旅游。

广大的云贵之地,听说那里风景优美,景色宜人,我还真的没有好好在那里呆过呢,想不到今天认识了一个免费的向导,这真是我傅红雪的荣幸啊,美女你说是不是?

胡姬讶然,她想起来古龙小说里面的那个侠客,那个让无数女生为之倾倒的万人迷,你就是傅红雪?她听到傅红雪的名字,不由得为之一惊,想不到人世间还有这样的名字。

傅红雪微微一笑,对呀,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难道我们在哪里见过?不应该啊?他绕着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胡姬会对他的名字这么有印象,然道他帅的这样出名?

他肯定是知道自己帅的,只是不知道眼前这个大名人也早就注意到了自己,因此他这一刻难免会有一点得意,他什么都没有说,他知道这一刻,沉默是对对方最好的回答。

胡姬说,我怎么会知道你的名字?我才不知道你呢。我只是在一部小说里面看到过傅红雪这个名字,可能碰巧,你们正好同名,国家这么大,同名也是常有的事情,干嘛那么大惊小怪。

她伸手递过去,若,这是你的宝宝珠子,现在还给你了,拿去好好放着吧,不要丢三落四。要是让别人捡了去,可不是一顿饭就能解决的,别人不狠狠敲你一顿才怪呢。

傅红雪盯着她一笑,什么也没有说,不过这一笑,胡姬立刻低下头去,她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她能够感觉到他眼里的热火,那是一个成熟男人的全部的热量,那能融化一切冰川。

喇叭响,一声接着一声。

尽管傅红雪不停地按着喇叭,前面的桑塔纳司机还是强行变道,挡在了傅红雪的前面。傅红雪也吃了一惊。立即一脚刹车踩下去,到了半途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踩下去。

就这么0.1秒的时间,傅红雪中间停顿了两次,汽车的惯性才不至于一下子刹下来,那样的话容易翻车,很危险的。

胡姬说,大哥,你能不能慢一点?我们出去吃饭不赶时间的。她即使系着安全带,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刹车,以及前面突然出现的桑塔纳,吓得浑身冷汗直冒。

傅红雪无所谓地说,放心吧,相信我的技术。我知道,从你上车的那一刻开始,你一定是相信我的,是不是?

胡姬转过头看着窗外,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良久。

傅红雪问,去南大街,就一碗米线吗?你的要求这么低?他探寻似得看着胡姬,难以想象,在这样一个浮华的社会里,在这样一个人人都觉得物欲横流的精神世界里。

眼前这个女子是那么地纯浄,几乎没有受到社会的一尘污染,他不相信,她真的是这样吗?她真的不在乎物质吗?

汽车停进停车场的时候,傅红雪指着前面的那家街边的门面,说,就前面那家云和米线吗?你经常到这里来?他不敢相信,这么一个天仙似得美人儿吃这样的街边小摊。

他实在不忍心看着她这样,傅红雪试探性的问,要不我们换一个地方怎么样?我带你去附近最好的饭店,我们家的世纪大饭店,那里面什么山珍海味都有的,跟这里不能比。

胡姬说,不用那么客气,这里很好。她说着看着傅红雪。

傅红雪不知何时胸中涌出一股强大的气流,他不断地在心里暗示自己,绝对不能听她的!我一个堂堂富家少爷,怎么可能请一个姑娘吃八块钱一碗的云和米线呢?

他拉着胡姬的手,什么也不说。他知道这一刻,胡姬一定是没有主意的。她本来就是一个美得让人心疼的女子,她应该被呵护,应该被爱包围着,她不需要做出什么决定。

我带你去一个你肯定没去过的地方,我知道你是相信我的,我会给你你想要的幸福,以及你想要的一切,请相信我,胡姬,我亲爱的胡姬,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他们拉拉扯扯的在步行街上面走着,胡姬有点跟不上他的步伐,她有点跌跌撞撞,也有点步履蹒跚,可是她并没有挣脱,也并没有呼喊,她只是那么默默地坚持着。

直到她的手臂发红,直到她的手心全部汇集了急切的汗水。直到她走不动了。

她才说,傅红雪••••••!这一声娇喘,脚下立时顿住了。傅红雪转过身看她的时候,她补充道,你弄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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