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红唇,她坐到了他的身侧,白皙的手搭上他的手背,“那我们的孩子怎么办,王子虽然不说,可是他也向我们一家三口整整齐齐的。”

“拿开。”

盯着那只手,楚漠眼中寒芒尽显。

被针扎了似的,总是不甘愿,张媛媛还是收回了手,“我跟了你那么多年,我们还有了孩子,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浑身气得发抖。

“那个孩子是谁的,从哪里来的,要我告诉媒体吗?”

楚漠嗤之以鼻,对她的话以前听了听还好,现在听得多了,他不厌其烦。

她的哭声戛然而止,明媚的小脸上透着懵懂和无辜,“我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不想你离开我,你不要订婚好不好,徐沫儿的身体那么差,她没办法给你生孩子的,只有我能。”

“不需要。”按摩了一下太阳穴附近的位置,楚漠没了耐心,他站了起来。

不顾她的挽留带着人走了。

张媛媛在他走后,化身了桌面清理大师,把屋子里面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整个人处于了疯癫的状态,使劲的扒了扒头发,对它的散乱是毫不在意。

“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自从殷茵死了以后,他一直在立丧偶难以自拔的人设,好几年都没有和徐沫儿订婚大打算,怎么现在……”

她随手将那张请柬扔到了垃圾桶里,进了厨房拿了一瓶酒打开,仰头“吨吨吨”的往嘴里灌。

腥辣的酒液让她冷静了下,她就不信了,一个活着的白月光能和一个死了的前妻比。

她拿出了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脸上满是狠厉。

楚氏集团的总裁楚漠订婚的地方是楚家豪华森严的别墅。

那里早早地就张灯结彩,摆满了二人的照片和徐沫儿喜欢的白色玫瑰花。

前往的都是商业上的各种的名人和豪门的千金贵妇,所以殷茵穿着顾也给她准备好的礼服,挽着他的手来到了这个订婚打的地点,只感觉到了格格不入。

尤其是他们各式各样的目光坐在她的身上,她如芒刺背,搂着顾也手臂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放松一点,他们看你是因为你很漂亮。”

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顾也凑到她耳边轻声道。

顾也的话让殷茵的心神稍安。

来往的人都认出了顾也是顾氏集团的未来的继承人,都过来和他碰杯,或者是打个招呼。

有的人甚至能猜到他身边美得落入凡尘的女人,是他愿意为了顾母唱反调也要和其谈恋爱的殷茵,于是也会和殷茵打招呼。

殷茵哪怕有些紧张,还是面带微笑回应。

“我说了吧,他们挺好的,你不要有那么多的顾虑。”

拿了一杯香槟给她,顾也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接过来小小的抿了一口,殷茵不禁露出了笑容,”这都是沾了你的光,顾少爷。”

“那你打算怎么奖励我?”

朝她靠近,他意有所指的鼓起了脸颊。

殷茵将他的脸推到了一边,略带几分调皮,“这个奖励你可喜欢?”

“喜欢啊,打是情骂是爱。”顾也厚脸皮而不自知。

殷茵不雅的翻了个白眼。

“我说真的,你今天好漂亮。”凝望着她,顾也发自内心的夸赞。

他见过了很多的美女,能让他发自内心感叹的不超过三个。

殷茵今天穿的是一件他亲手找人定制的绯色的v字领长裙,头发用一支牡丹花的发簪挽起,露出了天鹅般的脖子,洁白如瓷器的脸上抹了一层淡淡的妆容,清丽脱俗,气质淡雅。

“可是,我的脸……”

嘴角往下压了一下,殷茵有些难过。

听说她五年前被人从山上推到了荆棘丛里,头撞到了石头失去了记忆,还毁了容,只能做手术。

她见过自己最丑的时候,人人看到了她的脸都很害怕,只有他留在她身边赔着她读过那段时间,看她的眼神什么都有。

可是,她和他在一起了,还是会很不安。

“你知道的,我爱的不是你的脸。”捧起她的脸,顾也郑重其事的和她对视。

殷茵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抬手传来了司仪的声音,“尊敬的格外来宾,欢迎大家百忙之中,前来参加楚漠先生和徐沫儿小姐的婚礼,现在请用热烈的掌声欢迎二位。”

雷鸣般的掌声响起。

西装革履,丰神俊朗的楚漠和挽着他手的徐沫儿缓缓走了出来。

一个帅气逼人,一个貌若芝兰,一对金童玉女,倒也般配。

有人托着托盘上前,里面的是蓝色的丝绒小盒子,打开以后,楚漠给徐沫儿戴上了。

轮到了徐沫儿拿起了戒指想要给楚漠戴上的时候,下面有人大喊,“你们不能订婚!”

所有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个青年男人穿着白衬衫跑了进来,冲上去在所有人没有防备的时候,给了楚漠的脸一拳。

“楚漠,你没事吧。”徐沫儿大喊了一声,“来人,把他拖出去。”

保镖很快过来了,托着那个青年往外走,他却奋力的挣开了,从徐沫儿手里抢走了那枚戒指,眼神癫狂,“楚漠,你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我姐嫁给你那么多年,对你痴心一片,她死了你一滴眼泪没为她流,现在你还要在你们生活的地方娶另一个女人,你薄情寡义,你对得起她吗?”

被拖到了殷茵身边的时候,他撞到了殷茵,她尖叫了声,很多人包括台上的男人看到了她,瞳孔微缩。

“哎哟,这不是顾少身边那位甜点师吗?怎么,连这种场面都敢来?”

——前排一名珠光宝气的贵妇低声嗤笑,手中的折扇“啪”地一合,眼角扫过殷茵的侧脸,满是不屑。

“嘘!你小声点,那可是顾氏未来继承人明着护在身边的女人。”

她身旁的闺蜜急忙拉她袖子,“你没听说?为了这个女人,顾母气得病了三个月,顾少直接搬出去住,硬是不肯分手!”

“切,再护又能怎样?长得倒是清秀,可那整容脸,谁看不出点痕迹?我看啊,顾少迟早腻了。”

贵妇冷笑,端起香槟轻抿一口,“倒是台上那位楚总,啧,真是铁石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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