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本该是万籁俱寂的京城,却被一声撕裂天幕的巨响,彻底惊醒!
“轰--!!!”
不是惊雷,是炮鸣!
首辅周延儒的府邸,那扇能容纳八抬大轿的朱漆铜钉大门,连同门后数十名精锐家丁,被一发呼啸而至的开花弹,炸成了漫天飞舞的碎肉与木屑!
烈焰与浓烟之中,一道独眼的身影,如地狱里爬出的修罗,缓缓举起了手中的佩刀。
李定国!
他的身后,是一千名身穿黑色罩甲,眼神如狼似虎的“天罚”新军!
他们手中的燧发枪,枪口还冒着硝烟,黑洞洞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
“奉天子敕令!”
李定国的独眼,扫过府内那些被炮声震得魂飞魄散、仓皇奔出的家眷奴仆。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金属般的冷酷与血腥!
“讨不臣,诛国贼!”
“凡周氏一族,男丁,格杀勿论!”
“女眷,贬入教坊司!”
“府中钱财、地契、古玩、字画,片纸不留,尽数收归国库!”
“天罚过处,鸡犬不留!”
他冰冷的目光,定格在那个穿着明黄色睡袍,被两个士兵从后宅被窝里像拖死狗一样拖出来的肥胖身影上。
大明内阁首辅,百官之长,周延儒!
“不……不要……”
周延儒涕泪横流,屎尿齐出,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指点江山的气度。
他语无伦次地嘶吼着:“我是首辅!我是朝廷命官!你们不能……”
李定国看都未看他一眼,手中佩刀,猛然向前一挥!
“开饭!”
“嗷……!!!”
一千饿狼,咆哮着,冲入了这座金碧辉煌、占地百亩的“人间天堂”!
往日里门前能跑马的府邸,此刻成了最华丽的屠宰场!
一个时辰前还在教导子孙“君子慎独”的礼部侍郎,被一脚踹翻在地,踩着他的圣贤书,哀嚎着说出后院假山下藏着的金条。
隔壁街的侯爵府,那位以“风雅”闻名的老侯爷,抱着一尊前朝的青瓷花瓶,哭得比死了亲爹还惨,眼睁睁看着它被天罚士兵当成夜壶,然后随手砸碎!
这哪里是抄家?
这分明是一场针对京城顶层权贵的大型公开处刑!
杀戮声!
哭喊声!
金银碰撞的清脆声!
求饶声!
交织成了一曲只属于今夜的,血腥交响乐!
……
紫禁之巅。
承天门城楼之上。
朱由检凭栏而立,夜风吹得他明黄色的龙袍猎猎作响。
他的手中,端着一杯猩红的酒液,与城中各处冲天而起的血色光柱,交相辉映。
他没有喝酒,只是轻轻摇晃着,欣赏着。
在他的【天子掠夺术】视野里,整个京城,就是一片由无数红光与金光构成的森林。
而此刻,他麾下的三千恶犬,正化作最锋利的斧头,将那些最粗壮、最刺眼的血色巨木,一棵接一棵地,砍倒!
周延儒府邸上空,那道几乎凝成实质的血色光柱,在炮响的瞬间,便开始剧烈摇晃。
随着李定国一声令下,光柱之上,裂纹密布!
当周延儒被拖到庭院中央,一刀枭首时。
“轰!”
那道血色光柱,轰然炸碎!
【叮!天罚敕令执行完毕!目标周延儒罪恶滔天,伏诛!】
【成功掠夺罪恶值25000点!财富值152万两!】
【天罚执行者获得三成伤害加成,威慑力提升三成!抄没效率提升!】
【触发隐藏财富!在周府密室夹层中发现地契三百顷,海外番银二十万两!】
一道道暖流,涌入朱由检的四肢百骸。
他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这才是帝王!
这才是真正的天下奉养!
这比什么万国来朝,万民叩拜,要来得真实一万倍!
他不是在欣赏烟火。
他是在品尝!
品尝这个帝国最顶层蛀虫们的生命与财富,化为己用的无上美味!
英国公府!
成国公府!
吏部尚书府!
……
一道道代表着罪恶与腐朽的红色光柱,在他的注视下,接二连三地崩塌、溃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团团璀璨到极致的金色光芒,争先恐后地涌入他的身体!
爽!
太爽了!
这一夜,京城无眠。
这一夜,勋贵与文官集团,被皇帝用最野蛮、最直接的方式,血洗了一遍!
天亮之时,李定国浑身浴血,带着抄没清单,跪在了朱由检面前。
“启禀陛下!”
他的声音嘶哑,却亢奋到极点!
“昨夜,‘天罚’共计踏平国公府两座,侯爵府三座,朝中三品以上大员府邸一十七家!”
“共计斩杀顽抗者三千余人!”
“抄没白银,一千九百八十万两!”
“黄金,一百三十万两!”
“田产地契、古玩珍宝,不计其数!”
“好!”
朱由检猛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国库,终于有钱了!”
“传朕旨意!”
“破军营,扩编至一万人!军饷、抚恤,按最高标准,翻倍发放!”
“‘天罚’,扩编至三千人!赏银百万,刀枪甲胄,给朕换最好的!”
“兵仗局,给朕二十四时辰不停工!朕要在一个月内,看到一千支新式燧发枪,一百门新式虎蹲炮!”
“钱不够,就继续抄!”
朱由检的声音,在清晨的寒风中,带着一股焚尽天下的疯狂!
“这京城里,想让朕死的,不止他们!”
“告诉魏忠贤,让他把眼睛给朕放亮点,谁敢在这时候跳出来,不管是哭丧还是喊冤,一并给朕拿下,抄家灭族!”
“朕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顺朕者昌!”
“逆朕者,朕亲自送他全家上路!”
……
苏州。
钱谦益的府邸。
这位名满江南的东林党魁,平日里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此刻却失手打碎了他最心爱的汝窑茶盏。
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密信,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砸在他的心口!
“炮……炮轰首辅府邸?周延儒……被满门抄斩?”
他喃喃自语,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骇。
“英国公、成国公府……一夜之间,尽数化为焦土?”
“疯了!”
“他朱由检,彻底疯了!”
这已经不是皇帝,这是彻头彻尾的疯子,一个掀翻了天下棋盘,要将所有棋手都杀光的暴君!
“牧斋公!”
一名心腹幕僚脸色煞白地冲进来,声音都在发抖。
“运河上的粮船,漕运的税银,全都停了!各地的盐商、丝商、布商都在看着咱们!京里传来的消息,那暴君……那暴君下一个目标,可能就是我们江南!”
钱谦益猛地站起,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狠厉!
恐惧过后,是无边的愤怒!
那暴君杀的不是周延儒,是他们整个士绅阶级的体面和根基!
“传我将令!”
他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
“以江南士林之名,发布《讨伪帝檄文》,昭告天下!”
“就说皇帝已被奸臣魏忠贤、酷吏李定国蒙蔽,倒行逆施,天怒人怨!”
“我等江南义士,为保大明江山社稷,不得不行‘清君侧’之举!”
那幕僚颤声道:“牧斋公,这……这是谋逆啊!”
“糊涂!”
钱谦益一巴掌扇在他脸上,眼神阴冷如毒蛇!
“他都掀桌子了,你还想跟他讲规矩?”
“立刻!马上!断绝一切北上钱粮!”
“一粒米,一文钱,都不许再进京!”
“他朱由检不是要当暴君吗?不是有兵吗?”
“朕就让他当一个连军饷都发不出,连饭都吃不饱的孤家寡人!”
“他要用刀杀人,我们就用钱,用粮,用这天下人心,活活饿死他!”
……
消息传回紫禁城。
朱由检看着密奏,不怒反笑。
他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
“哈哈哈哈……”
“清君侧?”
“断朕钱粮?”
他将密奏随手扔进火盆,看着它化为灰烬。
“一群养不熟的狗东西。”
“真以为,捏着钱袋子,就能跟朕叫板了?”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巨大的疆域图前,目光,落在了那片富庶得流油的江南之地。
在他的视野里,那片区域,金光与红光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冲破天际!
那是何等庞大的一笔财富!
那是何等深重的一片罪孽!
朱由检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而兴奋的弧度。
他缓缓伸出手,仿佛要将整个江南,都握入掌中。
“断朕的钱粮?”
“很好。”
“朕,这就亲自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