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什么，就是科技类公司以后都会一起拒绝你，等你百年之后，投胎需要打工一甲子后才可以进入开始排队投胎。”姬仪慢条斯理，好心地解释。
分不清姬仪说的是真是假，我可耻的觉得这是真的。
租房合同上还有违约条款？
我沉默了。
抱着侥幸心理，我壮着胆子询问：“那之前来面试的那些人也是这样？”
“那倒不是。”姬仪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一本书，“很多觉得太偏僻，看一眼就走了，没跟其它员工见过面，没有这层约束。”
我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
哭丧着脸在心中骂自己多事，为什么要好心帮接电话？
“该说你幸运才是，来面试的没有过百也有八十，你是唯一一个能看到我们办事处员工的人，说明你福运好。”林祭拿着一叠Ａ4纸过来把人带到会议室后，才把一叠厚厚的合同递给我。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说出来了呀。”林祭把合同放在我面前，捂着嘴偷笑。
我：“……”
我真的说出来了？
脑子满满的荒谬感，看着租房合同上高达一亿的违约金，还有三十年前就付清了五十年的租房款。
我……
一年2万。
而按我查到的现在的特价，别墅所在的区域即使人少，均价也是6000一个月。
等于说，未来二十年我都收不到低廉的房租。
我#￥℅#℅￥#
一句尼玛不知道该不该骂出来。
我犹犹豫豫的问道：“那如果我愿意签合同在这里工作，我有什么福利？五险一金有吗？工资是多少？包吃吗？房租很明显不合理的，是不是可以涨一涨，每个月多付一些给我？”
呃……
林祭表情一片空白，不由看了一眼无声无息坐在主位上的老大，这才回道：“我都差点忘记了，你是需要交社保的，你放心，合同签了立刻就去帮你办，工资照市场水平走就行了，住肯定能腾出一间房给你的，毕竟是你自己的房子嘛，至于房租……”
林祭抽旧违约复印件和拒绝入职合同，底下是一份一式三份的完整入职合同。
我盯着编号0001的员工号目瞪口呆，所以，这个公司真的只有我一个，人？
而且入职合同早早就打好了？
我很懵，这是算准了我必然会签约合同，所以准备得整整齐齐？
可是……
都没有面试我是不是能胜任他们公司的工作岗位啊？
翻到空白的签名处，我最后一次挣扎道：“试用期没过的话，就不关我的事吧！”
林祭一脸惊讶：“你对自己的专业水平不是挺有信心的吗？”
我……
哭丧着脸，我百口莫辩。
早知道刚才不要那么自信自己的专业了，也不知道试用期表现差一点，能不能熬过三个月后离职？
到时候，可以不用死后工作六十年吧？
我无可奈何地摸出签字笔在空白处写下自己的名字。
最后一笔落下，俊美的老板姬仪先生立刻站起来朝我伸出手：“恭喜你加入‘明间办事处’，我们是地府在人间的唯一合法办事处，我是鬼王，兼职你的老板，姬仪。”
老板的一本正经让我恍惚，这真的是一家正规公司？！
如果老板不在介绍自己的名字前面加‘鬼王’这两个字的话！
抿着唇吞了吞口水，我觉得恐怖又滑稽，在握住老板手的瞬间，我一脸惊讶，居然不是阴凉冰冷的？
所以，我该不该，礼貌地，害怕一下？
尴尬地松开老板的手，我为了抛开心中的荒谬感，随意找了一个问题询问：“地府为什么会要有人间办事处？”
“这个嘛，说来话长了……！”姬仪挥手让林祭拿走合同，然后腿一撩，翘二郎腿摆出一个优雅的姿势。
盘古开天，把原本的混沌一分为三，天，人，冥，称三界。
而三界又分六道，天人道、人道、畜牲道、阿修罗道、饿鬼道、地狱道。
天界只有一个天人道，是以姜子牙为首的这群神人。
人界中，人道与畜牧道同存。
而阿修罗道，饿鬼道与地狱道统一归冥界管理。
从古至今，三界六道，所有的轮回都按秩序，生生不息。
“直到五十三年前，华国展开了全国性的破四旧横扫一切的活动。“姬仪顿了一下，一声叹息。
我瞪大双眼，往姬仪的方向挪了挪，好奇地看着老板，期待他接下来的话。
姬仪抬眼：“天人冥三界是有结界的，结界的灵气是由人间的龙脉运转和人间信仰所形成的。”
“人间很多信仰被迷信一词斩断，掘墓狂潮损坏龙脉，让沉睡的恶意，暗龙从地底翻身出逃造成地震，祸害人间24万多生灵，枉死的灵魂数量过大，还有趁机冲破禁锢的恶鬼作祟，导致六道轮回机制混乱，与龙脉共生的金龙被压制，灵气无法供予结界，天界众神被迫沉睡以自身灵力维系结界，让它不至于快速崩坏，一旦这些沉睡的众神灵力耗尽，整个世界就要重回混沌。”
我尴尬地保持着脸上的微笑，从以往看的电影电视剧来看，这种神话式的开头过后，紧接着就会有人说，你，栾紫溟，就是这个世界的拯救者！
“脑补是病，得治。”姬仪敲了敲会议桌，嗤笑。
“啊？“我窘迫地张大嘴，老板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还听不听我说。“姬仪白了我一眼。
我立刻正襟危坐，摆出洗耳恭听的表情。
“谛听大人及时告知冥主这事，冥界只能计划抓捕暗龙咽来封印的同时，还需要大量的鬼力捕回恶鬼。如果沉睡的金龙灵气被吸食干净，三界就会完蛋，我就是缉拿暗龙和恶鬼的负责人，可惜，追了四十年，暗龙没追到，反倒是让那家伙联合了一部分恶鬼制造灾难吞噬了大量因轮回机制出问题而滞留在阴间的阴魂，这些阴魂壮大了暗龙，也壮大了恶鬼之王。”
老板叹了一口气，俊美的脸上明晃晃的挂着惆怅二字。
“制造灾难？”我不太理解，思考着哪些算是老板口中的灾难是人祸还是自然灾害？
“糖山地震是暗龙逃离的时候，灾难状况就不用我说了吧，二十年前，昌江、冷江、松华江的洪水是我抓住暗龙欲重新封印，暗龙却耗尽力气反扑搅乱长江水域逃脱，当时那种状态我只能放弃追捕，与政府配合全力营救活人，降低枉死率，所有部下紧盯被枉死魂魄及时带走，以防暗龙再次吞噬阴魂强大自己。”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