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祭摇摇头：“没有啊？”
“怎么了？”一个长得过分好看的男人走出来，他一件浅灰色的T恤外罩着一件白衬衣，黑色的休闲裤下配着一双小白鞋，很常规的男生的打扮，却让人移不开视线。
我不可抗拒地看直了眼。
林祭笑了笑：“也，不算有事吧。”
从花痴中回过神来，我满脸问号，几乎要跳起来：“当然有事了。你是？”
“这是我们老板，姬仪。”林祭提示我。
“你是来应聘前端工程师的？”姬老板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奇怪。
我下意识地伸出手：“老板好。”
在看到姬仪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时，我才回过神来。
不对啊，我是房东啊。
林祭捂着嘴笑成了一朵花儿，我尴尬地收回手，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我需要知道你的专业水平怎么样。”姬仪点点头。
“我的专业成绩一直以来都是年级第一。”做为学霸，我是有尊严的，前端工程确实是我的专业，为了维护我的专业度，我忘记解释我不是应聘都。
“我们需要做的是一个公共APP，你可以按你自己的想法拟出一个粗略需求吗？”姬仪提出要求。
这么无知的要求？
我一头黑线，无奈道：“服务APP的话需要有个方向的，比如是个人向还企业向，是服务类还是内部使用类，还有需不需要增值服务，效益需要做吗？是针对所有人使用，还是有针对性开放等，我必须知道APP的具体信息才能做需求的。”
姬仪愣了一下：“这么复杂？”
“还有一点是要先确定目标用户群体，没有以上这些资料，需求没办法做。”我有气无力地回答。
作为一个已经成立了三十年的科技公司，居然连基本常识都不知道，太不靠谱了，我要收回我的房。
咦，对。
我是来看我的房子来着。
在我终于想起来我的目的时，姬仪提出了他的思路：“华国所有人都是用户，效益部分可能会有，但先不急，大概方向的话，在线办理业务，业务预约、自动注册、惩罚机制等等”
我：“……”
我是房东。
我不是来应聘的。
话还没有说出来，我已经被林祭往玻璃门后的办公区拉。
这时，我终于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刚才。
那个穿门的老头。
我惊恐地扒拉着玻璃门，不肯进去：“我觉得我只是应届毕业，没有工作经验，不适合贵公司，就不打扰了。”
“栾小姐，来都来了，不试试吗？”林祭漂亮的脸蛋浮出一抹僵硬。
我沉默地看着尴尬的林祭使劲扒拉着门，无声地抗议。
不。
我不可以。
“你能力不行？”姬老板双臂环胸，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边居高临下看着我。
我欲哭无泪：“我超棒的，但是……”
话没说完，刚好那个送许流出门的清秀男人直接穿门回来，我吓得脸部神经抽动，从扒拉玻璃门变成了扒拉着姬老板的衣摆躲在他身后：“这里不正常。”
只见姬仪脸色突然铁青，对着清秀男人怒吼：“秦风，说过你多少次，在人间办公就得遵守人类的规则，你见过哪个人会穿墙的，做了这么久的人，当鬼的习气还改不掉吗？”
叫秦风的清秀男人估计没想到会被老板抓个正常，他吓得猛地扑过来抱住姬仪的小腿趴在地下惊恐地求饶：“老大我错了，我不是有意的，一时间忘记了，一定不会有下次了，求你别吃我……”
本来听到姬老板的怒吼我就懵了，再听到秦风的求饶，我惊得一蹦三尺远，离姬仪远远的！
叫秦风的鬼吓得身影都开始模糊起来，他在肯定老大没有真的吃了自己的意思后，立刻跑到刚才出现的工位上，一脸我在认真工作的表情。
姬仪这才不满地冷哼一声，转身关心地看着我，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有没有觉得很刺激。”
我整个人背贴着身后的玻璃，无路可退地抖着腿，扯了扯嘴角，露出假笑，却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前的假笑仿佛是在恶意做鬼脸。
姬仪好像没看到我的惊恐，“没事的，正式入职之后你适应了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我看着姬仪温和的笑容，身子一点一点的冰冷下来。
我在做梦。
我肯定在做梦。
我这么平常的人，肯定不可能会有别墅成人礼。
我今天在家睡觉。
我没有出门。
我不断在心中催眠自己，抖着腿在包里东翻西找。
我的防狼电击棒呢。
在哪里，在哪里！
啪……
房产证不小心掉出来，自动翻开躺在地上。
“原来是房东小姐姐。”林祭一声惊呼，“那你更要来上班了，在家里上班，想睡到什么时候睡到什么时候呀。”
我……
我承认这个理由很让人心动。
可是。
我不知道我继承来的房客这么恐怖啊。
我哭丧着脸想回家，却腿软得不行。
心中害怕，身体也怕得发抖，嘴却像疯了一样哆嗦询问：“我觉得我需要惊吓补助才可能会考虑要不要应聘。”
姬仪沉默片刻才一本正经的回答：“按理说是可以的，要知道我们是一个非常人性化的正规企业，工商局我们是有备案的。”
我却不敢苟同。
一个全是鬼的公司，有什么脸讲自己是人性化的正规企业。
“但是……”姬仪好像看懂了我的表情一样，话锋一转。
我不由瞪大双眼，但是什么？
“我看你似乎没什么不良反应，连尖叫都没有，看起来并没有受到惊吓，这个惊吓补助不太适合你。”姬仪慢条斯理道。
我：“……！”
我都腿软到站不稳了，还要有什么反应？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被吓得失去了声音？
“你放心，我手底下这些鬼都是非常守规矩的。”姬仪保证道。
“我想我可能不够优秀，不太适合贵公司，我到这里来，是想收回我的房子的。”
房子是我的，我拒绝被一群不是人的家伙在这里办公。
我承受不来。
“这样啊！”姬仪淡定地看着我，没有一丝失望或者别的表情，”林祭，把租房合同的违约条款复印一份给栾小姐看一下。顺便打印一份拒绝入职合同过来。”
“好的老板。”林祭离开。
我有点懵，拒绝入职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