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慢慢扬起,然后萧萧轻飘飘抬着下巴,回头甩了一下,语气里有几分欠扁的嚣张,“或者,我们来一个同归于尽的时候,再看看是你的动作快,还是我的声音快?”

毕竟,刚才过去那些可爱的刺客还没走远呢!

空气,有那么一瞬间的冷凝。

男人脸上,有那么一瞬间,是沉若寒霜。

而萧萧的心,更是在那一瞬间,被捏的喘不过来气。

不知过了多久,脖子上的冰冷忽然消失,然后那个男人开始兀自包扎伤口。

“嗤!”一根布条被撕下。

萧萧就跟着晃一下。

又是一声,又是一下……

于是,她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裤腿越来越高。

心中滔天怒意,偏偏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中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就当在现代穿短裤了,穿短裙了,穿比基尼了……

终于,这样的煎熬过去了。

然后,那个男人转身就离去了。

可偏偏——

“大侠就这么走了吗?”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最后关头萧萧还是没有忍住。

“嗡!”可就在这时,只听见嗡的一声响。

男人头也没回,可是他的手中却是一抹银亮飞速而出,划破空气,划破黑暗,直奔萧萧面门!

躲得掉么?

当然躲不掉!

等萧萧意识到的时候,那光亮已经逼近面前,甚至没有一点儿反应的时间,那银光已经擦着她的面颊,碰的一声砸在了她身后的墙上。

正是刚才男人手里的短刃!

萧萧皱眉,有些不解,可是当她回过头,窗边早已经空空如也,哪还有那个人的身影?

“真是个怪人闷葫芦!”嘟嘟囔囔着,破板床的女子一个直挺躺在了那里,跟着空气陷入了安静。

而此时的萧萧,真没把那把短刃当回事,她更不知道那个男人的真正用意,等到恍然大悟时,却已经物是人非,当然,这是后话。

夜,越来越深,天边的云越来越多,空气中冷冷的意味也越来越浓。

刷的一声,草尖微晃,有人匆匆而来,气息有点儿乱,“爷,已经走了。”

那人一身深色长袍,猛一看去竟和背对而立的人非常相似,只是在恭恭敬敬回禀时,那双眼睛却担忧的看着面前男人,“爷,您的伤……”

“已处理了。”竹林旁,低沉沙哑声音响起。

匆匆赶来的人一听,脸色立刻冷了下来,回头看向山下城池,眼底杀气涌出,“那爷,用不用彻底灭口?”

背身而立的男人慢慢转身,视线也落在了那座城池,却是微微凝固在一个点上,然后冷酷开口,“不必,有用。”

“啊?啊,是。”侍卫只能恭敬听令,至于其他?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懂。

“走吧!”男人声音幽幽,落下时,人已经飞上竹林上方,惊鸿远去。

身后侍卫也只得匆匆跟上。

暗夜之中,有人杀人,有人被追杀,有人起死复生,也有人气的差点儿过去。

“废物!一群废物!”视线穿过茫茫大地,来到临城,这里的一处幽静院子中灯火通明,有人站在厅堂中怒不可遏,而在他的前面跪着四个黑衣人,“四个青木堂的高手竟然没有解决那一人,要你们何用?”

“管事。”下面跪着的一个人抬头,露在外面的眼睛冷然,“就算是没成功,但我等也重创于他了,他胸口受伤了。”

“嗯?”那管事听后,眼睛忽然一眯,摸着下巴沉吟,“受伤了?这可是好事啊!”

是啊,青木堂的刀可不是白受的,这种刀的材质有些特殊,被伤到后伤口极不愿意愈合,所以……

“咳!”就在思索之时,身后屏风后忽然有人咳嗽一声。

那管事眼里光芒一闪,脸上的意味深,长在这一刻消失,转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四个人,满脸不耐挥手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们退下去吧。”

跪在地上的四个人不敢多言,不敢多看,恭恭谨谨退了下去。

厅堂当中安静时,屏风后面一个瘦瘦的人走了出来,灯火通明中,那人身子极高,脸色极白,一双眼睛深深陷入眼眶中,高高的鼻梁下面是一张唇角垂着的嘴,偏偏上下都无比的干净。

浑浊的眼睛里,锐利光芒瞬间划过,落到了那个恭恭谨谨,弯着腰站在这里的青木堂管事身上,“王管事。”

他冷笑开口声音尖锐,如同一根刺一般,话音落下时,人已经坐在了凳子上,端起桌子上的茶,慢慢喝了一口,然后抬眼,“这一次任务非同一般,如果青木堂办砸了,你应该知道后果会如何?”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王管事汗流浃背,腰弯的更低一点,点头如捣蒜,“大人请放心,那人已经受了青木堂的刀,就算躲起来,也是需要上等的金疮药,我现在便命人守住那个城池,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

“嗯。”坐在那里,面白无须的男人点了点头,翘着兰花指的手轻轻的敲在桌面上,两下过后,抬起眼眼睛冰冷,“我可是提醒你,只有两天的时间了。”

话音落下,无须面容上忽然灿烂笑容,然后站起,慢悠悠地朝着后堂走去。

厅堂安静,站在那里的王管事,慢慢的站直了身子,额头上汗水层层如珍珠,然后他抬起眼看,向那个男人离去的方向,心中发紧。

这次的任务不一般啊,王管事摇了摇头,心中叹息……这天儿要变了。

空气中安静的吓人,风也没有了任何的踪迹,天边一片又一片的乌云在那里聚集,正浩浩荡荡的往这边涌来。

此时在这偌大的一片疆土之中,最为繁华的地方,有一处依旧是灯火通明,这里的灯火通明不同于其他放眼望去,几乎是很大的一片。

此时在这偌大的宫殿中,有人正在那里批阅奏折,光芒打在他的头上,微微有几份银白,银白发下,一双鹰眼微垂,不怒自威,视线笔直,余光满满锐利,此时那人唇角紧抿,似是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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