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很想跟他做兄弟。
默默等待血条回满,齐煜安静如鸡,不动了。
林思睿幽幽怨怨,摆出晚娘脸,缠着江婉婉不放手。
蛋挞君:“婉婉大美人,大宝贝,哭唧唧,要抱抱。(可怜)(可怜)”
江婉婉可耻的心软了,看看,她的蛋挞君小宝贝多可怜,她眼神收敛,认认真真的打字安慰。
婉婉大美人:“蛋挞小宝贝,我只是手滑,真的,我现在就解除夫妻关系。”
蛋挞君:“真的吗?(惊喜)”
她的婉婉大美人要回来了?
林思睿乐的直抖脚,从头到尾摆满了嘚瑟。
45633游戏里杀她两次又怎么样?该是她的还是她的,在感情上战胜敌人,才是真真正正的胜利。
林思睿盯紧了屏幕,江婉婉挪动着找到了合理的界面,手还没来得及点,界面上恰到好处冒出消息。
45633:“婉婉,你确定?”
刚上线就看到这个,陆晨风气的磨牙,冷漠霸道的视线似乎能顺着网线掠过。
江婉婉不期然冒出了他漆黑浓墨的眼,鬼使神差的挪开,没有继续下去。
林思睿等了好几分钟,终于忍不住冒头,打探情况。
蛋挞君:“婉婉大美人,怎么了?不是数解除关系的吗?”
婉婉大美人:“对不住了,宝贝,下次。”
江婉婉心虚,再次想起他被自己丢在烧烤摊上的孤寂背影,不敢再待在线上,匆匆打了把游戏,退了出去。
天色渐渐暗了,夕阳坠在天边,染红了整片云,妖娆艳丽。
她瞳孔里倒影着天空的缩小版,想到了外婆。
江父发出来的照片赫然不停回放,江婉婉攥紧心,眸色逐渐坚毅。
明天,她倒是要好好会会他。
没有尽到一点父亲的责任,只会扒在她身上吸血,还想用个所谓的称呼来压住她?
恐怕自我感觉良好过度了,既然重来一次,她自然不会再当曾经那个江婉婉,跟陆氏相比江家不过就是一只蚂蚁罢了!
下班时间准时到了,江婉婉瞅了几眼,没有看到陈永,拎着包下了楼,司机早已等候多时,“少奶奶,请。”
尽职尽责的做派,礼数不缺,她淡笑,“走吧。”
车子疾驰,停在了陆家门口,方一进门,陆母迎了上来,“在陆氏集团感觉怎么样?”
唯一的儿子没了以后,她几乎将寄托都放在了江婉婉身上,如今跟半个女儿没有区别。
温馨的询问,莫名有种家的感觉,就好像是外婆在。
“很好。”江婉婉眼眶湿润了,真挚无比,“大多数人很好相处,再者,都去过几次了,他们知道我的身份。”
再加上陆母宴会上的维护,抗议的声音更是少了几分。
她顺势挽住了身侧人的手臂,搀扶到桌前,“你放心。”
温温和和,柔柔顺顺,这样的儿媳妇也不知是积了几辈子的福才得到的,要是晨风还在,该有多好。
压抑在心底深处的难过泛滥,陆母情绪低落,江婉婉瞧出,主动转移话题,“不过,我明天可能会回一趟江家。”
江家人是什么德行,了解几分的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要不是连着江婉婉,她亲家的名头都不想沾,一群见钱眼开的人。
“能应付过来吗?别惯着。”她冷哼,摆明了不喜。
“能。”江婉婉笑意吟吟,“我们先吃饭。”
得到承诺,陆母心落到了实地,她不是个爱追根究底的人,没有问下去。
翌日,江家。
江婉婉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取下墨镜,气势十足的打量几眼。
熟悉的建筑里,隐约透露出几分陌生,江家应该是重新装修过。
她出现的动静不算小,几分钟后,别墅里出现几个人身影,江国栋冷冷的瞥着她,不像女儿,反而更似仇人。
江婉婉稳稳顿在原地,没有动,亦没有出声。
没有尊敬,没有称呼,比陌生人更不如。
蔑视令江国栋憋出一肚子气,语气不善,“杵在门口等着我请你进去?”
咦,一开口就是兴师问罪啊?跟料想的没太大的区别。
江婉婉挑眉,从善如流的回道:“你不是出来了?”
潜在含义对上,直接落了江国栋的面子,刹那间,他脸色铁青。
“闭嘴。”站在他身旁的聂情厌恶呵斥,“怎么跟你爸爸说话的?”
自从上次扣扣嗖嗖出了五百万后,江婉婉这个贱人变得越发放肆,态度转变的异常显眼。
原来还做做面子工程,现在,就差隔着一层窗户纸撕破脸皮。
是不是手续下来,腰包充足,底气十足了?
想法转了转,再次转到心心念念的钱财上面,聂情不免猴急了,“上次只给了五百万,怎么样,这么久了,钱下来了吗?”
呵,又是钱,五百万给了才半个月不到吧?
江婉婉嘲讽,将凉意深深克制,她低下头,深吸了口气,声调软了,“爸,钱真没下来,哪里那么容易,况且金额大,交接起来麻烦的不行,急不得。”
同一个理由用上两次,效果便没有之前显著。
最近头头是道的流言蜚语在脑中转了转,江国栋脸色一沉,“我早就去打听了,根本跟你说的不一样,骗我?不想知道你外婆下落?”
虽说是文明社会,但要真狠下头,放弃治疗掌握一个人的命,不是轻而易举?当年他就不乐意接下这个拖油瓶,只是公司毕竟是江婉婉母亲留下的,若是不管她的外婆,只怕会落个狼心狗肺的名声,所以才一直养着。
本来就对江婉婉外婆没什么感情,如今仅有的价值就是为了吊着江婉婉这棵摇财树。
冷冰冰的眼神没有任何温度,江国栋像是提起畜生般云淡风轻。
“一千万,十天看不到钱,你懂我的意思。”
就算真的钱没有交接到账,以她现在坐的位置,从陆氏集团挪点钱出来,很难?
理所当然的,他脱口而出。
江婉婉容忍度到达了极点,装出来的软弱消散的一干二净。
那日晚上秋水酒店令她中药的那杯酒,她可记得清清楚楚。
江国栋愈加变本加厉了,再顺从下去,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散心病狂的事。
“都说了没钱,如何给你?”她小脸板起来,斜睨了过去,半分情面不留,“着急用钱自己想办法去赚,缠着我有用吗?像当初哄骗我妈一样去骗个富婆,不行?”
狼心狗肺的人,不就黑着心肝干事。
眼神淡然,她无情至极,在她没注意的角落里,小型的摄像头闪烁着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