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仵作说，书桓是服用了大量的过期春药导致的中毒暴毙。”
过期的春药？这真是让人猝不及防的答案！
秦卿完全不能想象书桓怎么会这么蠢，追问道：“普通的春药有这么厉害？”
“回公主的话，普通春药自然不可能，但是回春丸可以。”十三也不能明白，怎么会有人这么蠢。
秦卿疑惑道：“回春丸？很稀奇吗？”
沈墨只好跟她解释：“回春丸是奇珍阁的镇店之宝，价格昂贵，用料珍希，有不少毒虫也在其中，传闻一粒就可重振雄风，书桓吃的可远远不止一粒，更何况他吃的是过期的回春丸。”
“过期的回春丸会产生大量毒素，就书桓吃的这个分量，没在服用时就当场暴毙已经算他走运。”
秦卿听着就觉得不可思议：“书桓哪来这么多钱买回春丸？”
沈墨勾唇一笑：“所以这回春丸不是他自己买的，是有人送给他的。”
送这么珍贵的药给书桓是想达到什么目的？总不可能是做慈善。
秦卿想半天也想不明白，只能求助的看着沈墨。
沈墨之前派暗卫监视吕怜蓉，暗卫刚刚来报，吕怜蓉在离开公主府时曾逗留了一下，途中蹲下捡了什么东西。
“今天吕怜蓉来找你。我的人发现她在知道书桓暴毙后立马出了公主府。”沈墨开口道，话不需要说的太明白。
秦卿恍然大悟：“是吕怜蓉？”
沈墨不能确定，只道：“现在只是怀疑，没有确凿的证据，更何况就算是吕怜蓉，也不能奈她如何。”
证据不足，也不能把吕怜蓉怎么样。更何况书桓只是个卑微的奴才，绝没有因为一个奴才就去要吕怜蓉赔命，吕尚书，吕太后都不会答应。
更何况选秀在即，吕怜蓉几乎是人人皆知的内定皇后。
秦卿道理都明白，可她过不去自己这一关，她从来没有比现在更清醒，这不是她以为的书中世界，她也不能以局外人的身份在这生活。
这就是一个真实的世界，每个人都有喜怒哀乐，生老病死，他们不再是书本上的两行字，而是活生生的人。
在这死了就真的死了，不可能像游戏一样读档重来，这时候秦卿才算真正融入了这个世界，不再是个看客。
见秦卿兴致不高，耷拉着脑袋，沈墨像安慰两句又不知道说什么，欲言又止，最终作罢。
好在秦卿是个乐观派，努力调节好自己的心情，把那些阴暗的垃圾全部塞到角落不再回想。
秦卿派人给耳茶报信，告知了书桓的死因。
耳茶知道的时候似哭似笑，这个偌大的公主府就只剩他一个人，再也没人会跟他生气，玩笑。
耳茶擦干眼泪，胸中充斥着一股郁气，想让自己做点什么，他冲到秦卿面前，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公主曾经说过，如果我们要走，您绝不阻拦，现在还算数吗？！”
耳茶现在没有刻意的压低声线，声音清亮，少了之前的妩媚，更像是一个少年。
“如果仅仅是因为书桓的话，我希望你能想清楚。”秦卿记得他跟书桓留下没走就是因为两人是奴籍，举目无亲，又不会谋生的手段，真出去了未必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