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沈墨现在再不情愿,也只能帮她收拾这个烂摊子,否则上京明日的乐趣就会由他跟秦卿提供,她甚至都能想到别人是怎么胡乱揣测的。

沈墨吩咐他的侍卫十三去大理寺借调一个仵作,这样不会有任何人生疑,再让小路子关闭公主府,任何人不得进出。

两个侍从用担架把书桓盖上白布抬走,耳茶也被监视起来。

秦卿精神损耗过度,一旦松懈下来就觉得疲惫不堪,沈墨的衣服上也被她蹭上了不少血污:“沈墨,今天谢谢你。”

“我还从没想过有一天能从长乐公主嘴里听见一声谢谢,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长乐公主像是会说谢谢的人吗?沈墨不敢置信,这与他认为的长乐公主相差十万八千里。

秦卿可不在乎沈墨的阴阳怪气,厚着脸皮:“反正你帮我也是帮你自己,我先去洗洗,驸马要一起吗?”

话音落地就觉得不对劲,她本来是看沈墨身上也脏了,想让沈墨洗一洗,结果话说出口就成了她邀请沈墨一起洗。

果然,沈墨的脸色阴下来:“可不敢跟公主共浴,我可消受不起!”说完拂袖离去,只是微红的耳朵尖出卖了他,可惜秦卿低着头没看见。

吕怜蓉见沈墨去了半天没回来,心里焦急不已,才知道书桓竟然死了!那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只能先回尚书府,走到书桓刚刚藏身的树后,赫然发现那粉白的小瓷瓶就在树下。

吕怜蓉四周看了一圈确定没人注意到她,快速捡起瓷瓶出公主府。

十几个带刀侍卫把公主府中团团围住,连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从公主府外却看不出丝毫不妥。

果不其然,她前脚刚出公主府,公主府的大门就紧紧关闭戒严。

吕怜蓉松了口气,她确定自己跟书桓交流没有人看见,那个角落隐秘,否则沈墨也不会没发现他们,加上她连瓷瓶都拿走了,就更不会有人查到她身上。

云秀扶着吕怜蓉上了马车,跟马夫一起坐在马车架子上,不敢触吕怜蓉眉头。

吕怜蓉坐稳后从怀里掏出瓷瓶,往手心倒,结果什么也没倒出来,她总算知道书桓是怎么死的了,一瓶五粒回春丸,他一次就吃了,他不死谁死!

这回春丸可是她花了大力气从奇珍阁买回来的,传闻只要吃上一粒就会金枪不倒,这蠢货吃了一瓶,补也补死他!

仵作被蒙着眼睛到了公主府的偏殿,到了停尸房才把蒙眼睛的白布解开。

也不知是什么案子居然这般隐蔽,连让人知晓都不行,仵作在心里嘀咕。

十三帮仵作解开白布,仵作眼前光线一下子明亮起来,一个上身赤裸面色青白,双眼圆睁,满脸血污的少年躺在那,显然刚刚死去不久,不然早已僵硬。

仵作拿出工具,仔细检查。

秦卿坐在大厅,等候结果,她这两天受的刺激有点大,到哪都要人陪着,根本不敢一个人。

沈墨被秦卿缠的没办法,只得陪着她。

没过多久,十三带着验尸结果过来复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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