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刚踏出房屋,眼前的景象令他们瞳孔骤缩——长着蝙蝠般翅膀的尖嘴异兽群,正如黑色潮水般淹没街道。它们尖锐的喙深深扎进皇族士兵的躯体,利爪撕扯着血肉,被开膛破肚的士兵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血泊里,肠子流了一地。更有甚者,几只异兽聚在尸体旁大快朵颐,泛着幽蓝冷光的眼珠,在黑暗中如同鬼火般闪烁,令人不寒而栗。

张云显来不及多想,体内的水极丹气疯狂运转,寒行身功法瞬间施展。他周身腾起白雾,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地面瞬间结上一层薄霜。离他最近的几只异兽,还保持着扑食的姿态,就被寒气冻成了冰雕,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其他异兽察觉到危险,急忙振翅飞离,翅膀拍打空气的声音,像是死神的鼓点。

屋檐下,南华礼施展《阴阳听指石驱使法诀—天追命式》,背后石盒轰然打开,阴阳听指石瞬间飞出。闪烁着奇异光芒。“砰!砰!”阴阳听指石石精准地击中异兽,将它们从空中击落。

黄秀怡见状,同样施展天追命式。她的阴阳听指石带着凌厉的气势,如同一颗流星划过夜空。雷苓雪和拜星宫的十名女弟子,则双手高举,指尖电光闪烁。“噼啪!”一道道闪电划破黑暗,如银蛇般缠住异兽,将它们瞬间点燃。被击中的异兽发出凄厉的惨叫,带着火焰坠落。

就在战斗激烈之时,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从远处传来,仿佛大地都为之颤抖。尖嘴异兽群像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命令,纷纷停止攻击,慌乱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去。众人望着空荡荡的街道,满心疑惑。

黄秀怡突然指着皇都西城门方向,声音颤抖:“你们看!”只见一只巨大的异兽踏着屋顶而来,双翼展开足有十丈长,眼中燃烧着熊熊烈火,每走一步,脚下的瓦片就纷纷爆裂。它俯冲而下,口中喷出的火舌瞬间点燃了街道上的士兵。那些士兵身上燃起蓝色火焰,痛苦地在地上翻滚,惨叫声响彻云霄。

张云显脸色大变,大声喊道:“快躲起来!”众人纷纷躲进房屋。张云显正要进入,却发现雷苓雪还在不远处。他毫不犹豫地冲过去,将雷苓雪拉进屋内。

刚一进屋,屋顶就传来巨大的撞击声。张云显和雷苓雪屏住呼吸,贴墙而立。“轰!”屋顶的横梁不堪重负,断裂坠落。千钧一发之际,张云显将雷苓雪扑倒在地,横梁擦着他们的头皮落下,扬起一片灰尘。

待尘埃落定,雷苓雪脸色苍白:“那是什么异兽?”张云显眉头紧皱:“我也不清楚,先去看看其他人。”

在隔壁房间,看到南华礼、黄秀怡和拜星宫的女弟子们安然无恙,两人悬着的心才放下。他们来到屋外,此时街道上一片死寂,只剩下焦黑的尸体和未熄灭的火焰。

第二天清晨,街道上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张云显等人捂着口鼻,仔细查看尖嘴异兽的尸体。这些异兽浑身长满细密的黑色绒毛,翅膀边缘布满倒刺,爪子上还残留着人类的皮肉。

张云显沉思道:“这些异兽突然大规模袭击皇都,绝非偶然。它们像是被什么力量驱使”

黄秀怡盯着异兽尸体,脸色突然变得煞白:“雷姐姐,你还记得五年前在月禹镇镇北的事吗?这些异兽,和当时我们遇到的一模一样!”

雷苓雪仔细端详,瞳孔猛地收缩:“没错!当时那些异兽也是突然出现,攻击小镇的居民。难道说,这一切都是蓝鹊观的阴谋?”

张云显握紧拳头:“如果真是蓝鹊观,他们是如何指使这些异兽攻击皇都的呢?而且,又如何指使那只喷火的巨兽的呢?”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名身披金甲的将领疾驰而来,他身后的长枪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正是镇守皇都西城门的贺阳将军。贺阳翻身下马,满脸焦急:“几位无恙就好!西城门昨夜遭到异兽突袭,所有将士……全部阵亡!如今城门空虚,还请几位助我一臂之力!”

黄秀怡和雷苓雪对视一眼,点头道:“我们跟你走!”

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行动,一阵婴儿啼哭般的怪叫声突然响起。张云显脸色骤变:“不好!它们又来了!”

只见西城门方向,密密麻麻的尖嘴异兽群如同乌云般涌来,翅膀拍打声震得人耳膜生疼。贺阳的兽马突然发出惊恐的嘶鸣,一只尖嘴异兽闪电般俯冲而下,利爪直接穿透马身,将其叼上天空。

“畜生!”贺阳目眦欲裂。跟随他多年的兽马,不仅是坐骑,更是他生死与共的伙伴。他怒吼着拔出长枪,枪尖寒光闪烁,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直刺异兽群。然而,异兽飞行速度极快,且十分灵活,贺阳的攻击一次次落空。

“贺将军,快回来,危险!”张云显撞开木门,嘶哑的呼喊被狂风撕碎。贺阳将军却像被钉在原地,望着空中异兽,脸上浮现出近乎狂热的潮红,仿佛完全听不见他的警告。

“华礼,我们走!”张云显扯住南华礼的衣袖,两人身影如离弦之箭冲向街道。南华礼施展阴阳听指石驱使法诀—天追命式,阴阳听指石从他背后的木盒中立即飞出,所过之处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直取盘旋在云层中的尖嘴异兽。“砰砰”声此起彼伏,异兽的残肢如雨点般坠落,腐臭的血液溅在青石板上,腾起阵阵白烟。

张云显运转丹田中的水极丹气,寒行身功法催动下,体表凝结出霜花。他足尖点地,所过之处地面结出蛛网般的冰纹。一只异兽俯冲而下,利爪擦着他耳畔掠过,带起的劲风竟将鬓角发丝削断。他旋身挥掌,寒气凝成冰刃,瞬间将异兽翅膀冻结。

就在这时,一只体型格外庞大的异兽发出尖锐嘶鸣,如黑色闪电般掠过张云显头顶,双爪如铁钩般扣住贺阳的肩膀。贺阳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就被带向高空。

“贺将军!”张云显将寒行身法运转至极致,在地面留下道道残影。南华礼召回阴阳听指石,两人紧追不舍。皇都城楼的飞檐逐渐变小,异兽却突然松开利爪。贺阳如断线风筝般坠落,就在即将触地的瞬间,一支箭矢破空而来,精准穿透异兽咽喉。浓稠的黑血喷溅在贺阳身上,将他的银甲染成诡异的紫色。

张云显踉跄着扶住贺阳,发现将军面色惨白如纸,嘴角溢出鲜血。

张云显有些惊讶,连忙将体内的水极丹气回归丹田,身体上的寒气顿时消失了。

张云显急忙来到贺阳身前查探贺阳的伤势,只见贺阳面色惨白,不停地喘气,显然受到了惊吓。

张云显问:“贺将军,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多谢两位救命之恩”贺阳气喘吁吁的说。

张云显和南华礼相视一眼,同时看向旁边的树林。

张云显说:“”贺将军,你误会了,不是我们救的你”

贺阳有些摸不着头脑,因为眼前只有他们两人,他心想难道是自己的眼睛看错了?

就在这时,一阵轻笑从树林深处传来。“蛊雕的血有毒,碰不得。”

南华礼单膝点地,朝着林间抱拳行礼,声如洪钟:“敢问是哪位前辈出手相助?晚辈愿当面拜谢!”

随着话音,一名身着紫衣的少年踱步而出。他约莫十八九岁,头发随意用草茎扎起,破旧的衣衫上沾着泥浆,腰间缠着一根黄色的绳子,手中的长弓却泛着古朴的光泽。

少年挑眉一笑,露出两颗虎牙:“前辈?我可不是老头子。我姓陆,叫陆癸。”他蹲下身子,指尖蹭过异兽尸体,沾起些许黑血放在鼻尖轻嗅,眉头微皱:“奇怪,这气味...不对。”

张云显正要开口,远处突然传来凄厉的惨叫。只见一名皇族士兵被三只蛊雕围在中央,盔甲已被利爪撕开,鲜血染红了草地。陆癸瞳孔骤然收缩,动作快如闪电,挽弓搭箭,三支箭矢同时离弦,精准贯穿三只异兽的眼睛。不等众人反应,他已飞奔到士兵身边,从怀中掏出一个布袋,抓出一把散发荧光的白色粉末洒在伤者身上。蛊雕们发出不甘的嘶鸣,纷纷退散。

“这是...”张云显好奇地凑上前。

“白草粉。”陆癸头也不抬,“取自火山岩缝里的千年白草,见光自燃。蛊雕喜阴,最怕这个。”

张云显和南华礼相视一眼,仿佛猜都到了彼此内心的想法。

张云显问:“陆兄,可否把这白草粉借我们一用?”

“你要它做什么?这白草粉可是很不容易找到的”陆癸问。

张云显说:“陆兄,你有所不知,昨天夜晚这些异兽袭击了很多皇族士兵,我们一直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如果有陆兄的白草粉相助,我们就不再惧怕这些异兽了”

陆癸犹豫着:“这……这……,好吧,既然这样,你们拿去用吧,用完记得把袋子还我”他把白草粉递给张云显。

张云显没想到此人如此大方,接过白草粉说:”多谢陆兄”

陆癸笑了笑,说:“小事,小事”

张云显说:“这下好了,有了这个,我们再也不怕这些异兽了”

南华礼正要道谢,地面突然剧烈震动。张云显感觉掌心传来细微震颤,抬头望向颤抖的树冠,冷汗瞬间浸透后背——远处传来的不是怒吼,而是整片森林濒死的呜咽。一只体型庞大的异兽从云层中显现,双翼展开足有十丈,双眼燃烧着火焰,正是那只喷火异兽!

”快跑!“张云显拽着陆癸就跑,四人躲进密林深处。那只喷火异兽落在城楼之上,瓦片如雨点般坠落,驻守的士兵们发出惊恐的尖叫。陆癸面色煞白,声音颤抖:“这,这,……这难道就是穷奇吗?这个头儿未免也太大了吧?“”

待那喷火异兽离去,四人小心翼翼地走出树林。张云显望着满目疮痍的皇都,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走,去看看雷姑娘她们。“他顿了顿,看向陆癸:陆兄,你也和我们一起去吧,这里太危险了”

陆癸摩挲着手中的长弓,眼神闪过一丝犹豫,随即咧嘴笑道:”好吧“他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四人结伴朝皇都走去,夕阳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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