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夏苍白的小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丝冷笑,“你不是要知道真相,这就是真相。”

老夫人别过脸去,适才辱骂她的话一点没错,竟又是当着她的面就这样脱衣服,昨夜还不知道放浪成什么样子呢?

她真的没有想到,傅家最优秀的傅云从,竟是被这样的货色,折腾死在了床笫之上。

老夫人依旧没有回过头来,“时夏,我警告你不要给我耍花招,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时夏瞥了老夫人一眼,她也没让她看别的,只不过只解开胸口的位置,让她看看身上的……

时夏垂眸的同时,自己也愣住了!

没有!

她的身上居然没有痕迹?

这怎么可能?

她早晨起来的时候,手上的绳子都开了,她就怕若是提及傅云从假死的事,下面和胸前都可以作假,但若是身上有吻痕,这就说明傅云怀昨晚上一定是醒着的吧?

可她身上竟然什么都没有留下?

难不成,真的是她药效发作,癫狂着把傅云从弄死了?

她有这么饥不择食吗?

时夏慢慢的把衣服扣子扣好,老夫人刚想冲她发怒,外面有人禀报。

“老夫人,大少爷跟宗族的几位长辈在大门外要求见二爷。”

老夫人从座椅上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咬牙切齿的叫了一声,“傅云怀!!”

说着就往外走去。

时夏拢好自己的衣服,“等一下。”

“时夏,我们这事没完,你跟傅云怀里应外合不就是想着夺权吗?有我这把老骨头在一天,你就别想!”

“虽然现在你并不相信我跟傅云怀没有任何关系,但眼下我有一个方法,让你们度过这个难关。”

“时夏,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果果就在你们手里,我能耍什么花招?”

“你要跟我谈条件?”

“当然,眼下的情况,我没有资格谈条件,但除了我的办法,你还能想到更好的法子吗?”

时夏也不怕老夫人不同意,颤巍巍的站起来,凑到老夫人身旁,悄声将自己的计划说了。

老夫人听完,脸色虽然也还是不好看,但却没有直接拒绝。

时夏也见好就收,“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别给果果在喂那种东西了,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行!但是你若是演砸了,别怪我心狠手辣。”

时夏“乖巧”点头,眉眼中流露出点点的风情。

老夫人在心中暗骂了一句妖精。

这女人瞧着面上干净纯良,其实骨子里就是妖精体质,吸引着无数男人,前赴后继。

提出这个办法的目的,除了这个还有一个,那就是想办法再接近傅云从,她倒要看看,这个腹黑男人是不是真的咽气了?

到时候就算死了,也要在他身上捅上十个八个的窟窿来泄愤。

老夫人辛氏端坐在傅宅客厅的主位上,发型丝毫不乱,举手投足间依旧是一派从容。

她首先开口,强占话语权,“云怀昨夜闯傅家大宅,我不过就是教训了他几句,还用得着动用这么多长辈来给你做说客?”

今日来的两个长辈,全都是跟辛氏同辈分傅家人,自然也得客客气气,至少面子上都得过得去。

“奶奶,昨天是我的不对,有这么多长辈在,也好见证我诚意道歉。”

傅云怀也是滴水不漏,顺着辛氏的话往下说。

“哦,道歉,”最后两个字老夫人仔细咂摸着,笑笑没在言声。

左手边上位坐的一个黑脸的老头,正是傅家的三太爷傅涛,只见他蹙着眉,看辛氏跟傅云怀,你一句我一句,互相推诿,打太极。

另外一边的干瘦的小老头傅家老四傅洺,也时不时的插上几句。

他脾气急,最不惯这种太极手法,终是忍不住沉了沉脸开口:“云从在做什么呢?我们虽是没用的老东西,但傅二爷也不能不将我们看在眼里吧。”

辛氏和缓一笑,“老三你说的哪里话,云从的脾气你是知道的,眼下手头上正好有事。”

傅涛眼睛一瞪,“傅二爷的事都是要事,我们这些老东西就没有要事,连见个面打个招呼的时间都没有?我可是不信。”

傅洺精炼的眸中闪过一丝算计,“三哥,云从管理这么大的企业和家族,成日里忙都是正常的。”

“也没人非得将他拴着,累死在工作岗位上!”

辛氏心头一跳,这些人明里暗里的拿话套傅云从的消息,显然云从已去的事情,还未传到这些人的耳朵里。

这次前来不过只为试探。

但她没查到证据,也不代表,傅云从的死跟这些表面上假和善的老东西,能脱得了干系。

“云怀回来,一家人该给他接个风才是,否则白白让外人说了我们亲情凉薄去。”

傅洺笑眯眯的挑起话题,正想着再把这事往傅云从那里引。

傅云怀在傅家积威甚久,即使人不在,也把他们镇在客厅,说了好一会话,最后傅涛实在是坐不住了,从沙发上噌的一下站起来。

“今儿我看就是好日子,叫了云从下来,我们去粟晏楼摆一桌去,”他说着就起身往楼梯那边去。

辛氏连忙起来想要拦他,“傅老三,我说了,云从此时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长辈来了,该有的礼数他不尽,既然如此,那我就上去瞧瞧他去。”

辛氏的腿前些年伤过一次,原本没什么大事,可上了年纪,这腿走起来也不是那么灵便了,所以经常会拿着一条手杖,自然是赶不上老当益壮的傅涛。

傅云怀也是不动声色的来到一边扶着辛氏。

老太太哼了一声,“我老太婆受不起。”

傅涛首当其冲,其他人跟在后面,也跟着上了楼。

三楼上的保镖哪里拦得住倚老卖老的傅涛。

很快,傅涛就直接推开了傅云从卧房的门。

外间的客厅里没有人,但门虚掩着,里面清晰的传出那种鱼水之欢的,兴奋之声。

那女声柔软的仿佛能掐出水来,傅涛尴尬的回头对众人一笑。

“呃,原来,这就是云从的正事啊。”

傅涛此时略有犹豫,不敢再往里面闯了,若是真的撞破了傅云从的好事,到时候可得吃不了兜着走。

傅洺可不跟傅涛一个想法,都已经上来了,就必须要看个真切。

“云从啊,爷爷们今天来是想问问你,云怀回来,中午我们一起去粟晏楼吃个便饭,一家人好好聚一聚,你意下如何?”

等了好半天,里面除了那种声音,再无人应声。

傅涛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上前一步,手按在门把手上刚要开门。

里面突然传出傅云怀嘶哑又染着浓情的慵懒声音,“这种事,也要我来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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