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夏的这一句话,硬是将老夫人到嘴边哀嚎的一句“云从”,给咽了下去。

她一敲手杖,“死丫头,你什么意思?”

傅二爷房间里的众人,瞬间跪了一地,全都大气不敢出。

一开始时夏昏沉,身上酸软,脑子里像是塞了几斤棉花。

此刻看完了傅家人演戏,她脑子终于恢复了清明。

要她相信一个植物人,把她折辱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而且她现在不仅下面疼,胸前两处更是疼的厉害,若是掀开上衣,恐怕还能看到一些恶心人的痕迹。

这种种迹象表明,昨天晚上根本就不是梦。

傅家人莫不是合起伙来,演戏给她看吧?

“什么意思?”时夏冷笑一声,“傅二爷到底死没死,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什么植物人?什么昏迷?什么招魂?不过都是骗人的把戏。”

傅家老夫人听了时夏的话,气的手都在发抖,她本来一大清早,过来看傅云从的情况,就看到傅云从趴在这女人身上,医生又直接宣告了傅云从死亡,她白发人送黑发人,已经很悲惨了,这个始作俑者,居然还在这里说风凉话,“你这个小贱人,真不愧是红颜祸水,就是你害死了云从,现在居然还在说这样的话,你想逃避责任吗?”

时夏此时凌乱不堪,但眼神中却有倔强的光,在支撑自己,“我害死傅云从?是我让傅云从昏迷的?是我把自己送上傅云从的床的?还是我自己非要缠着傅云从做的?”

“口出狂言!!若不是你这个扫把星出来破坏法事,说不定云从早就已经醒了,而且你说这些话谁信?你何不低头看看自己拿样子,当真......”

那放荡的样子,真是让人不齿,而且昨晚她明明被绑着手,堵住了嘴。

今天早上的情况,倒像是她自己发狂挣开了绳子,还把好端端的人,给折腾没了。

傅云从之前虽然一直没有醒,但至少不是这副枯槁衰败的样子,现下的情况倒真像被这女人榨干,精尽人亡的状态。

“我懂了,昨晚看来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傅家今天就要找一个替死鬼出来!!既然如此......”

时夏眼神中迸发出一丝决绝,她跳起来冲上床,坐在傅云从的身上,一把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不是装死吗?那她就成全了他,让他装!直接掐死了完事!

等众人反应过来,时夏已经掐住了傅云从的脖子,老太太怒吼,“疯子,这女人疯了!还不赶紧把她给我拉下来,拉下来!!”

床上躺着的那人无声无息,时夏被吴姐她们撕扯开的时候,带起了那人的上身。

他的头软踏踏的耷拉着,一点生气没有。

“把这个女人给我带出去,把云从的房间给我收拾处理,整理......整理一下遗容,”说到这里,老太太瞬间泪如雨下。

床上躺着的这个男人,从十几岁就接管傅家的产业,当时傅家正是动荡飘摇的时刻,谁都没有想到会是一个少年,于危机之中,力挽狂澜。

挽救了大厦将倾的傅家颓势。

后来,傅云从不仅在傅家,在整个翼城都成了响当当的一号人物。

没想到却如此的短命,一时间,悲戚将这年过古稀的老人家,打击的溃不成军。

老夫人被佣人一路扶着出了傅云从的房间。

刚走出傅云从的房间,她伸手招呼了这些年一直跟在傅云从身边的心腹许阳,“二爷走了,从现在开始,这层楼上的任何人,都不许离开半步,封锁消息。”

许阳冷漠如死灰的眼神动了一下,“老夫人,您说什么?”

“昨天半夜把你从林城紧急叫回来,就是防着有这么一天,从现在开始,傅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保镖随从都随你调派。”

许阳迅速垂下头,掩盖眼底的情绪,“好。”

老太太下楼之后,迅速就提审了时夏。

这件事情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从傅云从受伤,到中了慢性毒药,身体一天天的垮掉,她就一直在调查这大宅里的人,傅氏家族的人,甚至连生意场上有过节的那些人,也都查了,却毫无所获。

查了这么多人,她怎么就把时夏这个女人给忽略了?

从昨晚到现在,种种的迹象表明,时夏背后一定有人高人指点。

时夏被带来这个地下室的时候,已经穿上了一条裤子。

“时夏,你最好从头到尾的老实交代,受什么人指使?傅宅里又有多少你的眼线?你若是好好配合,我会考虑放你们母女离开,如果不说,什么后果,你自己掂量掂量。”

时夏看了一眼地下室的四周,好像跟四年前没有什么分别,“这里,是不是就只关过我一个人,四年了,就连摆设也未曾挪过地方。”

“时夏,你这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吗?我在问你话呢?回答!”

“你让我回答什么?”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无情,把孩子带上来。”

时夏一听这话,脸色立马就变了,“你要干什么?”

“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或许你现在肚子里已经有了云从的遗腹子,但这个小丫头,可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了。”

佣人随后把时小果抱了进来,时夏一看,就想起身去抱她,但腰上一软,又跪回了湿冷的地上,“孩子是无辜的,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时小果软软的躺在佣人的怀里,看那样子并不像睡着的。

“小东西太吵,不过是喂了一口糖水,就睡着了,”老夫人执起时小果的手,轻轻抚着。

时夏早就知道傅家人心狠,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居然还给她喂了安眠药。

“果果,果果。”

时夏心疼的无以复加,叠声叫着昏睡的时小果,当年怀着她的时候,她就在这里待过,没想到时过境迁,又重新回到了这里。

屈辱,绝望,践踏,她经历的也不少了。

“别伤害孩子,先让人把孩子抱出去!”

老夫人以为终于撬开了时夏的嘴,就对佣人打了一个眼色,让她把孩子带出去。

地下室里,现在只有她们两个人。

老夫人没有想到的是,时夏居然一颗一颗的解开了自己的上衣扣子,“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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