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白忆颜一直想去当个演员,只是因为长相一般没有那个命,所以才没有走上演艺道路。

但这并不难妨碍她演技爆棚啊!

这会儿她抽抽噎噎的哭着,还真把她的哥哥嫂子给迷惑了。

见妹妹哭的梨花带雨,当哥哥的有些不忍心了,毕竟这是他的亲妹妹,一母同胞血浓于水。

“咳,小颜啊,你能想明白就再好不过了,其实,哥哥之所以想让你进宫,也是为了你好,咱们普通的小老百姓,哪里有什么别的路子?能进宫当宫女,日后再当上女官,你就今非昔比了。”

“呜呜呜,是啊,我也知道哥哥嫂子是一片好心,只是我一时糊涂没想明白,现在我已经明白了,愿意跟你们回去。”白忆颜假装服从的说着,可怜巴巴的瞧着他们。

见她嫂子依旧拉着个脸,白忆颜急急的说着:“都是我不好,是我乱跑,害的哥哥嫂子辛苦出来寻我,就看在我年轻不懂事的份儿上,别跟我一般见识吧。”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白忆颜如此言辞恳切,低声下气的赔不是说好话,哪怕是她的母夜叉嫂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刻薄的话。

嫂子嗯了一声,淡淡的说着:“既然这样,那事情就好办了,你且跟我们回去再说。”

白忆颜被她哥哥用绳索倒绑着双手,这会儿跌跌撞撞的的站起身来,悄悄的尝试着看能不能解开绳索。

可惜,绳索捆绑的太紧,稍加用力挣扎,手腕就痛的要命。

白忆颜转了转眼珠,计上心来,她一面乖巧的跟着哥哥嫂子走着,一面低低的对哥哥说着:“哥,我这样被绑着手,走起路来老是想跌跤,你能不能帮我把绳索解开?反正我又不会逃跑。”

白万年瞧着自己妹妹可怜兮兮的样子,想了想,觉得妹妹说的没错,她既然不想着逃跑,何必要捆着她?

如今已经是正午时分,还是要抓紧时间赶路,好早些回家再做打算。

白忆颜被捆着双手,走起路来跌跌撞撞的根本走不快,还是给她解开绳索的好。

他转到白忆颜的背后,刚想动手解开绳索,听见他老婆冷冰冰的声音:“白万年!你想做什么?”

白万年怕老婆在村里是出了名的,这会儿老婆的话如同炸雷一般在他头顶炸开,吓得他浑身一个哆嗦。

“嘿嘿嘿,老婆,我不想做什么,是这样,绑着绳索她走不快,我这不是想着咱们赶紧趁着天亮赶路嘛。”

白秦氏瞪了白万年一眼,又瞥了一眼白忆颜,语气不阴不阳的说着:“没事儿,照我看,按咱们这样的脚力,天黑之前绝对能赶回家。”

“哎,老婆说的是。”白万年嘿嘿赔笑,顺从的放弃了要帮白忆颜解绑的念头。

白忆颜气得啊,这古代社会不是男尊女卑嘛,不是三纲五常嘛。

谁说的什么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啊?

在她看来,这白万年见了老婆,倒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哪里有半点一家之主的样子?

看来,什么事也不是绝对的,即使是在古代社会,只要女子足够强悍,照样能够河东狮吼。

天擦黑的时候,白忆颜三人终于回到了家。

按照嫂子的主意,她直接被带到了柴房关了起来。

一被关进柴房就如同大赦一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也顾不上许多。

“哎呀妈呀,累死我了!”此时她已经被解开了绳索,双手得了自由,赶紧脱下鞋子去瞧自己的脚底。

呜呜,白忆颜欲哭无泪,走了这半日,山路崎岖不平,加上她的鞋子破旧,脚底已经磨起了血泡。

真是倒霉,简直倒霉死了!她倚靠在墙上,不住的咒骂着命运为何要如此安排。

“吱呀”一声,柴房的门被打开了,白万年走了进来,手上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

白忆颜懒得看,也不想看,经历了这么多,她已经没有力气和心思了。

“嗤”,白万年点燃了墙边挂着的一盏小油灯,将手里的东西递到了白忆颜跟前。

白忆颜低头一瞧,见是一碗黑乎乎的杂粮饭。

“你肯定饿坏了吧,快吃吧。”白万年说着,声音里居然有几分怜惜的味道。

白忆颜确实饿坏了,顾不上许多,接过那碗饭来狼吞虎咽。

白万年坐在了一旁的柴火堆上,唉声叹气了半天,方才开口说道:“小颜,你也别怪哥哥嫂子,我们之所以让你进宫也是没办法啊,如今皇宫在全国范围里挑选宫女,凡是适龄的女子都必须要入宫遴选,这是朝廷的规定,咱们哪能违抗呢。”

白万年说的真挚,白忆颜却不以为然。

是,古月国确实有规定,凡适龄女子都要入宫遴选宫女,但,若是女子已经有了婚约,便可以例外。

所以但凡不愿让女儿进宫的人家,都会提前备好婚约文书上报给长吏,当然,有些女子是确实许配了人家,可大多数是根本还未婚配,只是为了逃避遴选。

那些长吏才不会管你是否真的有婚约在身,只要收了银钱,便诸事不问。

白忆颜的哥哥嫂子才不会为她去花费银子,再说了,按照古月国的规定,若是女子被遴选入宫,家人便可得到二两银子的赏赐,这一反一正差了不少银钱,白万年和白秦氏才没那么傻。

白忆颜将一碗饭吃的干干净净,丝毫不顾形象的用衣袖胡乱擦了擦嘴,又惬意的打了个饱嗝。

她没有原主那么笨,自然知道哥哥和嫂子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为的就是希望她能入宫当宫女,一来拿了朝廷的赏银,二来也可减轻家里的负担。

迎着白万年那期待的目光,白忆颜淡淡的笑了:“哥哥的难处我知道,你放心好了,我已经想明白了,就不会再逃了。”

白万年心里长舒了一口气,嘴上不住的念叨着:“那就好,那就好。”

门被“吱呀”一声带上了,屋子里只剩下了白忆颜一个人。

她靠在一对柴里缩着,如今这副瘦弱的身体,逃跑怕是无望,俗话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她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调养身体,养精蓄锐,再另寻良机。

“老婆,我劝了半日,她答应了,她能想明白真是太好了,也省的咱们麻烦,要是她真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闹起来,我还真不知该怎么办呢。”一回到房间,白万年就忍不住跟老婆报喜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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