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厉人为双手往后一靠,将倚在墙前的长枪握在手中,
对着那些端庄而立的禁卫军军士下令到:
“兄弟们!做好防御!找掩体!”
随后,便一枪打飞向自己射来的弩箭,
向那些刚刚释放完第一波弩箭,正准备装填的御林军冲来,
虽然御林军身配弓弩,有远程优势,但这么多年的较量,不管是明面上的决斗还是私下里厮杀,
禁卫军早已研究出一套针对弓弩的方法,
就比如现在,
面对箭雨,禁卫军士全然无惧,快速的旋转自己手中的长枪,形成一个圆,快速转动的速度行程了几近盾牌的屏障,
将袭来的箭全部弹飞,甚至有些实力偏上的禁卫军选择用枪直接打飞箭头,
躲过第一波攻击,禁卫军便一会会冲上前去,
配合郭厉人为将那些御林军通通击倒,一枪进去,敌人身上就出来两个血空隆,
伴随着一声声哀嚎,御林军尽数倒下,
景辉的手腕被刺穿,几乎失去了战斗能力,身旁两位御林军士拼死为他掩护,
于鸣君为了不让他们逃走跳过了栅栏,和同伴隔开了距离,追了上去,
那两个御林军一个人扶着景辉另一个人拔出短刃向于鸣君冲来,
两人短兵相接,于鸣君暂时无法抽出时间继续追赶景辉二人,
而往后逃跑的御林军则掏出短弩,上好箭,对准了正在决斗着的于鸣君,
正要摁下机括时,那名军士喉咙便着了一箭,
涌出的鲜血喷了景辉一脸,他害怕的向远处望去,
看到了离这儿50米开外的斜坡上,站着一个皮肤黝黑的青年,他手中拿着短弩,正瞄准着自己,
离得太远看不清相貌,
但景辉知道,这小子,百里归肯定很得意,或许正用着不屑的神情看着自己……
和于鸣君厮杀着的御林军实力也不一般,竟将于鸣君一时间压制于下风,不断后退,
就当短刃划过长枪枪杆快要看到于鸣君胸膛的时候,
同样是一把短刃,从御林军军士的胸膛刺出,于鸣君也身体后仰,一枪挡开已经没有力气支持着的短刃,随后支在地上,
大口喘着气,然后一把搂住刚刚救了自己一命的郭厉人为,
刚才千钧一发之际,是他出手刺穿那御林军的胸膛,救了自己一命,俩人哈哈一笑,一同看向被百里归控制住的景辉,
景辉手被刺穿,额头冷汗洗面,身后的百里归用短弩抵着自己,他跪在地上,他没有想到这次禁卫军是有备而来,而且将那杆长枪使得如此强悍无匹,今天这跟头,不得不栽啊!
他从腰间取出弯刀,看着郭厉人为,笑到:“我一直视你为劲敌,却没有想到,败与你这一天回来的这么早!这20多位御林军的死,或许上面不会说什么,但是如今我的死亡!我相信祭天大人会给我们讨一个公道的!”
话音刚落,冷冽的刀刃划过脖颈,汹涌溢出的红与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御林军什长景辉,自杀。
烟柳客栈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平静祥和,仿佛是伴随着百里归的到来一般,一切都如火如荼的发生着巨变……
剃刀北郡中心擎宇帝宫,
没有金碧辉煌,全部都是白色石柱搭建而成的设施,但是石柱依次零落,由低逐渐变高,其中最中心的那根石柱,最粗最高,其高度竟然直冲寰宇,可容纳几万人的帝宫,在那擎宇殿中,
仅有三人在那里,而且那三人其中还有一位青年,年纪不过二五三十,他虽然年纪轻轻,但眉目中不少那北郡人凌厉的气息,一身白袍,腰佩弯刀,尽显霸王气魄,
现在的他满面怒容,他年纪轻轻,继承父亲皇位,仅用一年时间便让刀锋帝国位列天刀大陆霸主地位,他重点发展军事,虽崇尚武力治国,但最反感内乱,攘外必先安内,仅仅两天天,亚天御林军和玄衣禁卫军竟然发生了两场冲突,并且是围绕张学士命案展开。
看到皇帝发火,一旁的左丞相易天祥和国师卜子实甚是慌张,后者微微低头,说到:“此事的确是微臣之过,但此举实乃非做不可啊!”
皇帝眉头一皱,看向国师说到“那一次都是无奈之举,您老敢不敢换一个新鲜一点的借口,御林军和禁卫军的纷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卜子实被皇帝这么一打断,泛白的小胡子一跳一跳,有些不满的解释到:“没有看管好手下是老臣的疏忽,但他们却是想尽快查处张学士的命案!给张学士一个交代,给陛下您一个交代啊!”他看向易天祥,目光如炬,冷声说到:
“却没想到,大胆的玄衣禁卫军竟然如此猖狂,不但没有合理和我们协调工作,竟然率先动手,最后竟演变到击杀我手下一个什长!现在我倒要问问易丞相,禁卫军是要做什么?”
易天祥显然不是一次两次与之针锋相对了,步入中年的他眉宇中早已有了十足的魄力和见识!微微躬身,双眼微眯,背过身去,回到:“御林军能干涉此次命案,效忠于陛下的禁卫军就不能替陛下分忧了吗?敢问卜大人是想一个人把所有事情都做,都做完了么?”
卜子实脸色有些难看,正欲辩解,因为大幅度的动作,他的披带滑落在地上,
看他这番气急而失态的样子,皇帝摆了摆手,向殿外走去,走到门口,一群仆从为他披上了大衣,
看皇帝这般样子,两位大臣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的时候,他们耳畔传来了冰冷的声音:
“一天时间查出张弘毅张学士的死因,给我抓到凶手,我不管是禁卫军还是御林军,不是说替朕分忧么?一日内抓不到凶手,就地给我解散,统统给我扩充城防军!”
。。。
百里归这边着实有些窘迫,和郭厉人为他们分开后,手里只要于鸣君给的一召怒,因为张学士的死,全城驿站旅馆戒严,一时间无处可归了,牵着过得比主人还好的黑马,萧条的走在北郡大道上,
他一时间很迷茫,盘算了十几年的计划,被这突如其来的命案搅得稀里哗啦,想到自己莫名其妙被冤枉,再想到诬陷自己的那个女人,听于鸣君说她是那驿站掌柜的女儿,看样貌很体面,想不到内心却如此狠毒!
想到这里,他的眉毛扭在了一起,心想到,我现在又没什么事情,不妨去那驿站找那女人聊聊。
调转方向,他回到了烟柳客栈,这里还是一堆人把守着,那些城安司只负责站岗,附近有两队人马不断的在客栈里进进出出,看旗帜上的标志,竟然是玄衣禁卫军和亚天御林军!
一时间,百里归头大起来,这三方势力混杂,自己还怎么进去啊。。。
但是现在的他还不想放弃,他仔细观察了一下,每次进入都是一个禁卫军配一个御林军,恐怕是怕在里面发生冲突,看到这里他顿时有了主意。
话说这烟柳客栈,和昨晚事件有关的,全部被扣留在店内,一一盘问,但是能有的结果全被城安司研究过了,凶手很明显不在这些人里,唯一的突破口就在那看似柔弱的平柳身上,因为郭厉人为和百里归的关系,他今晚被留在了军营,了解这件案情的人员基本都不在控制之中,也不知是三方制衡的原因还是什么其他原因。
夜以深,进进出出的御林军和禁卫军也有了倦意,这就是百里归动手的好时机,
一位御林军从营帐中汇报完自己的发现后,出来想透透气,解开厚重的头盔,走到附近的一个土坡,用脚不断的踩散落在周围的土块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在他不注意,眺望远方发呆的时候,一个人影从他背后一跃。。。
片刻之后,一身亚天御林军军装的百里归出现在陆陆续续进出烟柳客栈的人群中,而那土堆后面,则是被破布塞住了嘴,手脚被以奇怪方式捆住的御林军士,正在可怜巴巴的支吾着,盼望着能有一些和他一样无聊的人来经过这小土堆。
百里归凭着记忆,向楼上摸索了去,提前给后面排队的两名御林军塞了点“礼物”,一召怒分成了十召伏,一人三召伏,规定的是每位军士进去要搜查至少15分钟,这样子下来,不出意外的话,他至少有45分钟时间来看看情况。
驿站里的情形和昨晚差不多,只不过昨晚看热闹的人群换成了城安司和两支北郡有名的军队,他记性不错,成功找到了昨晚被店小二带偏的屋子,按照昨晚平柳那般样子,那里应该就是她的闺阁了,不过一个女性的家在这纷纷扰扰之处,百里归实在想不透平柳的父亲也就是这家客栈的掌柜,是怎么想的。。。
因为是晚上,在平柳强烈抗议下,原本在门口监视的城安司离开了门口,这也给了百里归很大的机会!
悄无声息的推开房门,一股淡淡的香味儿扑入鼻中,他摇了摇头,屋内火烛以及熄灭,主人看似是睡了,但打死百里归他都不信,出了这等命案,无数矛头都指向她的时候,这姑娘能跟没事人一样安心入睡?
下一刻,便验证了他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