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分说,他高大身子蓦地倾身,修长手臂,将她拦腰一抱。
巷子外,十几个黑衣保镖看到巷子里渐渐清晰靠近的人影,为首的商一立即上前,“先生,我来。”伸手就要接住秦凉素。
“商时渊,求你放过——唔!”
眼前的这一幕——
商一的手僵持在了半空中。
商时渊从一吻中,抬起黑色头颅,眯眼看了一眼商一半空中的手,冷声道:“车门。”
商一蓦地明悟,求生欲极强地立即开了后车门:“先生。”
商时渊一只脚踏进车门内,女人伸手死死抓住车门:“我不——唔唔!”
众保镖看着眼前这一幕,他们家的先生,以吻堵住了女人未出口的话,一只大掌,却腾挪出来,一只一只掰开女人死死扣住车门的手指。
商一立即给众人打了一个手势,一众人纷纷上车。
砰——的一声,车门关上,发动机启动,黑夜里,几辆黑色轿车在夜色中飞驰。
……
车外大雨倾盆,车内一阵静谧。
身上的衣服早已经在刚才的追逐逃亡中,湿透了。秦凉素牙关紧咬,依旧止不住上下两排牙打着哆嗦。
蓦地,腰间那只铁臂重重一箍,她来不及拒绝,耳畔已经听到一声“刺啦——”的裂帛声响。
身上一凉,她低头一看,上身的衬衫已经被他撕破地从她身上拽下,她脸色唰的惨白:“商时渊不可以——”
话未说完,一件宽大的风衣罩在了她的身上,鼻息间顿时弥漫了淡淡烟草味,秦凉素垂下头颅,扫了一眼身上的男士风大衣,眼中的苦涩难以言喻。
和五年前一样,他对她好,从来都是这样。
五年前,她为此窃喜,被这个人宠着的滋味,甜蜜得像喝下整罐子的蜜糖,甜到了心坎了。
可那时候有多甜,后来就有多痛。
“开暖气。”耳畔,低沉的男音,对着驾驶座上的商一吩咐道。
商一立即打开了车载空调。
车里渐渐升温,暖意融融。
但秦凉素的心,却在冰原上,冷的发颤。
鼻息间熟悉的烟草味,暖意融融的车厢内,还有腰间那只修长的铁臂,一切一切,和五年前一样,他的宠溺,快要把她逼疯!
再也忍不住,秦凉素下身上的男士风大衣,恐惧却疏离地对着身边男人说:“谢谢你的风大衣,我不冷。”我不需要。
她只是拾起自己破了的衣裳囫囵裹住自己。
男人漆黑的眸子,眯了起来,望着她,“穿上。”
秦凉素摇头,她不要,这样的“宠溺”她要不起。
“穿上!”男人黑眸烁出警告。
她再摇头,她不需要。
手臂被人狠狠一拽,来不及惊呼,秦凉素后知后觉,她已经被压在了牛逼座椅上,身上,男人俊美得发冷的脸,垂眸居高临下地落在她的脸上:
“一,穿上风衣,回家再说。
二,我现在就在这里要你。”
秦凉素脸色更白,睁大双眼,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虽然前后车座的隔板已经升起来,驾驶座上的商一看不见车后座,但是一块隔板并不隔音!
他凭什么这么羞辱她?
他凭什么认为她在经历过五年前的那件事后,还能够若无其事的继续享用他的“宠溺”?
凭什么要这么对她!
但她更清楚,这个男人,他能说出口,就能够做得出。
死死的咬住下嘴唇,任由身边的男人给自己重新披上那件风大衣,秦凉素压抑着骨髓里的冷,无论车子里的温度有多高,都无法缓解她冰凉的四肢。
车外的雨,打在玻璃上,看不清窗外的景,但那条路线,显然是往商苑去的。
“商时渊……你什么时候放我回去?”
身边,高大的男人没有作答,缠在秦凉素腰间的铁臂,又箍紧了几分。
不知许久过去,每一分每一秒,秦凉素都觉得如坐针毡,在她快要忍不住的时候,车子,停了下来。
商一下了车,举着雨伞,走到后车座上,拉开了车门。
“先生,我来搀扶这位小姐。”管家上前来,向着车里的男人递出一块干净的热毛巾。彼时,车内灯光有些暗淡,管家还没有瞧清楚车里女人的长相。
商时渊一双黑眸,幽凉地掠过管家恭敬的面庞,彻底无视他伸过来的手掌,淡漠地抱起怀中的女人下车,大步而去。
商苑门前,左右两排佣人,全都一脸愕然地望着那个怀中抱着女人大步而去的高大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