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君兀有近了一步,“你若不给,我这便走了。”
沈月仙忙抬手拉住了他:“这才刚来,……就要走了?”
“嗯,公务在身,耽误不得。”申君兀一脸认真道,说完便准备离开。
“等等!”沈月仙有些着急起来,“那要是我给你看,是不是就可以再待上一会儿?”
申君兀想了想,点了点头。
“那……你看吧!”沈月仙红着脸,一脸豁出去的神色,把方才背在身后的握于手心的纸团递到了申君兀手里。
申君兀微微露出笑意,抬手接过沈月仙递过来的纸团,展开时不觉心头一颤。
原本以为她在窗前习字,却不想这纸上慢慢的都是“申君兀”嗯三个字。
可知这一份煎熬的心思不独他一人而已。
沈月仙像是犯错了一般,低着头没敢大声说话,只是酝酿了大半晌而后喃喃道:“我知你不喜我提及喜欢你一事,可我就是没法儿忘了这份心思。你若是觉得不痛快,骂我一顿都成,可就是别这么走了,好歹也多待上一会儿,咱们可有二十四日不曾见面了。”
申君兀心头又是一振。
原先他只知道自己思念得厉害,却不想眼前这人竟然连日子都是一天一天数过来的。论及喜爱一事,申君兀自知不如沈月仙这般投入,也不如她这般直白,但就是他如此不如她的心思尚且能觉出煎熬,更别说眼前这个低头认错的人了。
思及此处,申君兀竟有埋怨起自己来,觉得自己当初太过轻贱她的这份情愫,以至于她一直被这么煎熬着,同时又觉得自己颇为幸运,无论自己做了什么都还是能得她这般记挂,实属不易。
申君兀不觉为自己叹了一口气,惹得沈月仙头压得更低了。
“这几张纸我且替你收着,日后写出更好的再拿来更换。”申君兀佯装认真道。
“这……”沈月仙略有些不解地抬头看他,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怎么?想偷懒?”申君兀抬手在沈月仙脑门上轻轻敲了一下,“既是写我名字就得好好写,这几张虽然不差,但也算不上极佳,还得多练练,听明白了吧?”
沈月仙会了意,顿时脸上露出笑容,殷勤点头道:“嗯!紧接着我每天都会练的!”
“很好!”申君兀一副满意的模样,“这事儿便先如此。先跟我一道去个地方,四爷嘱咐了个案子要查。”
“好,咱们走吧!”沈月仙说着,跟在申君兀身后迈步便出了院子。
太初宫向来严守,能与外界有联系的无非就几处地方。
申君兀在太初宫待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自然知道是那些宫人会与外头有牵连。
若说有人把死胎带进宫里头来的话,那最有可能的无非是那些涉及运送物资的宫人。
尽管宁唯熜在他们俩出发之前便大致讲了案情的经过,也告诉了他们着重从哪儿入手来查,申君兀带着沈月仙连着跑了好几处地方皆是无功而返。
申君兀带着沈月仙来到宁唯熜的府邸,一进门就被宁唯熜问上了:“这几日查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