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符瑶开口道,““我方才正琢磨,这几人虽都是中了毒,但毒性并没有蔓延全身,况且她们周遭的这些个人也没听说谁也跟着中了毒,因而这毒估计只是她们自个儿接触了什么东西引起的。”
“嗯,你说的有些道理。”宁唯熜点了点头道。
“我想将这三名女子闺房里头接触得多的物件儿带回去细细查验一遍,说不定能查出个什么来。”
“好,你把要的东西列出个单子来,我让府尹安排下去。”宁唯熜说着,想了想道:“听竹轩那儿不给衙役进去,劳烦申君兀跑一趟,去沈竹青那儿将碧瑶的东西取回来。”
“你就派给我这差事?……”显然,申君兀有些抵触,他向来不愿意靠近那样的地方,更别说现在让他进到里头去取东西了。
“时间紧迫,咱们后头还有事儿,如今人手不够,你就担待点儿,横竖也不是让你去做什么见不得人或是伤天害理的事情。”宁唯熜解释道。
“可……”申君兀还是难以接受。
“大丈夫坦荡而磊落,你如此扭捏反倒不像是诗书满腹的人了。”宁唯熜开口堵住了申君兀。申君兀虽然气急,但读书人的名头抗在头上自然还是要维护的。
最终,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还是如何?”
“果然是有胸襟之人!”宁唯熜笑着赞了他一句,而后笑着道:“这就让人备车去。”
“别用这法子讨好我,”申君兀白了他一眼,冷冷道:“后不为例!”
三人正说着,方才退出去的淮江府尹又匆忙赶了进来。
“郡王,方才有人上府衙来报案,称前段时日侵扰女子的那个猎色之徒在城东又犯了案。”
屋内聊着的三人顿时神色紧张起来。
“可开始问话了?”宁唯熜问道。
“小的把人带到了堂上准备问话,但那女子却惊得厉害,连话都说不清楚,我便将她安置在后头,待平复后再行询问。”
“好!若是一会儿还是惊恐得很,不如让符姑娘去与她说说,或许能安抚安抚。”申君兀想了想道。
“嗯,这倒是个法子。”宁唯熜看了看外头的天,“咱们即刻赶过去,免得拖延了时间有些细节反倒给忘了。”
说话间,一行人随着府尹的马车来到了淮江府。
宁唯熜站在门外透过雕花的缝隙往里头望去,发现这名女子依旧有些瑟瑟发抖。
“我见她似乎还没缓过来,怕是要劳烦你去看看了。”宁唯熜转身对跟在自己身后的符瑶说道。
“爷这是说的哪里话?只要是对案子有裨益的,符瑶自是不会推辞的。”符瑶说着,绕过宁唯熜望了望里头独自坐着的人,稍微想了想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里头的白衣女子听见突然间门响起,惊觉着地喊了一声。
“姑娘莫慌,我是来瞧瞧你的。”符瑶低声而轻柔地说道。
“你是何人?”女子声音微微颤抖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