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弦轻动,余音回荡在厅堂里,这是她第一次碰琴,听着这声音觉着好听得很,脸上笑开了花,却只此时不宜如此,很快便敛了敛脸上的神色。

“喜欢这琴?”宁唯熜从她方才走到这把筝面前就一直盯着她看着,目光并未移开,人自然也就见到了她这份神色。

“嗯!喜欢。”符瑶微微颔首。

“学过吗?会弹吗?”宁唯熜接着问道。

符瑶摇了摇头:“前儿爹爹在珠水洲的时候边说教我,后头来了京城也一直没教成,我至今都不怎么通晓音律一事。也不晓得难不难学? ”

“筝这东西也凭悟性,进门倒是不难,但要精通就非得下苦功夫不可了。”宁唯熜说到一半石,开口想了想道:“若真想学回头我教你便是。”

“那如何使得?”符瑶一脸惊喜地看向宁唯熜。

宁唯熜似料到她会说什么似的,回道:“无妨,举手之劳。”

厅堂里燃着沁人心脾的香气,光线布置得温软动人,言至此处,二人目光相接,竟在彼此的心上生出来微微的颤意来。

此时,花娘在门外头的笑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贵客久等了!我们沈姑娘来了。”花娘收了笑声,转身对沈竹青道,“这就是今日的贵客了,还不快快进来请安?”

之间门口的竹帘被人从外头掀开,原来透过竹帘看到的纤弱婀娜的身姿一下子映入了宁唯熜和符瑶的眼里。

沈竹青不是那和艳得惊人的女子,但却美得让人觉着舒服、觉着挪不开眼睛。

头上云鬓上单籫着一朵芍药,侧面的金步摇不长不短正好垂在耳廓之上,随着她缓缓向前发出清脆之声。

符瑶望着这么个美人,低头望了望自己现在这幅样子竟生出了一丝惭愧之色。

宁唯熜正了正身子看着来人。

沈竹青行至宁唯熜面前,缓缓行了个礼,如春风拂柳般看得旁人心生爱怜。

“爷万福!今儿个有幸得官人相邀是奴家的福分。”

樱桃小口一开,声如银铃轻响,更似圆珠落玉盘,听得符瑶一女子心头都柔软了几分,更别心是那些特意前来寻她的那些男子了。

宁唯熜彬彬有礼道:“沈姑娘客气了,我不过想讨会儿清静罢了,断了你一日的营生,千莫怪罪才是。”

“爷这话倒是说重了。只要您高兴,莫说是竹青了,就是整个听竹轩都来伺候您都是应该的。”

沈竹青三言两语将寻常烟花女子说的恭维卖弄的话说得至理至性。

宁唯熜哈哈大笑起来,在一旁的花娘更是满意得很,只要爷们儿被伺候高兴了,钱可就哗哗地来了。

符瑶在这场合里头顿时有些自卑起来。原本高觉着自己陪不上这高贵的人,现在与这女子一比,半点妩媚之色比无不说,还整日与尸首白骨之类的为伍。

这样的女子别说是俊朗如斯的宁四郡王了,换作是她自己个儿是个男人八成都会觉着嫌弃。

宁唯熜与沈竹青又说了好些话,符瑶心里头装着事儿,一下子也没仔细听,只是突然间被花娘提及,颇有些意外。

“爷这儿有姑娘陪着,这小厮要不要也寻个人陪着?看哥儿这模样,也不知是否好龙阳?”

符瑶一时没明白,吱吱唔唔道:“龙……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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