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公公客气!不知此来是带着圣上什么旨意前来?”宁唯熜迎了上去,客气地问道。

“圣上听闻张守吉违了禁,在宫里头不守规矩,特命我来告知郡王一声,一切如实查办,无需因他是御前的老人儿而有所顾忌。”

“谢圣上体恤!”宁唯熜抬手向东边行了个礼。

张守吉见邹天启来,一脸的欣喜,自以为是圣上下了什么宽恕的旨意,满心期待地喊了出来。

“邹公公,快救我!这地儿不是人呆的地方,快救我出去。”

邹天启一脸厌恶地看向他,往前走了两步,凑近道:张公公,咱家还是劝你好自为之,若再执迷不悟,到时候可就连后悔的机会都没了。”

只一句,张守吉的脸便一下子青了。

“邹……邹天启,你……!”

“我如何?”邹天启冷冷道,“你犯了事儿,做了不该做的,难道也要我对你和言悦色吗?圣上已然下了旨,你还是趁早认清大局为妙!”

张守吉彻底哑了。

邹天启回过头来对宁唯熜道:“奴才管教不利,带出这么个东西,自愧不已,回头上个奏请让圣上力罚,决不自恕!”

说完,便俯首向宁唯熜行了个礼后告辞离开了。

送走了邹天启,宁唯熜他们又继续审问起来。然而,让他们一致觉得意外的是,张守吉的态度却全然发生了转变。

就在方才,他还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任由谁说都充耳不闻,完全沉浸于自个儿的想法里头,压根儿就没想过与谁配合或是将谁的话看在眼里。

可现如今,却像极了霜打的茄子,耷拉着眼皮,一脸惨状。

宁唯熜看在眼中,觉着前后相差甚远。此前他便猜测张守吉是在等着谁来救他,故而一点也不在乎他们此前的说教已经内卫长的威吓。

这么一看,他要等的人或许就是邹天启,甚至于是今儿个特意指派邹天启来的圣上。

倘若真是这个假定,邹天启为何冒着被张守吉指认的风险只身到这司刑处来?

而若是圣上那边更奇怪了,既然支持张守吉私底下买卖,以他的性子,何必这么藏着掖着,还不如直接将这条宫规给废了来得更痛快?

这种种不明之处萦绕在宁唯熜的脑海里,让他出神了好一会儿。

“四爷,您看这儿……”申君兀抬眼看了看略微有些发怔的宁唯熜,问道。

宁唯熜回过神来,虽然疑问重重却知此时应是趁热打铁之际,故而示下道:“咱们接着审。”

得了这话,提审又重新开启。

“张守吉,连圣上都下了旨意,方才邹公公也以说得明明白白,你还不如实招来?”内卫长重新端坐会堂上,一身正气。

张守吉没有立即回答,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开口道:“……我认……宫里头这些私自贩卖物品之事全都是我主使的……”

见他点头承认,还未得知细节之处,但宁唯熜几人心中却顿时有了一种坚冰被融开的感觉。

“即如此,那你便说说,你是何时开始在这宫里头买卖这些东西的?又是的如何买卖的?”内卫长开始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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