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前儿还特意选了一阵,杜韶车驾得好、人也实诚,来回几趟宫里头也没挑出个什么毛病来,便也就用开了。”

“他几时回来?”申君兀在一旁问道。

“平素这会儿该是回来了,今儿却不知在哪儿耽搁了,爷若是急,小的这便差人去寻寻?”

“嗯,快去快回。”宁唯熜示下,染坊工头不敢怠慢,忙差人去寻了。

趁这空档,宁唯熜与符瑶几人就手上拿着的梧桐叶仔细看了起来。

“这和咱们今早在玉忧柜子里拿到的是一样的东西,郡王请看,这几片叶子上还题了诗。”

宁唯熜拿了过来,与申君兀一道看了起来。

“‘聊题一片叶,寄与有情人’,这不是中唐顾况诗人收到过的一首红叶题诗么?”

“公子说的没错。”符瑶点了点头。

申君兀捋了捋问道:“你们是觉得这杜韶与宫女有私情?而且这杜韶的‘韶’字恰好是手帕上绣的那个字,所以这个人就是玉优与爹娘大闹一场的那个人?”

宁唯熜亦点了点头:“就咱们眼下手中有的东西来看,极有可能是如此……”

“按照律法,宫女与宫外的人私通是要处以极刑的,即便是入宫前便好上的也难逃此罚,玉忧也不过才一两月之久,也不是久囚宫中孤寂难挨,怎么会有这样的胆量去违这个禁?”申君兀说出了自己的不解。

“这正是我觉得不解之处,除非她另有所图。”

二人的话让符瑶联想起玉忧之前的种种,印刻最深的便是她不遗余力地攒钱以及到头来却不见有存银的事情。

想到这儿,符瑶转头回到杜韶的房里又细细翻了一遍,最后在床下的一个暗格子里发现了一小袋用荷包装着的银钱,荷包被染料染过,上头绣着“玉忧”二字。

她带着意外之喜急忙跑到宁唯熜面前,急急道:“玉忧这一两月挣的钱全都在这儿了。”

宁唯熜与符瑶顿时明白,今早上所说玉忧月钱不少却不见有任何存银的情况终是有了个合理的解释。

那便是玉忧利用杜韶进长乐宫的时机,将攒下来的银子交给杜韶的同时也顺附上一片梧桐叶告知心中思念之情。

“这些叶子与银钱应是玉忧在杜韶进宫时予他带出来的,我见过她将身旁的银钱装起来,用的就是这只荷包。”符瑶道。

“但宫外的人出入宫门都会有侍卫搜查,不让夹带半点东西进出,杜韶又是如何带出来的呢?”申君兀不解。

“郡王请看,这整只荷包都被染料染过,我当初在玉忧身边见着时并非是这副模样,若是没猜错的话,杜韶应是将这袋银钱扔进染缸里一并带出来的。”

“嗯,这么看应是如此,至于用黄叶传情那便更好理解了,书信不好夹带,一片叶子就方便多了,即便是粘在头顶或帽沿上也不会被许出来。”宁唯熜补充道。

“但这与玉忧的死又有何关系呢?”

“我寻思着或许与他们这份私情有关。”宁唯熜微微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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