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玉忧家里还听说了些什么?”宁唯熜抬眼问道。

“玉忧向来乖巧,从不与家人争执,不过邻里却说她临进宫前与家中父母吵过一架,第二日便离开了。”

“可知为什么争吵?”

“据说是为了一名男子。玉忧心系之人并非父母相中之人,故而闹了一场。”

“可有问清那男子姓甚名谁?”

“我倒是问了,只是即便是玉忧的父母也并未知道此人的姓名,想来怕是没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个儿在外头好上的。”

“也没探清这男子是何身份、家住何处、年方几何、于哪处谋生?……”宁唯熜的话让申君兀一时懵了。

昨日他接到宁唯熜的安排时不过是让他到玉忧家里寻些玉忧生前的消息,却未曾想过竟有这么多问题得去花心思。

“你也没提及要问这许多问题……”申君兀一脸无奈。

宁唯熜此时的神色比他更无奈。

“也罢,是我大意了。先去趟染坊,回来再与你细说。”宁唯熜说着抬腿准备上车辇。

“等等……”申君兀猛然想到了些什么,“我记起来了,玉忧母亲提到那男子似在染坊做活,那染坊是……直隶染坊!……”

宁唯熜与符瑶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种种证据表明织造局下的直隶染坊里有着他们迫切想要知道的秘密。

“走,与我一并去直隶染坊。”宁唯熜说着抬腿凳上了车辇,而后转身伸手准备拉符瑶一道上车。

申君兀不识相地伸出了手却被晾在了那里,一脸不悦道:“这车你们俩占了,我如何去?”

宁唯熜扯下了帘子,坐在车里头说道:“你自个儿骑马去。”

话毕宁唯熜便启程离开,只留下申君兀留在原地对着身边那匹老马喃喃气愤道:“见色忘友之人!”

车辇内,符瑶正仔细看着手里的两块帕子。

“就女子而言,一般会将什么字绣在帕子上?”宁唯熜开口问道。

“帕子乃贴身之物,未出阁的女子多是绣写诗词歌赋什么的,或是自个儿的名字。但这个字却着实让我闹不清楚,名儿是对不上了,是什么诗词的意思么?”

“韶华?韶光?亦或是旁的什么词儿?”

符瑶摇了摇头道:“不晓得……难不成……是那个情郎的名字?”

虽然刚刚申君兀带来的消息已让她对玉忧的固有印象被巅覆,她的这个推论不仅吓了自己一跳也让宁唯熜有些意外。

大启虽然比前朝开明些,但女子待字闺中的规矩却依旧严格,毕竟关系到女子的清誉,轻易动不得。

如若玉忧真将心上人的名字如此堂而皇之地绣出来,那二人的关系必定非同一般。

“不排除这个可能。一会儿我会在直隶染坊让人把名册拿来,看看是否染坊里有人名字当中带着这个字。”

“嗯,好。”

车程不远,二人很快便到了直隶染坊。

宁唯熜依言找来管事儿的要了名册。得知兴王府的四爷奉命来此核实东西,管事儿的也不敢含糊,把染坊里近千人的名册都给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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