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晚灯点了火炉,又不知从哪翻出一条薄毯,递给穆衣。

将湿衣换下,好在雨势不大,穆衣的里衣还未湿透。身着里衣,又披上了毯子,穆衣坐在火炉边上,不知怎么开口。

先前只想着将那两人斩杀,反倒忘了她这么心急,更加容易叫人诟病。

严晚灯此时坐在她的正对面烤火,似乎并不在意她方才做了什么。忽然间,他抓住穆衣的手腕,“你受伤了?”

顺着严晚灯的目光看去,穆衣这才觉得手臂有些隐隐作痛,虽然被薄毯遮挡,但已经渗出了淡粉色。许是刚才打斗的时候被劲风割裂的吧。

她捂住伤口,小声嘀咕道:“我还以为他们这样的水平根本伤不了我半分呢!”

“手拿开,这么捂着能好才怪!”严晚灯说着,强行挪开穆衣的手,小心翼翼地给她上药。伤口狭长,但并不深。

将伤口包扎完毕,看着穆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严晚灯知道她在纠结什么,却并没有戳破,反而贴心道:“再过会儿,便是酉时了。你受了伤,早点休息罢。”

严晚灯无疑是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穆衣连连应是。虽然躺在床上,穆衣却并没有如表面上那样轻松。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有了睡意。

迷迷糊糊间,穆衣只觉得全身发烫,整个人如同置身在火炉之中一般。严晚灯端着饭菜过来的时候,瞧见的便是这幅景象。

他探了探穆衣额间的温度,烫得有些吓人。竹屋里条件匮乏,除了必要的水粮,严晚灯原本就没准备什么东西,却没料到会有这一出。

竟然有人能找寻到这里,多生枝节,甚至还伤了穆衣!

这处竹屋,除了穆衣之外,他只带过一人来此,便再无人得知。严晚灯想起那刀疤脸说的话,不禁面色一变,心中已经有了定论。

不过眼下这些都不重要,严晚灯第一次开始后悔,为什么没多藏些东西,为什么见着穆衣对二人动手的时候没有拦住她。

没有能祛寒的食物,至于药草他更是一窍不通。就连酒水也无,严晚灯只能烧了两锅热水,不断地给穆衣擦拭身子。

少女原本如玉的肌肤,因为发热,微微发红。严晚灯是第一次这样看一名女子的肌肤,不由得羞得面目通红。

他别扭地转过头去,却并未停止帮穆衣散热的动作。这一夜,二人都不好过。

待到天边微亮,穆衣的体温总算恢复了正常。她睁开沉重的眼皮,便看见自己的里衣已经被解开,严晚灯趴在一旁睡着了,手中还拿着半湿的汗巾。

想起昨日夜间如同置身火海的热意,穆衣明白他此举并没有其他意思,却还是羞于见人。

火炉旁的架子上,穆衣的衣物已经烘干了。她快速将里衣扣上,便要下床去拿衣服。她自以为动作已经足够小心,却还是惊醒了严晚灯。

严晚灯醒来,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伸手探上穆衣的脸颊,立刻抽开了手,“啊!这么烫,明明昨夜温度已经降下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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