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辱,窘迫,不堪!

许安乔紧紧咬住后槽牙,一手死死撑着梳妆台边缘,另一手暗暗捂着被桌棱角撞疼的腰腹。

仅是一年不见,傅守言就从冷漠寡淡的世外主,变得跟个丧心病狂的暴君一样,喜怒无常。

目中爱恨交织,谁也不肯屈服,谁也不肯松手。

僵持不上不下!

恰在此刻,屋外响起了敲门声。

不用猜也能知道,铁定是傅守言那个娇滴滴的白月光。

敲门声响了好几遍,傅守言才去开门。

南儿梨花带雨的站在门外,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凝着委屈的泪水:“守言哥,你是不打算替我做主了吗?”

恶人先告状,动作还真是快。

“这事我会处理。”傅守言的声音很温柔,眼神却是冷的。

站在梳妆台前的许安乔,只闻其声不见其色,身形顿时一僵,指甲掐入掌心。

南儿仍是委屈的说:“守言哥,你不要再骗我了。我知道,你根本就舍不得责备她。不止是你,就连傅家长辈们都会维护她。而我,不管怎么努力,始终不受傅家人的认可。也始终进不了傅家的门。”

南儿言语戚戚,令人怜惜。

“我也知道,自从一年前许安乔替你挡了一颗子弹,救了你一命之后,你就一直对她心中有愧。可是,守言哥,你不要忘了,我也救过你啊。你还说过会娶我。可这么久了,你仍是没有做到。”

说着,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颗一颗的往下掉。

傅守言沉着脸,没有应声。

南儿又继续说:“虽然,这个茶罐不是多么贵重。但这是我熬了十几个通宵为爷爷设计的寿辰礼物。我只是单纯的想博得爷爷欢心一笑,想让长辈们慢慢接纳我。我这样做有错吗?为什么许安乔一回来,就故意摔了我的茶罐?她是不是又想回来当傅太太?她是不是还想回来和你复婚?若是这样,那我又算什么?”

算什么?

呵呵。

许安乔倏地轻冷一笑,骤然出声讽刺:“你嘛,顶多就是个备胎。”

闻声,南儿脸色霎时一白,这才发现许安乔就在屋里。

“还有,我为什么会摔了茶罐,你心知肚明。”许安乔懒洋洋的走了出来,笑容妩媚如妖。

南儿心里嗖嗖发凉,脸上仍是泪水横流:“许安乔,你对我安的是什么心,我又怎么会清楚?你我同是女人,为何要如此为难我?我又不曾害过你,也不曾和你有怨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如果是因为守言哥,那我跟你说声抱歉,守言哥从来就没爱过你。你俩也离婚了,已经是过去式了,求你不要再纠缠守言哥了好吗?”

许安乔眼睛眯了眯,瞬间觉得这个南儿挺不简单,比起一年前唯唯诺诺的样子,而今开始张牙舞爪了。

许是迫切的想要得到傅守言了吧。

许安乔呵呵一笑,故意刺激道:“既然你说到纠缠,那我不妨告诉你。刚才,我和他,确实在屋里纠缠了一番。”

“你!”南儿气急,哭着问旁边神色清冷的男人:“守言哥,你不会和她再纠缠不清的对不对?你说过你从来就没有爱过她,你不会骗我的,对不对?”

随着南儿的质问与望眼欲穿,许安乔凝向傅守言,心中同样期许着傅守言会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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