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战火洗礼后的奥诺丁大陆可谓是饿殍满地,名不聊生,这全要归功于妄图统治整个奥诺丁的野心家团体,灭法会,他们起初只是由十几个法术学徒过家家般成立的法师工会,但在这十几个法术学徒当中,也不乏居心不轨,心怀鬼胎之人,他们不惜重金,四处招揽学徒,在不知不觉间悄然向学徒们灌输自己的野心,鬼使神差,几经波折,灭法会最终发展成了一个拥有成千上万学徒的强大公会,他们如同邪教一般在那个国泰民安,户有余粮,人民欣欣向荣的时代,向穷乡僻野中的居民灌输自己腐朽不堪的邪恶思想,最终,历时一百余年,此公会终于聚集起了一支好似强不可敌的军队,一路势如破竹,发起起义战争。

最终,灭法者大获全胜,让历代君王所居住的神殿淹没在火海之中,化作断井颓垣,他们把君王五马分尸,株连九族,成立了另一个独裁者工会,名叫国会,他们占领整个大陆的首都,奥诺斯城,在顷刻间便拟定好了数条戒律条约,他们把身无分文之人驱逐出境,致使他们流离失所,饥寒交迫,只得赶赴边疆,而后看着啼饥号寒的子女,在自己怀中死去。

在这般趋势下,另一股势力也正在悄无声息的滋生,他们称自己为圣教者,但与灭法会不同,他们慈悲为怀,以信仰为名,救济穷苦人民于水深火热之中,他们妄图用自己坚不可摧的意志感化这个糜烂不堪的世界,但,时过境迁,沧海桑田,他们逐渐明白,光以手中的圣书,不足以改变这个不堪入目的世界,他们拿起武器,举起坚如磐石的盾牌,成立了另一股分支,名叫谴罚者,他们在初代领袖亚里士多德的统领下,联合外域精灵,同仇敌忾,杀向奥诺斯城,但奈何国会过于强大,谴罚者们寡不敌众,屡次以失败告知,而那些外域精灵们,也逐渐失去了耐心,百念皆灰,灰头土脸的再次归于外域,但谴罚者并未就此罢手,他们再次重整旗鼓,不畏艰辛,披荆斩棘,杀向奥诺斯,最终,屡受重创的灭法者,也就是国会,他们终是让出一块不毛之地,赠予谴罚者与圣教团,也承诺会履行历代君王所制定的利民政策,从此与民众相濡以沫,因此,整个奥诺丁大陆重归繁荣,但殊不知,一百年后,又一则事件,再次把这个大陆推向风口浪尖,而这,也正是故事的起源。

今夜,月亮与星辰不谋而合,齐齐不知去向,而那疾风骤雨,也倾盆而至,万籁俱静之时,一处僻静的庭院内,一老者独坐于神像前,一如既往的默念祈祷,响遏行云的惊雷,并不能打乱他的思绪,昏暗诡异的房间,反倒让他的内心更加平静,毫无疑问,他便是奥诺斯城内的首席先知,他无名无姓,一向宠辱不惊,而又料事如神,立于闹市内也能心如止水,但却在霎时间,他双目浑圆,鼻息紊乱,嘴角渗血,仿佛是看见了一种另人毛骨悚然的生物,终于,他栽倒下来,吐出一口殷红鲜血,一旁的佣人见状,赶忙上前搀扶,良久,老者才缓过神来,第一句话便是“快......快!传令国会......叫艾米修斯过来......要出大事了。”老者话罢,被佣人安放在床,身旁尽是佣人仆从,由此可见这衣着朴实的老者在国会眼里,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

此令传开,只是过了一眨眼的功夫,一身材瘦骨如柴仿佛弱不禁风的瘦高男子便风尘仆仆赶来,出现在了老者面前,他的全身被大雨浇淋,但也不忘行鞠躬礼,无时无刻不展露出一股温文尔雅的气质,开口问道“先知......您怎么了?没关系,我们已经请了全城最好的医生,他应该...额...就快到了。”

“......不必在我面前油膛滑调,那位医生都已经病入膏盲了,会在明日清晨归西,哦,对了,到时记得帮我献词,就说他是我见过最好的医生,只可惜我从未见过他。”老者闻言,强颜欢笑道“但这并不重要......我方才预见了一些事情,这件事情波及到整个奥诺丁大陆...我预见了战火,空前的乱世,我还预见了生灵涂炭,横尸遍野。”

“战争?噢,天哪......那我们的敌人是谁?精灵?巨人?还是巨龙?”瘦高男人大惊失色,而又疾言厉色道。

“那是一种,我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生物,他们比起人类,他们更像是磨牙允血的野兽......他们会从边疆攻来,势不可挡,破开我们坚不可摧的城墙,屠戮我们的人民,而我们,国会,以及圣教军,乃至外域,也终将泯灭。”老者闭目养神,吐出的言语让那瘦高男子瞠目结舌。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找到德雷克,唯有他......才能帮主我们化险为夷。”先知闭上双眼,仿佛寿终正寝了一般,但众人也都心知肚明,被灭法者加持过的人类,不会像这样轻而易举的死去,他只是需要休息。

“指挥官,我们如何是好?”该别院内的家臣,瘦高男子慢条斯理的撑开伞,而那副手却依旧心急如焚,问向瘦高男人。

“我们还能怎么样?回去睡觉,这老鬼老糊涂了,把他的话置若罔闻的就好。”男人不以为然,闲庭信步,扬长而去。

翌日,日上三竿之时,因为昨日的狂欢早已化为了今日的惆怅,城墙上的哨卫早已是昏昏欲睡,身形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便会从这高墙上失足摔下,粉身碎骨,而就在此时,一令急报,不应景的传入了他们耳中,边疆旁的一处坐落于荒郊野岭中的小村落遭遇了惨绝人寰的袭击,其村内卫兵无一幸免,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村子里别说是一具全尸,就连断肢都未曾留下,除了地上散落着的家畜尸体,以及周边安让无恙的房屋,这村子里已是空无一物,接到这一线报,众兵齐是不屑一顾,因为在边疆,小村子遭到袭击已经是家常便饭,而他们要做的,也只是派出一队时运不济的倒霉鬼,例行公事,去那走了霉运的小村子内探查一番。

“指挥官。”一身披重铠的中年秃顶男子马不停蹄赶赴城主大厅,对着独坐在城主位上左拥右抱的男人正颜厉色道“这次的袭击好似......非比寻常。”

“怎么?难道他们留下了勒索信?”被称为指挥官的大法师以一副泰然自若,慢条斯理的神态回应道,而诸位大臣也只得唯唯诺诺的跟在他身旁,谁叫他是灭法者工会中的新晋学徒呢?事实上,在这位目中无人的法师眼中,这秃头男子不过也只是自己身旁一只一惊一乍的家犬而已。

“不!当然不!请你认真一些,指挥官!”秃头男子闻言,自然是勃然大怒“我们派出去的侦查小队已经失联了,了无音讯,你明白吗?”

“你对我发脾气就为了这点小事?拜托,你又不是小孩子了,他们可能只是...额...半路遭到了山贼的袭击,对他们有点信心,伙计,如果你真的放心不下,你可以亲自出马,对吗?弗兰克?”法师见这秃顶男人怒发冲冠,竟是轻扬嘴角,冷嘲热讽道“还是说你不敢亲自出马?一定要我兴师动众,倾巢而出出去寻找这九个无关紧要的无名小卒,我还有要是在身呢。”话脱出嘴,他居然当众与那金发女郎打情骂俏,只留下那怒不可遏的秃顶男人。

小村子内,正如线报所述,空无一人,谁都未曾想到这本就是贫困潦倒的小村落会遭遇袭击,这土匪头子能做出这等得不偿失之事,要么他就是脑袋被门夹了,要么就是早已饥肠辘辘,饥不择食了,九个身披轻甲步履阑珊,好似酒还未醒的士兵一路嬉笑怒骂,好似如同外出探险郊游一般,观赏着这边疆独有的大好河山,甚至还在清澈见底的池塘边解了一时之急,走访了附近数个村庄,当然,美其名曰是走访,实则便是收收过路费,调戏调戏良家妇女,而后,打着哈欠来到这村子口,村子内果真是万籁俱寂,再加上附近树丛茂密,遮天蔽日,更显得这村子阴气逼人,让人望而却步,但可惜,来的人是一群醉鬼,而这醉鬼可算不上是人,至少在他们酒醒之前还算不上。

九位醉鬼见这村内连个鬼影都没有,并未心生惧意,而是鬼迷心窍一般招摇入村,恨不得砸地上滚几下,但他们仅存的理智阻止了他们行为,并告诉他们,在这家畜的尸堆内打滚,那残留的气味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洗掉的,果不其然,这村子内的家畜仿佛都在一时之间全数死去,而且个个肝脑涂地,这不像是人为造成的,因为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那个臭名昭著的山贼有这种令人作呕的癖好,而这村子内的房屋也如线报所述的那般,安然无恙,就连那本就破败不堪的水车,也依旧在孜孜不倦的转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附近的农田依旧长满金嗷嗷待收的金色麦子,却少了耕种农夫。

“噢......这让我想到了强尼出生时的场景。”看着满地全数血肉模糊面目全非的动物尸体,有驯鹿,公鸡,乃至奶牛,一男人依旧还有闲情逸致,打趣道。

众人皆是哄堂大笑,那男人拍了拍强尼的肩膀,却见他面色凝重,问道“嘿强尼,你怎么了?你在看什么地方......嘿,兄弟们,他好像吃错要了。”当他回过头去,见众人也已是目瞪口呆,眼中满是惧意,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一另人汗毛直立的生物映入眼帘,那场景他们恐怕永世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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