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墨!”衣衣猛的叫住他。

“不用急,你可以看着果农慢慢的在刑具之下求饶,看着他眼里的泪水横流,看着他慢慢的死在刑具之下。”萧逸墨慢悠悠的说着,一脸讽刺外加冷意的笑。

“你卑鄙!”

“那你究竟是求,还是不求?”萧逸墨玩味的俯身,食指挑起衣衣凝白好看的下巴,“脸倒也不丑,只可惜这伤疤,啧啧……”萧逸墨叹了口气,“你就等着一会儿老农因你而受刑吧。”

“萧逸墨!”衣衣咬了咬牙,好吧!衣衣,这是你平生第一次求人,也是最后一次。你要记住这个男人带给你的所有耻辱,你要让自己成为人上人,有朝一日在他之上,报这一跪一求之仇!心中暗自想明白,衣衣低着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求你。”

“抬起头看着本王!”萧逸墨手指用力,也不管衣衣下巴疼不疼,硬是将她的脸抬了起来,“再说。”

“求你!”衣衣满眼的仇恨。

“求本王干嘛?”

“把休书还给我。”

“自称贱妾!重新说,完完整整的说!”萧逸墨一阵狮吼,整个房间都为之一颤。

“求你……把休书……还给……贱妾。”衣衣咽了口唾沫,当这句话说出来之后,她忽然觉得一阵放松。仿佛,一直以来所有的惧怕都随着这句话烟消云散。从今往后,衣衣和萧逸墨势不两立!

再也不用惧怕什么,再也不用顾虑什么。

萧逸墨咬了咬牙,狠狠的放开衣衣的下巴。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房间。

他在听到这个女人说出这句话之后,忽然感到一颗心由愤怒变成失落。

萧逸墨,你不是一直想打败这个忽然高傲起来的女人么?如今她都跪下来求你了,你为什么非但不开心,反而还觉得很悲凉呢?

仔细的想一想,这真是他所想要的结果么?他是想让这个女的来求他,求他的宽容?

看到衣衣脸上那一抹绝望的神情,萧逸墨的心墙也轰然倒塌。他并不知道,这个女人的眼神,有那么一刻,让他心疼了。

衣衣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她今天才看到,这个小院的圆形门框上,刻着‘凝心轩’三个大字。

‘凝’‘心’‘轩’。

说的是凝香吗?

这个院子,原本是为凝香准备的吗?

影儿说,她不相信严羽衣真的是杀人凶手。但若不是她,又是谁非要嫁祸?既然嫁祸了,又为何要自投罗网,再嫁给这个将她恨之入骨的男人?

衣衣想了许久,慢慢的进了房间。她一定要查出事情的真相,就算人真的是她所杀,那也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且,法宝没找到,她也无处可去。纵然在这里受了些屈辱,却也能相安无事的活着。

跪都跪了,求都求了。日后,怕是再也没有任何事情是她承受不了的吧。

膝盖有些酸痛,刚才那个侍卫下手太狠,根本就没有把她当成这墨王府的王妃。

而不把她当王妃看的,又何止那一个侍卫。

而今萧逸墨存心和她作对,她若是离不开,便一定要有一拨对她忠诚的下人,日后就算是死在墨王府,也至少有人给她烧纸钱。

“小姐,你总算回来了。奴婢可担心死了,王爷没把您怎么样吧?”影儿迎了出来,扶着衣衣进了房间,看出了她走路不利索,心头一惊:“小姐,您的腿……怎么了这是?”

“没事,不小心碰了一下。”衣衣勉强笑了笑。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给萧逸墨下跪的事情。那对她来说,是平生最大的耻辱。

“小姐你怎么不小心一点呢?奴婢这就去给您拿金创药。”

还没等衣衣再说什么的,影儿已经麻利的快步跑出了房间。

唉,这丫头。

衣衣无奈的摇了摇头,缓步进了里间,爬到床上去坐着。掀开长裙,两条腿的膝盖已经是紫红色的了。难怪她走路都感觉到疼。

影儿拿着金创药跑进来的时候,衣衣忙用长裙遮住膝盖。要过金创药,说是自己涂抹就可以了,让影儿去帮她做点东西吃。

影儿也没有多想,小姐连早饭都没有吃,饿了也是正常的。她把金创药交给了衣衣,又出了房间。去厨房招呼着做饭去了。房间里,顿时又剩下了衣衣一个人。

她轻轻的用金创药涂抹着膝盖,丝丝疼痛,都仿佛在笑话她,讽刺她。

好好天庭的日子不过,非要人间来承受疾苦。现在好了吧?

法宝也没有下落,估计天庭的人也找不到她。自己又回不去。总不能一死了之了吧?说实话,她没有死掉的勇气。

……

萧逸墨回了寝房,本来想小憩一会儿。可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干脆又坐起身子,把焱叫了进来。

“那个琉璃的身份查的如何了?”

“属下问过十三娘,她说,那个女人神秘兮兮的,就连十三娘都未曾看过她的真面。”焱心里也在纳闷,但更多的是担心。若是查出了那个女人的身份,恐怕昨夜对王爷那样的不敬重,王爷也不会轻饶了她。

“天黑之后,再去一趟晚月楼。这次本王不为萧明朗,也要再去看看那琉璃。”

……

是夜,衣衣在房间里坐着实在是无聊。

腿上的红肿已经消退,毕竟没有伤筋动骨,休息了一下午,再加上金创药。已经没有多少感觉了。

影儿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陪她说话,讲着以前那些她已经‘忘记’了的事情。

萧逸墨真的再没有踏进‘凝心轩’半步。衣衣倒也落个清净。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她走到门口,看了看外面。吩咐影儿帮她拿面纱和衣服。

“小姐,你又要出去呀?”影儿一阵担心。昨天晚上回来那么晚,吓得她十个魂掉了九个半,没想到小姐竟然还不知悔改。

“放心吧,今天晚上他不会过来的。他比我还忙。”衣衣在赌,她赌萧逸墨绝对还会去影儿,还会去点琉璃。只不过,今天她不会这么给面子了。

换好了衣服,带上面纱。衣衣在影儿无比担忧的目光中,离开了‘凝心轩’,离开了墨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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