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人上前去抓衣衣。
衣衣原本还想跑,怎奈担心他们会对身边的老人不利。
“纵然我已经不是墨王府的王妃,可我仍旧是严府的女儿。今日本姑娘我把话放在这里,谁敢上前一步,我叫我爹灭你们满门!”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根本不把衣衣的话放在心上。上前抓住衣衣的胳膊,定固在原地,其余的人,上前脱开了老者和影儿。
“闪开,死男人!放开他们!”衣衣朝这些人怒吼,只是,他们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该怎样还是怎样。
衣衣急的眼眶通红,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非抓着他们不放。
“要我放开他们也可以。”大汉走到老者和影儿的面前,轻挑的勾起影儿的下巴。可这话却是明摆着对衣衣说的。
影儿趁大汉不备,低头一下子咬住了大汉的手。
“啊!”大汉没想到这小妮子竟然敢动手,疼痛之下,猛的抬手扇了影儿一巴掌。
影儿白皙的小脸上,立刻出现了一个红色的手印。
“影儿!”衣衣心疼的望着被几个人拉住的影儿,挣扎着想过去保护他们。怎奈身边的男人力气大的很,她根本就逃脱不掉。
大汉对着影儿哼了一声,又走到了衣衣的面前,还是刚才那句话:“要我放开他们也可以,不过,你要答应一个条件才行。”
“有屁快放!”衣衣顾不上什么条件不条件的了,只要这些人能够放了影儿和老爷爷就好。
“回墨王府,跪着把你的休书拿回去。”大汉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低,仿佛害怕被别人听到。而实际上,周围围观的那些人,今天已经够开眼界了。
衣衣整个人一僵。她没想到,这一切,竟然是萧逸墨的意思。
那个可恶的男人,竟然拿别人的性命来威胁她?
回去是吧?
衣衣眸子一寒,声音冷冷的说:“我跟你们回去。”
萧逸墨,你等着她回去好好的跟你算这笔帐吧。
墨王府,时值中午。太阳仍旧高挂在天上,地上的雪差不多都化了。
焱站在房内,低首弓腰,一副受罚的表情。
萧逸墨脸色不好的坐在龙书案的前面,模样看起来很生气。
“本王让你想办法把她弄回来,求着本王把休书要回去。谁让你们欺负百姓了?”
“王爷,属下也不知道阿彪会那样。他只说让属下放心,可没想到,竟然……只是属下赶到的时候,已经那样了。”焱也后悔,自己太相信那个家伙了,才会由着他的性子去作恶。
“这样一闹将,生怕全天下的人不知道本王娶了一个那么丑的女人么?”萧逸墨怒气未消,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焱,“给那老农赔钱了么?”
“赔了。老农家里的老伴重病,属下已经请了城里最好的郎中去给她看病,特别交代,若是看病的钱不够,可以直接来墨王府拿。”
焱说完,发现王爷没有吱声,他一想,是不是自己的做法太果断了。随即轻声说道:“爷,看病的钱,直接从属下的月俸里面扣就好了。”
“本王又不是缺那点钱。你砸了人家的摊子,本来就该补偿。幸亏老农没有受伤,若真被你们吓的出了事……”
“王爷,其实自始至终阿彪都没有真正的动手。他只是吓唬吓唬那些人罢了。”
“那么说,本王还要赏他手下留情咯?”萧逸墨瞥了焱一眼。阴阳怪气的问了一句。
焱慌忙摆手:“不用不用,是阿彪鲁莽。也是属下办事不力看人不准。”
“行了,下去吧。把那个欺骗本王的女人带上来。”萧逸墨深吸了一口气。
严羽衣!你竟然欺瞒了本王这么久。你能说会道还有点身手,那么说,凝香的死,在你严羽衣来看,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衣衣早在门口侯着了,就算萧逸墨不叫她,她也会来问问,堂堂一个王爷,只会派人做一些欺压百姓的勾当么?
进了房间,萧逸墨已经不在龙书案的旁边,他此刻正坐在桌前品着茶水。桌上一封熟悉的信纸。那正是衣衣写给这个男人的休书。
“本王早就想不明白,一个懦弱的女子,怎么会去杀人。只是本王一直低估了你的实力。”萧逸墨手里端着茶碗,淡然的开口。说完,轻轻抿了一口茶水,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衣衣。
衣衣心中怒气未消,看到萧逸墨这样一副仿若无事的样子,就恨不得上前扇他两巴掌。
“堂堂王爷,派人去砸一个年迈果农的摊子,真是笑话。”衣衣站在房内,冷哼出声。
“那也比你杀了人还装聋作哑要好。”萧逸墨继续喝着茶水,坐在桌前,一点都没有把衣衣放在眼里,他轻轻的将茶杯放在桌上,不怒自威的说道:“跪下。”
“不会。”衣衣昂首,懒得去看他。在天庭的时候,都没有人敢让她跪下。他又算老几。
“本王让你跪下!”萧逸墨又说了一遍。很显然,语气当中多了一些不耐烦。
现在都已经回来了,没有老农做威胁,她丝毫不怕。
“来人!”
门外随即进来了一个侍卫。
“教王妃如何跪。”萧逸墨的声音冷的吓人,衣衣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怎么总是这样一张臭脸,从来都不带笑的。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他钱一般。
只是,衣衣还没想明白的。忽然觉得双腿一软。接着不受控制的‘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回头瞪了一眼踢她一脚的臭侍卫,刚想爬起来,没想到那该死的侍卫又上前按住她的肩膀。
疼……
那力气太大,让衣衣没法反抗。这该死的侍卫,别让衣衣抓住他的把柄,否则,他绝对不会有好日子过。
而此刻,她只能咬牙瞪着坐在桌前一如既往喝茶的萧逸墨,学着他一贯的样子,冷哼一声:“萧逸墨,有什么话你尽管说明白了。今天我也想和你做一个了断。”
“了断?”萧逸墨忽然冷笑出声,接着将茶碗猛的一放,从桌前起身,走到衣衣的面前,挑起她的下巴问:“你想做什么了断?当初是你用计非要嫁到王府,而今觉得日子难过了,就想快点脱身?告诉你,严羽衣,不可能!”
他还没开始让她真正的后悔呢,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她离开。就算是早上想休了她,也并没有说真正让她离开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