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周南起床,来到院子里信步溜达,正好撞见舞阳君,忍不住惊喜,“舞阳君,你好了啊!”
舞阳君惊讶的看了看周南,“你怎么还没走?”
“我昨天把你带来之后,就被乌角先生赶来前院了。我见你伤势那么重,被医治的时候又一直昏迷不醒,索性就留下来了,还和郭嘉拜了个兄弟。”
舞阳君看了一旁的郭嘉,冷嘲着说,“你别看郭奉孝这个小子长的嫩,其实年纪也就比我小一点儿。”
“这个我知道,你现在算是伤愈了吗?”
“就算是吧,我本来想在这里静养几天,可是这个倔老头担心我吸走了他这里的灵气,非要赶我走。走就走吧,这几天是不能打架了,要找个地方猥琐几天了。”舞阳君说完,凑到周南脸庞轻声细语,“郭嘉没有告诉你吗?这山中一日便是山外一月。”
“啊!”周南听了差点惊得跳了起来,“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这里本来就是一个结界,山里的时空和山外的时空不同,你那么聪明,应该早有发现的啊。”
“马钧还在客栈里等着我回去了,还望王樯,卧槽,我要走了。”周南转身就要去找郭嘉告别。此地不宜久留,这里时光匆匆,真如流水。
这是,羡门忽然出现在周南眼前,“周南,你在走之前,务必去见一见左慈,跟他索要分身术的秘籍。”
周南怔住,“我昨天见过那个老头,他好像对我这个陌生人并不欢迎。”
“你们之间陌生,我们之间可并不陌生,你要急着走的话,那最好现在就去找那个老东西。我可以陪你去。”
一旁的舞阳君看周南自言自语,觉得奇怪,忽然又见周南朝着后院走去,“你去后院做什么?”
“我要去找乌角先生要点东西。”周南说完,头也不回地快步向着后院走去。
“那个古怪的家伙怎么会给你东西?”舞阳君不信,也跟着走了过去,他倒不是担心周南吃闭门羹,而是担心周南被左慈一巴掌扇个生活不能自理。
周南入后院,见后院清洁如昨,只有乌角先生一人盘坐那里静修,令周南感到惊讶的是,这位原本鹤发松姿的老人像是经历了一场浩劫,疲敝,苍老,无神,竟然和昨天见到那个容光焕发的老者判若两人。
周南见得心惊,不敢直接上前去打扰,而是把目光落到舞阳君,“乌角先生怎么变这样了?”
“为我治病耗了点元神,过不了几天也就好了。他这里是天地灵脉,恢复速度很快的。”
周南小心的来到左慈身边,轻轻的喊了一声“乌角先生”,可是那老人像是熟睡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用不着跟这种人客气,你就直说,左慈,有人让我来你这里索取分身术秘籍。”一旁的羡门催促着说。
周南干咳一下,提高了一些分贝,“乌角先生,有人让我跟你索取分身术秘籍。”
左慈听了,睁开眼睛,瞪着周南,“你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我有分身术秘籍?!”
一旁的舞阳君见了,忍不住将心提到了嗓子眼里,他也不知道周南这个小家伙到底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他却十分清楚,如果生起气来,这个左慈的暴脾气就算是他舞阳君都拦不住的。
一旁的羡门说:“你就说,不周山中冷日月,司天鼎内烤乳鸽。”
“烤乳鸽?”
“你要想快点出去,就直接说吧。”羡门催促着说。
“呃。”周南清了清喉咙,假装抑扬顿挫的说:“不周山中冷日月,司天鼎内烤乳鸽。”
左慈听后,顿时愕然,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周南,缓缓站起身来,“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会知道不周山,怎么会知道司天鼎?”
本来已经神色黯然的脸庞随着一阵惊讶竟然多出了几分兴奋,四百多年前,他就是在不周山上拜师入了炼药一门,当时随他一同炼药的还有一位师兄,两人在不周山上研修炼药十余载,情同手足,而司天鼎正是师父留给他们一起炼药的神鼎。有一次,师兄抓来两只乳鸽,竟然在司天鼎内烤着吃了,那种美味算是他几百年来一直恋恋于心的症结。关于这件事,他们甚至都不敢告诉师傅,因此知道的人也只有他和他的师兄两个人。
周南见左慈的神态,坦诚说道:“也许我说了你也不会信,我是一名穿越来的异世者,而羡门正是我的临时护法。我所说的这些都是他让我说的。”
“这怎么可能?”左慈抓住周南柔嫩的肩膀,目不转睛的盯着周南,“我的师兄已经死了几百年,怎么可能还在这里?是不是你耍了什么诡计来诳我?”
周南被捏的生疼,忍不住委屈的说:“大师存在异度空间,现在只有我才能看得见他。我所说的一切都是大师让我说的。”
左慈松开周南,自嘲似的笑道,“我怎么会相信一个小孩子的胡言乱语。你走吧,我不信你说的话,更没有什么分身术的秘籍。”
左慈说完,转过身去。除了飘忽中的羡门,没有人见到左慈转过身一刹那的怅然。
“这老东西,说到这种地步,还是冥顽不灵,真的是吃毒药吃多了。”羡门叹了一口气,显然不愿善罢甘休,对着周南说:“你再跟他说,花满溪的死,他逃脱不过。”
听到一个似乎是女人的名字,周南敏锐地嗅到了几分绯闻的味道,他呆呆的看着羡门,“大师,真的要这么说?”
“你就这么说,咱们一起揭开他过去的那些伤疤,直到这个老东西拿出秘籍。”羡门不依不饶。
周南挠了挠头,怯怯的看着左慈的背影,“大师说,花满溪的死,你逃脱不过。”
一旁的舞阳君看得一脸懵逼,眼前情景不仅混乱,似乎还有点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