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佗并不知道周南是如何炼出中品的千灵破风丸,这次,他决定熄灭炉火,认真的看一看周南炼药。在这位仁厚的大师兄看来,只要能够炼制出好药,面子不面子的并不重要。

很快,炼药班的所有师生就全都围到了周南的丹炉旁,看他提炼,看他融药,看他炼火,看他凝丹,看他收丹。虽然周南的动作并不出奇,可是每有绿光流动,药灵闪烁,还是让这些参观者目眩神迷。

华佗如梦方醒似的感悟说:“这就是传说中的炼药资质?”

“我早就和你说过,这世间修炼,除了锋芒和法芒,还有炼药。今日你总算见识了吧。”高哲颇为得意的看着周南。关于炼药,他还有很多的夙愿。

“老爹,我也有炼药之资,那是一株七彩玲珑花。”小五略显激动的说。

“我刚才也注意到了。所以说成功的到来绝非偶然,你们一定要珍惜自己的资质,将咱们炼药一系发扬光大啊!”高哲不无感慨的说。

随着一阵丹香扑鼻,又一炉中品千灵破风丸出炉。周南闻了闻药香,看了看成色,发现这丹药的红色似乎又深了几分。听羡门说,丹药越接近极品颜色越深,当所炼制的丹药呈现绛紫色的时候,差不多就算是上品了。

现在的周南炼药已经进入忘我境界,每收丹一炉后都会思索一会儿,分析得失,每有所获都会恍然而笑,然后继续开始下一炉的炼药。即便身边几人议论纷纷,他依然充耳不闻,一炉接着一炉,不停的炼了下去。

十炉之后,随着一股药香向着四周骤然而散,丹炉内的千灵破风丸灵光一闪,赫然出现了如薰衣草一般的紫色。

“成了,上品千灵破风丸!”周南兴奋的朝着周围看,希望有人能够一起欣赏他的硕果。可是,举目之下,除了北宫小五,竟然再无一人。

“老爹和大师兄他们人呢?”周南惊讶的看着小五问。

“天色都这么晚了,他们这会大概已经去吃饭了吧。”

“你怎么还没去?”

“我看周师兄炼药啊!”北宫小五立刻兴奋的说,“看你炼药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虽然北宫玉的陪伴让周南很是感动,可是自己辛辛苦苦炼制出的上品灵药却少人欣赏,心中依然有种英雄多寂寞的感慨。不过周南很快释然,该震撼的都已经震撼过了,再震撼也不会有太大的意义。

周南在前世的学习中曾学过一个什么啤酒效应,说的是一个嗜酒之人久未喝酒,心中必有无限期待,当开始喝酒的时候,第一杯可透彻心扉大解心中饥渴,第二杯也会带来兴奋但效果确是差了一些,之后,第三杯效果更弱,依次递减,当喝到七八杯的时候,喝啤酒所带来的快乐和爽感基本已经消失殆尽了。在周南看来,即便自己的师兄弟们真的见到自己炼制出来上品千灵破风丸也未必会有多么兴奋,毕竟,在此之前,他所炼制的十多炉中品的千灵破风丸已经足够令他们震撼。

随着肚子里一阵咕咕乱响,周南看着药罐里几十枚红色的千灵破风丸,摇了摇头,“可惜这破东西终究当不了饭吃,回头还要去找大师,学习炼制一些真正的丹药!”

“你可以把千灵破风丸拿出去卖啊,老爹说每一枚中品灵药都价值不菲。即便千灵破风丸算是低阶灵药,也一定能够卖个好价钱。要知道,长社县里的豪族大户们最不缺的就是钱!”

“季老六家不就是开药铺的吗?回头就把这东西寄售在他家,给他一个提成,咱们多少也能赚到一些。”周南说完,拍着北宫玉的肩膀夸赞说:“还是小五最聪明,咱们先去吃饭,明天直接带着季老六去县城里找他爹。”

炼药第二日,周南、李老二、陈老三、张老四、北宫小五在季老六的陪同下直接去了城西的回春堂。

季文侯对周南的炼药佩服的五体投地,当周南提出要去他家药店寄售灵药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在他看来,如此两全其美的主意,即便是他的父亲也必然不会拒绝。而周南所要寄售的灵药又是中品的千灵破风丸,放眼整个长社县,恐怕也找不到如此至纯的灵药。

来到季家回春堂外,还未登堂,忽然听就到药铺内一阵喧哗,仔细聆听,似乎还有个女人的哭声。

季文侯咬了咬牙,颇为气氛的说:“这恐怕又是遇到来闹事的了!走,咱们赶紧进去看看!”

周南看了一眼回春堂那个遒劲有力的牌匾,又看了看这连成一片的药铺,忍不住感叹季老六的家大业大。难怪季家要派季文侯去炼药,这么大的一个家业,任谁都不可能轻易放弃啊。

几人跟随季老六走进回春堂,果然见到一个中年妇人正坐在地上哭泣,旁边围满了看热闹的人,而季文侯的父亲季秋鹤和一名坐堂的大夫则站在不远处愁眉不展的看着那个妇人。

那个妇人见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哭声也变得越来越大,“季老板啊,您好歹找人评个理,我的夫君不过是患过伤风,可是自从吃了从你这里抓去的草药,连吃十天,都不见好,反而还越来越病重了。现在的他甚至都已经下不了床榻,整日里囚在屋中痛苦呻吟。这叫我如何是好啊?!”

“你这女人颇不讲理,我为你按方抓药,十几味草药未曾少过一分,治不好病如何怪我?!”

“病是坐堂的大夫看的,药是从你们堂里抓去的,不怪你又能怪谁?!现在已近秋收,如果我那丈夫还是下不了床,那十亩地的秫谷恐怕就要烂在地里啊!今年若是耽搁了朝廷的赋税,我就带着全家人来你这店里过活了!”女人说完,连哭带泪的拍着自己的大腿,摆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那个坐堂的老大夫一脸委屈的看着季秋鹤,“先生,我看的没错啊,明明就是普通的伤风,所开的方子也是不会错的。”

“既然是对症下药,为何迟迟不愈?!”妇人听到这里,又哭的更厉害了。

眉头紧锁的季秋鹤在堂前踱来踱去,生意可是完全做不下去了。如果再放任这个妇人闹下去,自己回春堂的名声也必将受损。可是自己的回春堂中能拿出的药只有那么多,即便是换个处方,也不过是换汤不换药,效果未必就有多好。

“爹,我回来了!”季老六略带鄙夷的看了一眼坐在地上撒泼的妇人,直接来到自己父亲身边。

“文侯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在县学院里学习炼药吗?”季秋鹤将自己的儿子拉到一边问道,关于这种撒泼打闹而有损自己形象的事,他并不想让自己的儿子看见。

季文侯拉着自己的父亲,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我带来了几个朋友,其中一个叫做周南,是个炼药天才。昨日炼丹,一天十几炉,炼出了几十枚中品的千灵破风丸。他想把那东西放在咱们这里寄售。我认为这是件互惠互利的事,就把他给带来了。”

季文侯说完朝着不远处的周南努了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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