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梦南柯犹豫之时,忽然灵机一动,当下运转真气,打量好血刀刀身长度,握住剑柄,旋跨三步,只见那两仪剑贴着血刀,以脑残狱吏手肘为中心,跟着梦南柯疾转半周,不但扭断了脑残狱吏的手,还连带着又是削了其半边脑袋。

正当时,那余下十三尸体又恰好攻来,梦南柯一脚踹在脑残狱吏屁股上,名义上是屁股,眼下应该叫盆骨,因为踢到的基本上全是骨头。心想借那十三狱吏的刀,彻底将那脑残狱吏大卸八块。

梦南柯跃上残墙,忍着剧痛,举目看去,只见那脑残狱吏在数把血刀下被砍成十块有余,怎一个惨字了得。可就算被大卸十块了,那狱吏全身真气外漏,躯体仿佛在燃烧一般,一会儿功夫,又给接了回去。

梦南柯虽有吐血之冲动,但是还是强压心头失望,细细观察着,因为他秉信,万事万物诸多问题,皆有其道,若是问题无解,那就是未得其道而已。可是,时间紧迫,眼下每一个动作,每一丝真气的调动,均得承受全身阵痛,而且早已到了咬牙坚持的地步,甚至已有超出承受极限的趋势。这药丸还留下多少时间,来给他探寻其中门道呢?

梦南柯此时不知不觉间是大汗淋漓,不知道是因为这飘香院烈火烘烤,还是全身疼痛所致,亦或是想到这一切努力将付诸一空的原因。

形势所逼,即使知道时间不多,梦南柯也不得不落地,与那十四个狱吏陷入拉锯战中。

左掌右腿,前刺后劈,梦南柯与这十四个狱吏一一照面交手,又轮到那脑残狱吏,看着那恶行的小半边脑袋,心中忍不住一阵恶心,忽然,梦南柯心中一动,当下真气又是一荡,冲出十四人重围,由正面拼杀,改为由斗,心下忖道:“手脚均能恢复,可是那脑袋却是没有长回去,变得愈加脑残了,难道。。。?“

带着疑问,梦南柯再次不遗余力,就近选了那缺了心脏的狱吏,猛轰出掌,强行将其逼离出来,接着一剑刺中心胸,再搅动一圈,剜挖掉一大块干瘪的尸肉出来。正当梦南柯还想在挖一块时,这缺心眼的狱吏,血刀回走,直劈梦南柯脖颈。梦南柯见状,哪还敢拖延,左手起掌延缓血刀,右手拔剑欲撤。正当时,身后数把血同样是劈来在即。

一时贪心,悔不当初,眼下的腹背受敌,梦南柯是避无可避,无奈收掌竖剑,旋身格挡,以期减轻受伤。

“钉钉钉,钉钉钉”接着一阵”嘶嘶“声音。梦南柯只觉大腿一阵撕裂之疼,待到旋身空中,脱离狱吏攻击范围,梦南柯旋转戛然而止,抛剑空中,合着满身鲜血,对着十四人一阵猛轰。

“砰砰砰“响声不停,引得大地一阵震颤,一声”轰隆“,飘香院又是垮塌大半,烈火炎炎,更是暴烈,烟尘滚滚,愈加浓厚。

两仪剑落回,梦南柯停手,接剑落地,喘着粗气,等着烟尘散去,定眼看去,不但杀伤显著,还有意外收效。

虽然那十四狱吏尚在,而且又已是整兵再战,朝着自己杀来,可那缺心狱吏和那脑残狱吏却已是慢了下来,已有疲软之态,而且自己无意间掉落的血液,竟然将其中两个狱吏躯体蚀了好那几个大洞,无法恢复,不曾想自己的血,竟有如此效果。

梦南柯两仪剑过手,左手顿时变得血红,心下有些遗憾,“可惜这两仪剑是滴血不沾,不然就可轻而易举宰了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对了,我真是笨,好好的追魂手不用,用着半吊子的两仪剑招式干嘛?”

“黄泉追魂!”梦南柯收剑,洒血出掌猛劈,逼得狱吏无一不是撤招躲避,已找到破解之法,梦南柯心中大定,解决这十四狱吏,将不会什么难事儿。

而远处的柳玫见元礼收缩军队,包围已经不复存在,一众目光均在元礼与平等王身上,倒也乐见其成,趁着夜色,瞟了几眼激战中的梦南柯,柳玫邪魅一笑,血色身影裹挟着一部分白色,消失在火光黑夜中。

而另一边,梦南柯与十四个狱吏越战越远,绕离了视线,在飘香院另一端的平等王与元礼四目相对,小心翼翼,一点也不在意梦南柯死活。

炙热的热浪起风卷过,卷着元礼青丝撩拨俊脸,沉稳坚毅的面孔,如云雾般缭绕的金色真气。俨然是一座大山,横亘在了祭品和平等王中间。

平等王真气一振,一阵煞风席卷开去,然却没了下文,只见他突然收敛了真气,闲庭信步走了几步,站在元礼面前,道:“王子殿下可否知道,这十六人为何会被选做献祭之人?”

元礼正声道:“如此丧心病狂的献祭手段,神族人自然不会,即便有,也会竭力铲除,那会去探其究竟?”

“哈哈。。。”平等王大笑,接着问道:“你可知道,鬼城历代以来,自以为傲的什么?”

元礼纵身落地,虽疑惑这平等王似乎在耍阴谋,可以不变应万变,方为上策。

听了平等王反问,元礼有些不屑,道:“不就是这些骇人听闻的杀人伎俩吗?”

平等王意味深长道:“错,识人秉性,断人善恶。循因果,定轮回。你身后那使弓的家伙,三年前潜入魔族,使用手中长弓,在一平民村落,前前后后屠杀手无寸铁的村民一百八十人。那使用大刀的,两年前,还是在魔族,在一偏远山坳,一个猎户一家三口,好心收留于他,他却见色起意,不但强暴了那尚有几分姿色的妻子,杀了猎户,还将那襁褓中的婴儿扔在山坳喂了野狼。”

元礼闻言惊色,回头看着自己护住这两人,眼中杀意盎然,良久,才慢悠悠道:“用你魔族的因果报应,来审我神族子民?阁下是视我神族无人吗?”

平等王笑了笑,道:“可就是这些所谓的神族之人,也犯下了十恶不赦的罪行,殿下作何解释?“

元礼不置可否,道:“神族之人自有神族法令约束,神族没有降罪于他们,他们便没有罪。轮不到你们魔族指手画脚。”

平等王突然神情一凛,道:“因为他们的恶行全都实施在了魔族人身上,所以神族便置若罔闻。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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