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是满溢的烈酒,无人品,洒出来,多辛、多酸,只有自己知道。

胡别安醉的很深、很沉,他只想遇到一个人。

一个活生生的人。

一路顺着泥印,路过了数次燃尽的灰炭,焰火在脑中不断摇逸。

那白衣女子如梦魇般骚动着他的心,激发了他隐藏多年的生机之意。

何以解酒,唯有清泉。

孚日渐西,卡于余空,晖红似火。

圆月不耐,当空明显,通明如玉。

胡别安望之,不免想起说书人那老套的说词。

日月同辉,天机无限,双龙决空,必有一争。

盘中人不知身是棋,镜中人方知身后事。

一抹青烟缓缓浮向当空,更甚诗意。

这抹青烟定是那五人此时身处之地,离此地不远,胡别安收起目光,全力前往。

不久,胡别安已能看见依稀的火光,眼前的林里突然探出一个人。

那人牵着马,忽见一人疾驰而来,马惊声长吠,

胡别安也是一惊,脚跟一斜,稳住身形。

那人只觉是敌袭,手负钢刀,急攻而来,胡别安身影变换,连躲数招,一个筋斗后翻,左手夹在枝干上,右手一探。

“喂喂,误会。”

那人不听言语,一刀斩来,胡别安急地往后一仰,身影落下,刀光落在枝干上,叶子散了一地。

这时又有三人闻马吠声而来,当头一人正值中年,一字胡,正气凌然;身后站着一十二三岁的年轻女子,轻柔似水,胡别安特意看了下,并不是那天出现的白衣女子。

胡别安笑了笑,自己在想些什么。

那女子头一次见到这么俊俏的男子,不免多看了两眼。

轻柔似水的女子旁有一个男子,满脸的刀疤,四人都穿着白色的统一的白色镖服。

刀疤男拔剑欲刺,那中年男子只手一挡,“退下。”

有威严且无威慑的声音,加深了胡别安几分好感。

“阁下是何人?”那人发问道。

“韩氏一游子,游经于此,欲出此密林,只望结伴同行,并无二意。”

那人眉头紧蹙,不知该不该信任该人,毕竟此次镖行甚为重要,如若成功,镖局的名声定能大盛,如若失败功亏一篑,甚至还有生命危险。

正在犹豫不定之际,那女子轻声道;“且可询问先生。”

男子眉头舒展,道;“跟我前来。”,那牵马的人收了刀,眼神依旧紧紧盯着胡别安不放。

几人并行近火,火旁坐着一人,腿短头圆,掌中一佛尘,一身道袍,满脸得意。

那人抬头看了看胡别安,将佛尘往自己肩上一扬,嘴角一窍,不知道在得意些什么,

胡别安也露出一丝笑意,这五人与自己的推断无太大出入,不免有一丝得意。

中年男子道;“玄道,此人是韩氏遗民,游经于此,想与我们结伴同行,不知”说到这,中年男子停下,等着那道人的答复。

那道人盯着胡别安,两眼尽是说不出的骄傲和鄙夷。

胡别安不受其影响,不卑不亢。

“可许,但要与我们保持百米之距。”那道人摇着头道。

那年轻女子稍感惋惜,胡别安一拱手,自退而去,留下那五人。

中年男子道;“玄道,此子如何?”

玄机道人摇着头,转着佛尘,道;“显其一二、知其八九。”

中年男子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胡别安一笑。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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