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群里面有些老弱病残的,会被其他奴隶照顾照料,好让他们晚几天死去。如果那些老弱病残死得太早,在以后赶路的日子里,会没有食物来源,会死更多的奴隶。这些奴隶当然只知道赶路,只知道怎么多活几天,至于他们的结局他们的命运,他们预料不到也决定不了。三天之后,到达了交易的地点,魔宫国与万象国的交界处浑然谷。晴朗的天空下,浑然谷安静的连只鸟呼吸的声音都能听到。万象国的灵士穿着十七种颜色拼凑的衣服,整整齐齐的漂浮在浑然谷中,远处望去,一排排的漂浮的人像春天花园里盛放的百花。万象国一百名灵士交换魔宫国十万名奴隶。灵士被带回国作为武力工具,奴隶被带回去作为训练灵士的活靶子。奴隶们被带到魔宫国,会破例让他们修炼灵书获得灵力。获得一些灵力的奴隶,会得到与灵士决斗的资格,也就是得到了成为训练中活靶子的资格。奴隶之所以是奴隶,就是因为他从不会下决心改变和反抗,即便是自己也能凭借意念产生灵力的时候。在那些初级灵士进攻有灵力的奴隶时,大多数奴隶只会凭借本能用意念调动灵力幻化出盾牌城墙守卫自己,还有一些会选择逃跑祈求。更有些奇葩奴隶,会在临危之际幻化出成百上千个跪着的自己一起向杀气十足的灵士祈求,妄想以量取胜。奴隶们的本性决定了他们的命运,他们就像猫爪子里的活鼠,死在被玩弄的过程中,一个接着一个。杀人的感觉和被杀的感觉是不一样的,从杀人训练中,灵士的信心和技巧会不断提升。比如骗人,不经常骗人的人骗人,和经常骗人的人骗人效果是不一样的。神冰大陆位于毁新空间,地域辽阔,国家众多。大陆里有个古瑶国,经常下火,烧死的人不计其数,且一直继续烧死没有停止的迹象。由于生存环境极其恶劣,古瑶国人非常爱惜时间,除了自动睡着的时间几乎不给自己睡觉的时间,他们死的方式大致有两种,一种是被火烧死,一种是累死。古瑶人与外族打仗动武,作战方式使用灵力的方式都很特别,独具特色。他们作战的方式是没有方式,就是一个字冲。他们使用灵力召唤的武器通常都是大石头,超大的大石头,就是要一下砸死对方,直接爽快,彰显其国人的火急性格。古瑶人打仗的场面,都是大石头漫天飞舞,看着像是天上在下石头。与古瑶国一样奇怪的国家还有不少,例如想象国。想象国的人只有在晚上才能看见事物听见声音,白天他们整个国家的人都是聋子和瞎子。这样的国情使得想象国的人有大量独立思考想象的时间,他们想象出千奇百怪的灵力使用法,比如在跟别国交战时,他们竟然能想到用灵力幻化出整只想象国的军队让敌国打。等敌军把用灵力幻化出来的想象国军队全部杀光屠尽,高高兴兴的凯旋以后,想象国真实的士兵们会像看了一场集刺激壮观真实搞笑为一身的大片一样满足的回家。这种战法听着都让人想笑,有点搞笑的战法,但搞笑也是需要想象和创造的,不是吗?各个空间各个大陆的不同风情不同景观,给鸿烈的不同思考方式提供了新鲜的来源。就算有灵力的护身延寿,神冰大陆里的人最多也只能活一千岁。一千年的光阴,鸿烈想按自己的想法过完,有限的就应该珍惜,就应该过得有活力有新意,如果只是前人的简单重复,时间的多少还有意义吗?鸿烈因为重感情善辨对错,所以能在短时间内产生猛烈的爱恨憎恶,并由此激发出巨大的灵力。鸿烈灵力很强的时候,也就是最有感情的做事时,可以做到踏水无纹,把自己的身体控制到跟空气一样轻。这天,也就是红影离他而去伤他身心的那一天,他失望沮丧,觉得生活里的生机活力统统被剿灭扼杀。和往常一样,他要在回王宫的路上过一条大河。和往常一样,他毫不犹豫地就走上了河面,准备踏水无纹的走过河去。和往常一样,他做到了踏水无纹,直接踏出了一个漩涡,然后是整个人都掉到了水里。在水中下落的鸿烈,感到自己特别孤独,在有空气的水上已经感到孤独了,到没有空气的水下世界孤独感立刻翻倍,鸿烈想马上加入一个群体,感受到集体的感觉,哪怕是加入到一群鱼中间。水中有鱼不足为奇,水中有鱼群更不值得大惊小怪,因为鱼都有了,就差它们游在一起或是一起游就可以了。欲望催动意念,意念焕发灵力,水中的鸿烈瞬间变为一条半截手指那么长的一条小鱼。小鱼紧跟一群鱼向前游动,一边游一边听鱼群里每条鱼的讲话。“大叔!今年的粮食怎么这么缺呢?听说各种鱼类族群都有吃不饱甚至饿死鱼的情况发生,这是哪儿出问题了?”在鱼群中间游的一条年纪比较大的鱼,用它那只小而圆的眼睛看了一下提问的那条鱼,然后眨了两下眼睛。眨眼睛为什么要眨两下呢?鸿烈正在疑惑时,其他鱼几乎同时的都眨了两下眼睛。鸿烈这才有所觉悟,知道那是鱼类中类似于会心一笑的动作。人类的会心一笑需要动用的器官比较多,可能是因为人的脸部本身器官就多。鱼类的会心一笑就简单多了,这个没有可能,就是因为鱼的脸部器官少,还分布的异常分散。全部眨完眼以后,哪位年龄大的鱼说“按人类的说法,叫洋流,洋流交汇的地方,产生粮食,提供给我们食物。今年洋流改道了,没在咱这儿交汇,所以今年没粮食。”鸿烈好奇,问“没粮食怎么活啊?”“没粮食不活啊!吃的都没有想活也活不成。”一只鱼说。“那我们去哪啊?还赶路赶的这么紧。”鸿烈继续疑惑。“去死啊!还能去哪儿。”“啊!”鸿烈这次疑惑的都叫出来了。“死!死哪儿不能死啊!干嘛还要赶路?”鱼群里的很多鱼不解的看着鸿烈幻化的小鱼身,不清楚为什么这条鱼不知道此行的目的。还好同族的鱼类太多,鸿烈幻化的鱼身才不致被识破,那些不解的鱼也只当遇见了一个鱼界的二愣子,没拿他的话当回事,只是继续拼命地赶路。在一个巨大的淡水湖里,漂浮着密密层层的鱼尸,严密的鱼尸下面,是一条又一条包含着鱼卵的黏膜。长途跋涉,奋力一搏,只为了给后代一条活路。从鱼尸堆里走出来的鸿烈,神情木然,像是早上刚从被窝里坐起来的样子。人是有感情的动物,人的很多动力都来自感情,而不是水,而不是水电。一台机器需要的电压是有限制的,过多过少都不好或是不行,人跟自己产生的感情也类似这种关系,感情太猛烈和太虚弱都不好,都会让人看着不是太正常,异于平常。鸿烈现在就是这样。从湖岸出发,一直漫无目的地走,走过长满绿油油小草的平原,穿过荒芜苍凉的灰色山谷。每天的时间像空气流动产生的风,无论它吹多大吹多久,都改变不了大山巨石一样沉重坚固的现实生活。

古玲是第二百七十三个死在龙床上的女人,在她之前,已经有二百七十二个年轻貌美的姑娘惨死在国王狂功的疯狂折磨下。古玲乌黑如锦的秀发上,暗红色的血液渗透在其间,伤口来自头部的某处,被柔顺的黑发所掩盖。淤青、伤痕、血痕,分布在古玲润如玉白如雪的脸上。

大庭广众之下的那些礼仪道德,有两个作用,一个作用是规范人的行为,一个是掩饰一个人的真实内心。这两种作用很多时候同时作用在一个人的身上。鸿烈在时,国王狂功勤政爱民,全心全意给鸿烈做好表率。当鸿烈让他大失所望大伤其心的走后,狂功像是从万人瞩目的演讲台走进了密不透风的暗室,内心恶的那部分像冲出牢笼的野兽。随意杀人,完全放纵,狂功像是一个得了绝症又无儿无女的老人,再也不苦心积虑的想着留下或是增添自己所拥有的财产,而是想着怎样挥霍甚至毁掉自己勾心斗角大半辈子的积蓄。王国里的那些女人与男人,不是他的奴隶就是他的奴才,阳光高尚的话可称为他的子民,直接现实说的话,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的财产。那些惨死的年轻姑娘,死与不死都只是狂功用来享乐的一件件精美的工具。一个家庭里面,大人长辈们一个个都是贪图享乐口是心非残忍歹毒,小孩后辈们的品性思想就可想而知的好不到哪去。国王失去德行恢复本性,大臣们自然乐意效仿,贪污受贿私养妻妾欺上罔下好不热闹。人类世界虽然进化的最快最高级,但动物本性,动物们的共同特性还是有的。为了生存,羚羊野兔们会进化的越来越快,越来越灵敏,灵敏是我们形容的,若让它们的天敌形容,那就是狡猾。普通老百姓受到官府贪官污吏的迫害剥削,反抗不了,只能想办法减少损失减少伤害进行自我保护。这道理和癞蛤蟆用满身毒包保护自己的道理相同。毫无疑问,老百姓的这种自卫是完全正当的,什么社会风气不好人心不古,什么穷山恶水出刁民,癞蛤蟆不想有一身无毒的漂亮的外表吗?小老百姓和个头在自然界不占优势的癞蛤蟆一样,把自己变坏变毒都是不得已的。石青国的大变故,其他的王国部落不会不在乎,暗中都是各怀鬼胎的监视着,成为神冰大陆里最大的王国,哪个国家不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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