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对方也不是什么好人。”赢秋蝉继续述说着,声音里充满不屑,那明显不过的感情让叶飞有些吃惊,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叶飞知道她是个善于隐藏真实感情的人。
能让赢秋蝉发自内心露出如此厌恶情绪的人,可见一般,这让叶飞想到了两人初遇时,赢秋蝉身上的药,看来这两者之间脱不了干系,这也可以理解赢秋蝉为什么会这么厌恶那个人。
“他不过是看上了我家的生意和财力,不论出于什么原因我都不会答应嫁给他。”赢秋蝉的声音重新恢复平静:“但是来自我父亲方面的压力太大……”
“家族生意的股份绝大部分在父亲手里,我不过是执行总裁,他才是董事会主席,为了向我施压,他不惜召开董事会想要罢免我的职务,大概在他眼里我这个女儿是不孝的!和我奶奶、母亲一样,因为一堆破生意,而忘记了一个女人的本分,野心和权力欲都太重了吧!”
说到这里,赢秋蝉自嘲的笑了笑,但是眼里却闪烁着名为执着,代表执念的凛冽光芒。
“所以你就想到了这桩早就被尘封遗忘的婚约,打算用这个来抗衡你的父亲?”叶飞接过赢秋蝉的话头,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没错,这件事情奶奶小时候跟我提过,母亲也时常拿来开玩笑,我特地询问过梅姨关于当年事情的细节,除了奶奶以外没有人知道另一家人的详细情况,连我母亲也不可能太过了解,就更不要说我父亲了。”
“况且两家人断了音讯之后,对彼此如今的状况就更不可能清楚,这就给了我造假的机会。”
“唯一要注意的一点就是当年留下的文定信物,和对方家族的姓氏,很巧他们家姓叶!”赢秋蝉嘴角轻轻一弯,或许自己遇上这个家伙也不全是坏事:“至于文定信物,我偷偷潜进了父亲房里拍了个照,为了不留下痕迹,特地请人到国外寻访高人为我仿制的。”
叶飞露出几分苦笑,倒是看不出什么特殊的地方,没有想到赢秋蝉竟然如此苦心孤诣,这种事情绝对不是一两天就能完成的:“这么说来就算不遇上我,你也会另外找人来冒充你的未婚夫了。”
“当然!”赢秋蝉放缓了车速,这两个字出口的时候没有丝毫犹豫,对于她来说,两人之间发生了那样的关系之后,她宁肯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叶飞。
但事情有时候就是这么逼人,赢秋蝉迫不及待的想要找个人出来冒充自己的未婚夫,所以当天早晨离开的时候才会和叶飞相约,而经过调查之后,赢秋蝉却很悲哀的发现这个男人竟然是目前最适合自己的人。
他的履历没有问题,回国不到一年,期间过的十分普通,好似无业游民,其他的家世背景近乎空白,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人,而赢秋蝉明白自己查不到想要的结果,其他人也同样查不到。
叶飞耸耸肩,没有什么表示,他当然明白赢秋蝉的想法,自己确实是最合适的,至于他心里有没有类似失落的情绪,那就只有叶飞自己知道了。
赢秋蝉从后视镜观察着叶飞,发现他只是在把玩手里的玉玦,心里微微松了口气,通过之前谈合同的经过,赢秋蝉可是了解到这是个很高傲的男人,如果感觉自己怠慢了他说不定又给自己整出什么幺蛾子!
为了不让叶飞罢工,赢秋蝉的说话的语气难得柔和了些:“等到了我家你不用表现得过于热情,关于我们之间的事情我已经给家里人打过预防针,但还是要和你串口供。”
“口供?!”叶飞眼神古怪,语气更古怪:“至于吗?好像我俩是犯人似的。”
赢秋蝉有些羞恼“真是给点颜色就灿烂,对这无赖看来是没有必要给好脸色了。”
她心里如此想着,语气重新变得冷冽起来:“不要打岔,我接下来说的话你最好给我仔细记住,免得待会儿露馅儿。不要忘了,我们是有合同的,你要是表现得让我不满意,我就不付钱。”
叶飞翻了个白眼,心说:“那合同还不是你硬要我签的。”
当然这话他很明智的没有出口,不然赢秋蝉这小家子气的女人又要不依不饶。
两个人相处的时间虽然不多,但是对于彼此的认识都已经非常深刻,至少都自认为从心底里总结出了彼此的个性。
“你有在仔细听吗?”赢秋蝉的声音多了几分怒意,这家伙怎么这样,一点都不上心的样子,要是把事情搞砸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听着呐!听着呐!你说吧。”叶飞望着车窗外面,语气随意得让人恼火,谁都不会认为这家伙是在认真的听。
赢秋蝉心里涌起些无力感,她自然也知道那份合同对叶飞的约束力并不是那么强,但是没办法,她只能相信自己能靠那份合同控制叶飞,不然她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在她之前的生命里,从来没有遇见过叶飞这样的人,一个不会被金钱打动和控制的人。
“我告诉家里人,那天晚上我出了车祸,是你救了我,我崴伤了脚住在你家里,聊天的时候刚好就说到了婚约的事情,然后你就吃惊的拿出玉玦,说你就是我的未婚夫……”
“等等!”叶飞打断侃侃而谈的赢秋蝉,满脸无奈的说:“这也太巧合,太狗血了,你随便找个三流网文写手都能编出比这更好段子啊。”
“不、许、打、岔!”
赢秋蝉怒目相视,她脸蛋有些红,她当然也知道这个故事狗血而又没有含金量,但她又不是写网络小说的,也只能编到这种程度了。
叶飞发现前面那女人竟然是在脸红,心里面顿时惊为天人,赢大总裁这个样子要是被人瞧了去,那还不得在南海商界里掀起一场巨浪。
原本想要多调侃两句,但是真怕那傲娇的女人恼羞成怒把自己踹下车。